哥几个边吃边聊,山南海北无话不说,不知不觉这顿酒就喝到下午三点,几乎都有点醉醺醺的。
万峰的车就被韩广家以酒量过度为理由扣在了酒店里,不让万峰开回来,让他走回去。
这啥玩意儿,老夫这么大个人物走回去,像话吗?你不会安排个人开车把我送回去?
韩广家一拍脑袋,就打电话让安保公司过来一个会开车的把万峰送回了家。
在从老大队队部前经过的时候,有点醉眼朦胧的万峰才发现老大队的改造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了。
韩广家派来的司机把车开进万峰家院子就回去了。
万峰想了想没有回家,而是出门向下来到了已经改造的差不多的老大队。
打从王淳江的气泵厂搬到黄辉去以后,这个院子李泉就没有再租出去,五一动工开始改造。
现在虽然没竣工但也为期不远,等过年春暖花开估计有两个月就完工了。
正对着那条穿村而过马路的西面和北面分别盖起了两栋楼房,楼高是六层。
这两个方向的楼房中规中矩,但是东南两个方向的楼盖得就比较搞了。
东面就是挨着万峰家这面的楼高是三层,大概是拍盖高了遮挡万峰家的阳光。
万峰家的地势比老大队高出有四米高度,这样这三层楼在万峰家的角度看也就是一栋稍微高点的房子的高度。
这栋三层楼的被分成了诸多面积在七八平左右的小隔间,这是给买这里楼房的人的库房。
南面的楼房也是三层,中间开了一个门洞,住在这个小区的人只能从这个方向出入。
南面楼的一楼也是门市,但是因为不正对马路,万峰估计只能当库房用不会抢手,就是有人租用也是那些不需要正对街面的买卖使用。
万峰从家里出来就在南面这栋楼前看。
其实每天上班下班他都从这门前过,但是从来没怎么拿这里的改造当回事儿。
从五一李泉就张罗改造,到现在西北两个方向的楼也没盖完。
再说这个小区让李泉设计的这叫一个奇葩,看着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也不对称呀,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这是谁设计的呀?
万峰盘算了一阵后就掏出手机给李泉打电话。
“泉叔,大队南面一楼的门市有人订下没有?”
李泉正在一个小店里打一二块平推的小麻将。
万峰因为特别反感赌钱,他认为超过五元的局就算赌,五元以下是才算是玩。
因此小树屯赌博的风气就被他影响在了玩的层面,没形成什么规模。
小树屯的赌局不管是赌什么的没有超过五元的。
那些赌大钱的都不在小树屯玩,都去洼后大树屯或者黄辉玩。
小店里全是这样的小局。
就是这样的小局李泉的眼睛也瞪到了天灵盖上,原因是对家点炮就给了他一块钱。
“你点炮就给我一块钱呀?赶紧再给我一块,小样想和老夫打马虎眼。”
对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媳妇,赖赖唧唧的不想给。
“不给也行,等你家柱子不在家的时候给我留个门。”
小媳妇啐了他一口:“一块钱你就想留门,老娘还没那么不值钱!”
“切!这起码还给一块钱,有人倒贴怎么解释?”李泉一点不害臊。
“那是人家感情到位了。”
“咱们感情不是也不错吗?”
“呸!让你买个火腿肠你都不干,是人不会和你个抠货有感情。”
“不就火腿肠吗,我这身上就有呀。”
屋子里响起哄笑的声音。
这麻将打的,比故事会还热闹。
就在小媳妇准备用实际行动要李泉把火腿肠当众掏出来的时候,李泉的电话响了。
“别闹别闹,万大老板的电话,都给我小声点。”
李泉处理好了场子才接了万峰的电话。
“你是说老大队南面的门市对吧?”
“对,就南面的。”
“西面的门市都订出去了,紧靠西南角的那两间也有人订了,其它的没有。”
“那就挨着订出那两间的门市给我留两间,后面有大库房没有也给我留两间。”
万峰连多少钱都没问直接就要了两间。
将威正常的门市价是一千一平,这地方估计顶天也就八百。
这两间门市宽有八九米,长度大概在十一米,一百多平的面积,八万块钱。
再加上额外的库房有十万够了。
盘算好了以后,万峰给许美琳又打了个电话:“你大姑姐的买卖我想好了,晚上叫你大姑姐和姐夫到你哥的店里我和他们唠唠。”
“啊!这么快就想好了?先透露透露什么买卖?”
“小买卖,不过我还要看看你姐夫和你大姑姐的人再决定。”
“好!我通知他们一声。”
中午的酒喝得多了点,有些头疼,万峰回家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大概是身上的酒味让他闺女万雨瞪着两只黑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万峰逗了一会儿女儿眼皮就打架。
“等六点多钟叫我,我睡一会儿,晚饭不用叫我。”万峰吩咐完就搂着女儿闭上了眼睛。
到了六点多钟,张璇把他叫醒了。
“你要去哪儿?”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问,栾凤还加了一句。
“如实汇报。”
万峰心累,好像老子能去勾引人家老婆似的。
“许美琳的大姑姐现在不是到将威来了吗,她让我给他们想个买卖干,我去和她大姑姐两口子聊聊。”
“不许超过八点回来,晚一分钟就包你饺子。”栾凤的脸皮还是很有厚度的。
“包饺子包饺子,老子看你特么像饺子,再包饺子老子就离家出走再不回来了!”
“咯咯咯!张璇!你男人火了。”
张璇一点不当回事儿:“他火个屁呀!”
万峰郁闷地穿上棉袄走出了家门。
许美琳大姑姐叫英荣,他男人姓尤,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水平。
有水平!
尤水平今年三十三岁,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坐在万峰对面手脚似乎都没有地方放了。
与他相反的是他媳妇英荣反倒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