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专家的都看傻了,眼中充满了惊骇、震惊!其中震撼最大的就是郭飞月了,这就是我失踪多年的孩子吗?那俊俏的脸庞,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坚毅的眼神,那手术时专注的表情,还有那手术缝合的速度!跟他父亲华正宇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此时,众专家才逐渐从那惊讶中慢慢缓过神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奇!眼前的这个二十左右的毛头青年究竟是何方神圣!这种心脏手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是那么的神奇,也充满了羡慕。
“一刀……”郭飞月走了过来,此时她已经摘下了口罩,脸上更是充满了惊喜,“你真棒!”
“是吗……”陈一刀刚想摘下口罩,因为运功时间过久,忽然感觉到头有点晕,脚下不由一个踉跄,直接撞到了郭飞月的怀里。
“刀儿!”他刚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眼前一黑,往后突然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的时候,隐约中还似乎听见了郭飞月对自己的叫喊声。
窗外,十月的天空一碧如洗,只有凉爽的风点缀着房门外红透了的枫叶,透出几分秋末悲凉的气息。
看着床上昏睡中的陈一刀,二十年前骨肉分离的往事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那俊俏的小脸蛋,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历历在目,清晰得仿佛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二十年啊,这是个多么漫长的岁月,二十年的母子分离,二十年的痛苦煎熬、等待,今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此时坐在病房床边的郭飞月心里非常激动,自己魂牵梦萦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现在就躺在自己眼前,她真的很想现在就抱住陈一刀对他说,自己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此时的她心里非常渴望和陈一刀相认,可是现在的她就是不知道怎样去开口。
过了许久,陈一刀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四面环水美丽的岛屿,岛上桃花朵朵,鸟语花香,他的亲生父母带着他在岛上无忧无虑的玩耍。
犹豫了好久,郭飞月终于开口了,“刀儿,我就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些年,你受苦了!”
郭飞月心疼的看着陈一刀,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满的全是爱,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滑落。
“你……真的是我妈……”陈一刀呆呆的看着眼前这陌生但却让他感觉无比熟悉的面孔,轻轻说道,两行清泪也止不住的流。
曾经,无数次幻想着亲生父母重逢的场景,可真的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敢相信!
“都怪妈妈不好,对不起,一直到今天才敢认你。”郭飞月的语气中满是自责。“当年,我和你爸遭受华正强的迫害。在警察抓你父亲的时候,我只好要弟弟郭松将你悄悄送人,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要他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你的身世。我怕华正强连你都不会放过!”
想起这些年夫死子散的苦楚,郭飞月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在美国叱咤风云,掌控十几家公司的女总裁,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想拥抱自己孩子的柔弱母亲。
陈一刀后背上,一条血红的刀疤呈现在郭飞月的眼前,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条刀疤,二十年了,自己当时为了怕将来无法相认而在两岁的孩子身上刻下的记号,如今也长成了大大的“一”字。可以想象,一个如此温柔善良的母亲,用刀在孩子的后背留下记号,内心该是接受着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的煎熬啊!
“刀儿!我想了你整整二十年,今天终于看到你了,儿啊!你知道妈妈这二十年是怎样过来的吗?把你送走那以后,我就动身一个人到了美国!在美国,我当过洗碗工,扫过大街,甚至在夜总会做过舞女,但最终凭借着我自己的努力闯出了一翻事业,因为我的心中有个目标,那就是在20年以后回来见你!为你爸报仇雪恨!”
听到这里, 陈一刀的心突然之间感觉到无比的愤怒,双拳紧紧握住,眼神之中闪出两道寒光:“妈妈,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华正强他们再伤害我们母子俩一根汗毛!”
华正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该到了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此刻,郭飞月泪流满面:“一刀啊,你可知道,从我离开九州国的那一天起,妈妈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但是我不能回去,因为我要是回去了,你和你舅舅的性命就有可能出现危险,今天老天让我们母子重逢,你的武艺又如此高强,我的愿望终于快要实现了!
“妈!”郭飞月大颗大颗滴落的泪珠就像一把利刃戳在陈一刀的心上,陈一刀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再也阻挡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没想过自己会哭,他甚至从来都没想过,这辈子能和亲生母亲相见。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刀儿。”郭飞月一看陈一刀哭了,泪水更多,紧紧抱住了陈一刀,那温暖的怀抱,让陈一刀倍感温馨!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病房的中田加美,也是泪流满面。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陈一刀坐在电脑桌前看着医院的资料,他需要尽快熟悉医院的运作情况。刚刚母亲郭飞月给他说有急事要回美国三个月,希望他从明天开始当燕京仁爱医院代理院长,中田一郎目前已痊愈,任常务副院长,会全力辅助他。
还有一个主管业务的副院长是一个26岁的女人,跟随母亲从美国回来的。美国加州大学临床医学博士毕业,业务能力很强,母亲叮嘱他要向她虚心学习!
巧的是,东方熏儿父亲东方问天今天也给陈一刀打来电话,说东方熏儿已经到九州中医药大学读研究生,他希望陈一刀马上到他们集团工作,待遇优厚!之所以极力邀请陈一刀估计也是东方熏儿强烈推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