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城市,闷热的夏季,如果在李家包子铺,坐在橙色小圆椅上,喝上一罐冰镇啤酒,在来上两屉李家的招牌包子,那感觉像是活神仙了。
李家包子铺,店面不大,但是周周客满。店内的喧嚣与吵闹,是这里最大的广告与招牌,这也让包包子的后厨忙的脚打后脑勺,没了休息的时间。
这不,后厨的灶台边,吴琴正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坐在一张快要垮塌的椅子上,不停的包包子,你别看他没精打采,但是他的技术超好,包子上褶儿都与花儿一样,颜色淡雅,味道喷香。
“吴琴,再上四屉肉包子。”
店内的老板,实实在在是个剥削者,他会像周扒皮一样,想尽办法,让吴琴最大化的工作,然后拿到最少的一份工资,这不,他又开始催促吴琴了。
多日的劳累,终于击垮了吴琴最后紧绷的神经,他双眼一黑,耳里再也听不到老板的催促叫喊声了,他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吴琴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前景色大变。
华丽的厅堂,金顶红墙,一卷卷烟花绿柳的古画,垂挂在墙边,左面望去,有一山水古色屏风,屏风旁,有一红色圆柱,上面挂满白绸绫缎。向右望去,又看两人相拥而泣。
这两人,一个是十岁左右的孩童,他脸蛋稚嫩,表情悲痛,另外一个是三十左右的妇人,她紧紧的将孩童拥在怀里,泣不成声。
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穿白色丧服。
“怎么回事?我这是到哪啦?他们又是谁?”吴琴疑惑的伸出手掌挠了挠头,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掌竟比以前厚实了许多,而且,他躺的地方也不大对头,这里周边四四方方的,白白净净的,头下也没有枕头,这里到像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
好奇心的催驶下,吴琴猛的坐起身来,他的眼睛向周边一扫,心里大吃一惊,他竟然坐在一口朱红色的大棺材里,同时,他的屁股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直接从棺材里跳了起来。
周边毫无防备的妇女见到这幅场景,嘴里大声呼喊起来:“诈尸啦,诈尸拉,花郎诈尸啦。”
她焦急的抱起孩童,三步两步的向大门口跑去,或许是因为慌张,她没跑两步,脚下就打了一个绊,摔了一个大前趴,孩童瘦小的身躯被她重重的压在身下,小嘴一咧,喊了几声“疼。”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吴琴皱起眉头,大步踏出棺木,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材和衣服改变的太多了,原本一米七的小个头忽然就长成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了,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花花绿绿的,腰间还系挂着一块圆形的翠绿的玉佩,这身打扮,典型的一个古代花花公子模样。
吴琴好奇,就踱步上前,想问那妇人和孩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实在是怕极了,她匍匐着身体,一只手拉着孩童的衣角,奋力的从地上往门口爬蹭,看来她的腿脚是真给吓的瘫软无力了。
“花郎,花郎,你安心的走吧,有什么未了的心事,我都会帮你完成的,你可别再吓唬我和珏儿了啊。”
妇人一边爬,一边哀求着。
吴琴停住脚步,他心中一怔,看眼前景色,古色古香,妇人的打扮,也是旧时所穿的孝服,难道,这就如小说里写的,穿越古代了?吴琴的心中突然有点兴奋,可兴奋之后又是彷徨。
兴奋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里可以为所欲为了,毕竟小说里写的主角都是无敌的,彷徨的是他不懂历史,如果穿越到某些朝代,再遇到某些重大事件,他不懂要怎么解决,就及有可能死在历史发展的轨迹碾压上。
胡思乱想之时,吴琴就听大门外,传来刀与剑叮叮当当的碰撞之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句污言秽语。
“你这狗腿三,看我一刀,切断你臃肿的老狗腿。”
“别以为你跟了悦横长老,就长辈分了,你今日就得死在这,叛徒。”
“啪啪啪。”
刀剑之声,犹如炸雷,震天动地,看来外面两个人打的还挺火热。
吴琴心里不怕反倒兴奋,这刚刚穿越而来,就遇见比武斗狠,如果按照正常剧情,那他吴琴就能名正言顺的制服那俩人,这样也有好大的威风。
想到这里,吴琴满面笑容,他迈开大步,脚下如生风一般,急向门外走去。
“娘亲、娘亲,爹爹还活着,你看爹爹,地上的影子一动一动的,不是鬼呀。”孩童嘟囔着小嘴,停止了哭泣,他天真的眼睛,朝着吴琴一眨一眨的,他柔嫩的小手正指着吴琴的影子。
“花郎,你真的还活着?真,真是太好了。”妇人煞白色的脸蛋,突然转红,她一脸喜色,上了眉梢,轻柔的手掌挽起珏儿就向吴琴奔了过去。
“唉?这是什么情况?我是单身狗呀?我才二十岁呀。我怎么突然当爹啦?不会的,不会的。”吴琴停住脚步,他的身体向后倾斜,心里实在不敢接受这样的事情。
妇人和珏儿拥到了吴琴的身边,一个牢牢的抓住了吴琴的左侧手臂,另一个则是紧紧的抱住吴琴右侧半身,两人生怕吴琴跑掉,样子显的极为欢喜。
吴琴的样子倒是呆傻了许多。
“轰。”这时,厅堂的金顶之上,突发出一声巨响,就见一块块朱黄色的琉璃瓦,如天将暴雨一般,碎裂的落在地上,一股股阴寒的凉气,涌入厅堂,用来做白事的绸缎丝巾随风飞扬。
“啪啪啪。”
就听厅堂的顶端,传来拳脚打斗的声响,一股股强烈的内劲,震的瓦片乱飞乱落,吴琴站在当中,不动声色,别看他以前是个做包子的,但他穿越进这个世界,就有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了。
“轰”又是一声巨响,这回,落下来的不是瓦片,而是两个人,一人身着黄衫,面显英伟之气,他手上功夫了得,左手出拳,如下山猛虎,右手出掌,如蛇行鼠步,蜿蜒难缠,另外一人也不占下风,他手上的劲力,如梦如幻,如痴如醉,那感觉,就似是百花齐放,虚实不定,一条条灰色的身形,左右乱换,两人正斗的难分难解。
妇人欢喜的面色转而变成恼怒,她大声喝斥起来:“你们俩人还不助手?花大王面前还在放肆吗?”
“呃,我是这里的大王?我是大王?”吴琴听完这话,心中喜的差点喊出声来,他装模作样,干咳了两下,然后高声呼喝:“你们俩个不要脸的,敢在本王面前耍弄,好大的威风啊?”
这一声厉喝,还真给两人镇住了,黄衣男见了吴琴,神色稍有慌张,但随即回复平静,他有礼有节,上前拱手礼拜:“花大王复生,手下未见,实在鲁莽,请大王恕罪。”
灰衣人站在一边,左手捏住剑指,直指黄衣人:“大王,在您死后,这悦横老贼有意造反,搅起内乱,意在大王之位呀,手下弟兄也都跟着遭了大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