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言在旁边等她打扮,等了一小时那样,看她变得更加亮眼,却没有任何不耐烦。
只是觉得,有点吃醋,她老婆这么好看,居然不能藏起来,还得让别人看到,真是。
闻言,“嗯,走吧。”夏柠汐巧笑嫣然,心里美滋滋的,自然而然,挽着他的手臂。
“好。”
陆瑾言托手,细心护着,为照顾她的步伐,明明长腿的他,却选择慢慢的走,很体贴了。
他这次安排随行的人,有四五个,目的就是保护夏柠汐的安全,只要没回到国内,就不能放松警惕。
毕竟哥诺贝家族在当地,还是有点势力的,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
一路相安无事,车缓缓驶入郊区某处,景色宜人的度假别墅,那幽静的环境,的确很适合用来养老。
他们车刚停,就出现一个中年女人,后面跟着两个女人,她盘着发,穿着类似于管家的制服,其他两个,穿着女佣的服装。
她奉居姌夫人的命,在这里等候多时,就是为了迎接陆瑾言,跟夫人夏柠汐的到来。
“久等了,陆先生陆夫人,您里边请。”
“嗯,殷管家好久不见。”陆瑾言微微颔首,想到正事,没多做交谈,便携着夏柠汐进去了。
他走得轻车熟路,看来对这地方,是真挺熟的。
而且他对管家,各方面都挺尊重的,看来,不简单。
“瑾言,有美人在怀,都不知道来看我,这孤寡老人家一眼了。”居姌夫人坐在正厅,眼神不加掩饰的打量夏柠汐,调侃着。
收到这个消息,居姌夫人是挺惊讶的,毕竟大家都知道,他这个后辈多不近女色。
“居姌夫人说笑了,每天那么多人想见你,我还怕排不上呢,这不,收到消息了就赶紧来了。”
陆瑾言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随便用几句话,就给堵回去了。
跟平时沉默寡言的他,有很大的区别,眼中带着敬重的情绪,周身气场都柔和了些。
“啧,你小子…连我都敢开玩笑。”居姌夫人指着他,笑骂一声。
她在上流社会,颇有地位,是老一辈的代表之一,曾经在医学界,做出不少贡献。
从事国家的工作,而且还对古典书画颇有研究,是个端庄贤淑的老人,满头银丝都掩盖不住,年轻时的风华。
“…你们认识一下,这是我老婆夏柠汐,那是居姌夫人,我奶奶的闺蜜。”陆瑾言咳嗽一声,简单介绍了下。
“居姌夫人您好,我是陆瑾言的妻子,叫夏柠汐。”夏柠汐听到他介绍,连忙打个招呼。
“嗯…你小子,眼光挺好,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性格温顺,不错不错。”居姌夫人就是看在陆瑾言的面子上,都不能摆谱。
“老头花那么长时间,大费周章亲自选的,能错吗。”
陆瑾言挑眉,对爷爷的行为,突然表示庆幸,如果不是他的撮合,自己可能就错过这么好的她了。
“从小到大,他就只能操心你这个了。”居姌夫人抿了口茶,对他这个媳妇找的,打心里满意。
她看起来性情温和,不是那种被俗世,蒙了眼的女孩,满脑子都跟利益挂钩,实在很不一样。
“那就麻烦居姌夫人,再给我操了下心了。”陆瑾言浅笑着,话语意有所指,他今天带夏柠汐来,也是有原因的。
“好,我知道了。”居姌夫人布满沧桑的眼中,透露着慈爱,别了他一眼,语气十分纵容。
她膝下无子,独自一人生活,把闺蜜的孙子,就看得跟自己的一样,格外疼爱。
难得他找自己有事帮忙,她自然不会拒绝了,只会多加帮衬,反正近日很是清闲。
“那我母亲那里…就靠你了。”陆瑾言知道她不会拒绝的,便走到居姌夫人旁边,跟她耳语了句。
如果有居姌夫人介入,跟爷爷作后盾,要是她母亲回来反对,做什么事,都会掂量一下。
“到时候,我肯定站你这边,行了吧。”居姌夫人看他那么重视,温柔一笑,直接下保证。
“行。”
“……”
夏柠汐眨着大眼睛,全程脸色迷茫的站在一旁,完全不知她们,在说什么东西。
“怎么?不留下来吃个饭。”居姌夫人看两人有要走的架势,心里面有些不舍,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一个人惯了,偶尔也挺孤单的。
“我跟汐汐就是来陪您吃饭的。”陆瑾言察觉到居姌夫人情绪的变化,牵着夏柠汐的手,表明会留下来。
“那敢情好,我早就让人准备了。”居姌夫人起身,被殷管家搀扶着,走到餐厅那边。
“要这么说的话,居姌夫人算是你的奶奶?”夏柠汐跟着他,想了想,在耳边嘀咕了一句。
“嗯,奶奶去世的早,居姌夫人膝下无子,我通常会帮忙照顾,跟亲人一样。”陆瑾言听到这句话,跟她解释着。
夏柠汐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立马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哦…那你为什么叫夫人?”
“算是圈里的统一的称呼,叫习惯了,就没改。”陆瑾言在夏柠汐面前,话总是会不自觉变多。
“这样啊。”夏柠汐点点头,表示了然,没再说什么。
吃完晚饭后,几人移步,在花园的亭子里聊天。
“居姌夫人,汐汐还是夏尔裕夫妻,唯一的女儿。”陆瑾言知道居姌夫人,欣赏夏柠汐父亲的才能,说出来能让她,在她心里加分。
虽然提出来,夏柠汐可能会有些心情不好,但……
“是吗…还挺巧的。”
居姌夫人即使在之前,就看到过她的资料,还是会有些惊讶,感叹冥冥之中,缘分的深。
可惜了,他这么有才华的人,却遭遇到双亡不幸,只能说,是天妒英才的缘故吧。
因为收到消息比较晚,结果连葬礼都没有参加,很有遗憾。
“居姌夫人认识家父?”夏柠汐细想了下,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她,不禁有些疑惑。
不应该啊。
“嗯,之前一场会展,聊过几句。”居姌夫人跟她大大方方的交涉,没有丝毫隐瞒。
或许,这本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