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这时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说,“应该是时间还不到吧,你们上次遇到那个家伙时大概是几点钟?”
我想了想然后转头问丁一说,“那个时候是不是快12点了?”
可丁一听了却说,“应该已经过了12点……”
我没有丁一的记忆力好,如果他说过了12点,就肯定是过了12点!
黎淑听了叹气说,“那就对了,现在时间还没到,遇不到纪锁柱也实属正常。”
我一听还要等到12点?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现在还不到9点呢!这大晚上的,四下全都是蚊子,要是真在里等上几个小时,我们不得全都被吸成人干啊??
黎叔也觉得这么一直等到12点不是办法,就想着先回车上坐一会儿再说,总比在这里喂蚊子强吧?可就在我们刚准备往小区的大门走时,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我立刻回头看去,结果却当场呆住,只见消失了几天的粱飞竟然出现在这里!看他一脸的憔悴,只怕这几天也并不好过,可另我们非常吃惊的是,粱飞就像没有看到我们一样,缓缓的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们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试着叫了他一声,结果粱飞立刻就站在了原地,可他只是四下看了看,接着就继续往前走去。
“怎么回事?他刚才明明听到我叫他了,可却好像是看不到咱们一样?!”我极度震惊的说道。
黎叔听了沉声说,“来是好像,他就是看不到咱们……走,跟上他看看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紧紧的跟在了粱飞的身后,想看看他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样!可跟了一段后我们很快就发现,这个家伙竟然一直都在围着小区转圈?
虽然粱飞几次路过小区的门口,却始终视而不见,一直遵循着他脑海中的轨迹前行着。到最后我们连跟都懒的跟了,因为就算是我们原地不动,他也很快就会绕回来的。
看着一遍又一遍绕着圈的粱飞,我有些疑惑的说,“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就算是不能报仇也不至把自己搞疯吧?”
可黎叔却摇头说,“他可没疯……你看他的眼神多坚定,半点涣散都没有,而且他还在不断的尝试着想要突破现的困境,虽然几次都失败了。”
“要不要我过去拦一下他?”我试探的说道。
黎叔想了想说,“不用你去,丁一,你往他身上扔个小石头试试?”
丁一听了就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不轻不重的朝着粱飞的小腿扔去,可就在我们三个都以为小石块将要打在他的小腿上时,却瞬间从粱飞的小腿穿了过去……
我们当时全都傻眼了,难不成粱飞已经死了?可着我们三个一直跟着个游魂在小区里瞎转啊?但是黎叔却感觉不像,因为他的罗盘在靠近粱飞的时候半点反应都没有。
“你这东西是不是坏了?”我有些不太相信他手里的罗盘。
可黎叔却摇头说,“粱飞没有死,应该是魂魄离体了……如果他在短时间内不能回去的话,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我听了吃惊的说,“魂魄离体!?那他的身体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这时黎叔看了我一眼说,“他能在这里四下转悠,身体应该就在这附近……只是离魂的肉身只怕你是找不到的。”
“不是尸体我当然是感觉不到了!要不就等他死在再找?”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结果黎叔却瞪了我一眼说,“不找到活的粱飞,咱们怎么知道这个小区到底有什么问题?他能在这里摆聚阴阵,想必肯定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情况。”
我一听得嘞!看来还得先找到这位一直转圈的大爷才行。可这小区的外头我们早就转了好几遍了,粱飞的肉身是铁定没有在外头的。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那一栋栋尚未盖好的毛坯别墅中……
我粗略的算了算,这个小区差不多有六十几楼这样的三层小别墅,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啊?于是我就提议大家分开找怎么样?
结果丁一听了就好笑的说,“可以啊,只要你不怕遇到鬼就行……”
我被丁一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看向了黎叔。他却也摇头说,“这里的情况不明,咱们三个不能贸然分开……”
我想想也是,这个小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可是能困住粱飞的地方必不简单,万一我们分开找人,结果自己又被困住怎么办?所以还是小心一点没坏处。
于是我们三人就从小区大门口出发,一栋接一栋的开始找了起来……可是连着找了一个多小时,却半点粱飞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偶尔从别墅的窗口往下看,还能看到月光下的粱飞还在不停的在小区里转着圈。
当然,我们在找粱飞肉身的同时也干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想办法找到当初那车混凝土浇灌的地方,黎叔相信只要他的罗盘有反应,就必是困住纪锁柱魂魄的所在。
可没想到的是,我们几乎已经把小区里的所有别墅都找遍了,却还是找不到我们想找的东西。就在我们几个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就听一个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这里的工地,不能随便进来的!”
我们三人闻言回头一看,顿时都是一惊,没想到我们虽然没有找到困住纪锁住的那处混凝土,却将他的魂魄给找到了!
“哎!我和你们说话呢!”纪锁住又冲着我们嚷叫了一句。
黎叔这时第一个开口说道,“你是纪锁住?”
纪锁住神情一滞说,“你咋认识俺呢?”
黎叔没有立刻回签他的问题,而是顺嘴胡说道,“我是总公司派来的,你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了伤的男人?”
纪锁住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说,“没有啊!谁受伤了?是不是我的工友?”
我听了心想这个纪锁住还真是个热心肠,自己都已经死了,却还担心着受伤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工友。于是我就对他摆摆手说,“放心,不是你的工友,是个外头跑进来的男人,他在工地上乱走遇到了意外,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受的伤,根本没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