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在陈一刀和美女护士余素君的精心照料下,王莉身体上的创伤恢复的很好。在陈一刀的搀扶下,已经能下地慢慢挪动了。只是她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不愿意开口多说话。陈一刀知道她要想完全调整好,肯定还需要较长的一个过程,毕竟,时间才是治疗心里创伤的最好良药!
下午,医院急诊科从省城wh转来了一个少儿重症患者,急诊科赵雄主任点名要陈一刀任她的管床医生。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这个本该出现在省城wh拉丁舞考级考场的女孩,躺在了重症监护室病床上,生命垂危。
11月下旬,一次小小的感冒久治不愈后,12岁的马天婕被确诊为患上重症肌无力,之后,辗转wh同济医院抢救治疗,可是由于巨额的医疗费,在同济医院住院5天后,不得已转回荆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陈一刀第一次走进急诊中心重症监护病房,看到全身插着多根导管的马天婕那可怜的模样,眼泪模糊了陈一刀的视线。马天婕的坚强却让陈一刀实习以来自以为早已麻木的灵魂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马天婕生病后,坚强得让人看着心疼。即使治疗很痛苦,马天婕也很少哭,反而倒是经常安慰家人。
现在,马天婕瘦弱的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管道,只能靠呼吸机维持呼吸。马天婕不能说话,腿也没有力气动弹,只能偶尔费力地写下几个字与家人交流。
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马天婕给妈妈发短信,叫妈妈不要哭,她会坚强的。前几天,马天婕不知怎么得知表姐为了省钱给她看病,看中一双98元的鞋没有买,她在纸上写下“爸爸妈妈给姐姐买鞋”的话。
“孩子越是这么懂事,家人心里越疼。”讲到女儿的懂事,妈妈章华英面对陈一刀时早已泣不成声。
即使病重,这个顽强的小女孩依然坚强着。晚上查房的时候,马天婕趁清醒在纸上写下“我想活下去”的字样递给陈一刀,让陈一刀心酸不已。
目前,经过一次血浆置换的马天婕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这让人欣慰。但接下来的治疗,小天婕仍然在等待,希望有爱心的人们,可以帮助她活下去。
学拉丁舞两年,马天婕曾多次获得省市的少儿拉丁舞比赛银奖,正准备考专业5级。马天婕的病房里,各种奖状、荣誉证书、奖杯堆放在一边。
马天婕从小学一年级起,就担任班级班长,且每年被评为优秀学生干部。得知马天婕得病后,学校也第一时间组织师生捐款8000多元,给予马天婕安慰。
马天婕的爸爸马明告诉陈一刀,"马天婕住院以来,家里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亲戚朋友能借的也都借遍了,家里的田包括马天婕大伯的田都卖了。现在房子也拿出来在卖,可是由于没有两证,没能卖出去。"
“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救我的女儿。”马明对陈一刀说,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女儿正在治疗关键期,眼下钱是救女儿命的最重要因素。
重症监护室每天的花费至少是元,这让已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家庭无法承担,陈一刀建议把马天婕转到条件稍差一些的卒中病房。尽管有医院的人道减免,但马明一家依然无力承担每天换2000毫升血浆和24小时的呼吸机费用及其他各种医药费用。
陈一刀运功,打开双眼透视功能,仔细的检查了马天婕的全身,内心有了一丝把握。
他安慰马明,“重症肌无力是一种免疫系统疾病,通过后天的刺激和调理,天婕的病完全可以治好,虽然不能治断根,但只要把这次挺过去,以后好好保养,与正常人没两样。现在常规方法是采取血浆置换的方式进行治疗,但是治疗需要费用很大,整个疗程下来估计需要30万。我可以用中药加针灸的方式试一试!费用应该只有原来方法的十分之一。"
但陈一刀的想法却遭受到旁边重症监护室主任刘野的强烈反对。
“你有把握吗?中医的方法只是野路子,出了医疗事故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我可是要向院长汇报的啊!”他这个人是院长的马屁精,一天到晚都想着创收,从不关心病人的死活。他对院花余素君垂涎已久,早就想对余素君潜规则。可是是陈一刀来后,小护士余素君跟陈一刀走的很近,根本不搭理他,他早就看陈一刀不顺眼了。
陈一刀也看他不顺眼,这种人空拿了同济大学研究生学历,却从不钻研业务,只知道溜须拍马,混了个科室主任,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于是坚决的说,“我是管床医生,出了任何事情我负责!关键是看家属的态度!”
马明马上点头同意陈一刀的治疗方案。
陈一刀拿出华氏银针,消毒后迅速在马天婕的头顶百会穴、凤池穴扎了两针,接着手腕连连抖动,在马天婕的胸口膻中又扎了一针,最后在双脚的涌泉穴各扎一针。
半个时辰过后,这个对生命渴望的小女孩已经脱离呼吸机,连赵雄主任都说这是奇迹!
随后,陈一刀开了一个中药处方,每天两次,煎服,要马明去医院中药房抓药。连续服用半个月后,马天婕神奇的病愈出院了。
出院第二天,马天婕的父母专程来医院为陈一刀送来锦旗,上面绣着八个大字“华佗在世,妙手仁心”。把马天婕爸爸和妈妈送到医院楼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陈一刀心里沉重极了。他没有想到,即要照顾重病的女儿,又要到处奔波筹集医药费的马明,还想着为自己送来锦旗。暂且不说制作锦旗对本就需要大量医药费,却无任何经济来源的马天婕一家来说,会破费多少救命钱,光是马爸爸在身心交瘁时还想着感恩医生,这样一份心,也让他感觉这面锦旗沉甸甸。
陈一刀忽然觉得,作为医生,身上的担子特别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