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倩儿既然是自家的妹妹,就算犯再多错误,咱们也得帮助她改邪归正啊,那样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幅田地了。”那公子一幅假惺惺的样子,还显的挺诚恳。
“她来这呀,可就没有好事,荣智啊,你可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啦,她从小就会装可怜,找同情。”
“表姐你。”
“你什么你?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老底?要不要我一桩桩,一件件都给你抖出来呀?我的好妹妹!”
花月火终于忍耐不住,他健壮的身子往前一横,一脸怒容道:“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舌头有多长,你怎么这么嘴贱呢?我千月派虽然是小门派,但我门中人也不容你这样诋毁。”
“哎呦?千月派?哈哈,我怎么没听说过呢,看你们穿的,比乞丐还寒酸呢,还到这里撒野,真吃了豹子胆。”这兰儿果然是个泼妇,她说出的话不是挖苦就是讽刺。
“千月派?我也没听过这个门派?是黄师伯请你们来的还是海师伯请你们来的?”荣智秀气的脸上突显疑惑神色,看来他是怀疑花月火的身份了,可是花月火自身带有威严刚猛之气,看上去又不像泛泛之辈,这荣智说话还是有几分客气的。
花月火不加思索,回答道:“是黄师伯邀请我们来的呀。”
“哦,原来是黄师伯呀,告诉你,我们这根本没有黄师伯这个人,你这满嘴跑舌头的臭小子,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来找死。”荣智想在兰儿面前出风头,顺带羞辱一下花月火,他本来礼貌的脸,顿时变的狰狞,他像是抓住一条骨头的疯狗,咬住,就不肯松口。
他的手上动作同变脸一样快,周围的气流迅速流动,荣智的手掌如一个淡红色的大铁盆,直接扣向花月火的面门。
这可真是店大欺客。周围的武林侠士也都偏向荣智,为他呐喊助威,这一切只因他是炎阳门的四代弟子。
荣智的这一招是炎阳门的入门招数,这招是根基越牢威力越大,掌力练的越久就越发红色,荣智的掌成淡红色说明他的功力还不到火候。
花月火就敢觉面门袭来一阵热风,脸蛋上有些微辣的疼痛,他本能的用出金十幻风手上去抵挡,拳风错乱,如疯马乱撞。
拳掌相抵,荣智就感觉手掌酸麻,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花月火竟是如此厉害。
兰儿不懂武学,她只当是荣智厉害,嘴中狂喊:“荣智,打死他,打死他。”
花月火有过生死之战,金家十二路用的更是游刃有余,双方连斗十招,拳掌相交,砰砰作响,过不得多时,荣智渐感力不从心,他手上酸麻红肿,再斗下去,必然吃大亏,他再不敢在与花月火正面硬碰,只是左右躲避。
周围的武林人士,也个个惊奇,他们实想不到,一个没名的门派竟有如此人物。
花月火初出茅庐,就给炎阳门的弟子打的步步后退,这让炎阳门的脸面尽失,就在花月火用出金花百转一拳汇的时候,就听人群当中,有一人高声说道:“小兄弟,且住手。”
这声音高亢而平淡,周边的嘈杂叫嚷声都被压了下去,话音刚至,花月火的拳头就停在了荣智的面门前。他余光斜扫,就看人群中走出了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这男子双目有神,半脸赤红,一身的赤火红装,显的格外刺眼。
“小兄弟,既然是同来商讨诛杀杀人魔大事的,又何必先要同门相残呢?”
“德望兄,这位小兄弟用的可是金锋金老六家的家传拳法,我清晰记得。上个月初八,金家上下,被神秘人冷血灭门,金家的不传秘籍也不翼而飞,小兄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人群之中,又挤出来一人,这人身穿一团蓝色破布,面部表情极度猥琐,说起话来,处处针对花月火。
“金锋是我姨家亲戚,我这个不太远方的亲戚学了几招金家拳法不是很正常吗?”花月火拳头缓慢收回,身子朝那两人正面而站。
徐德望摇头笑了一下,说道:“小子,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漏洞连篇吗?这位路起瑶路老先生和金锋是至交好友,说句不好听的,金锋家中地里有几头牛,这位路老先生都是清楚的很呐。”
花月火的谎言连续被揭穿,但他依旧面不改色:“既然这样,那李万鑫你们可认识?”
“哦?李万鑫?那个吃里爬外的狗小子还活着?他脸上的伤疤,可是被金家所伤呢,说不定,是你们两人合伙把金家灭门了吧,今日,我就为金家除害。”
路起瑶不容花月火再解释,他手起高扬就要猛攻过来。荣智也是个斯文的卑鄙小人,他在花月火身后,也出了招式。
两人前后夹攻,花月火若是武林好手还可用经验、内劲、招数化解,可他才学金家拳法不久,这要应付俩人,可就难了。
花月火心中恼怒,他不顾身后,朝前施展了一招金十幻风手,这时,他才发现,路起瑶用的也是金十幻风手,两种同样的招式,打出的力度却不一样,花月火出招勇猛,内劲极小,路起瑶的招数则柔弱,内劲极大。
两拳相交,花月火的身体险些被震飞出去,他咬紧牙关,双脚使劲的踏在地上,身体微微后仰,这样的一套姿势,着实卸了路起瑶不少的力道,这一击两人勉强打个平手。
路起瑶不屑的脸色突然露出惊讶,他自认为当世之中,金家拳法唯有他最厉害的,可是眼前出现这样一个后生晚辈,竟挡住了自己一拳,这让他很不舒服。
“啊。”就在这时,花月火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那是倩儿的声音。
原来荣智在后偷袭,倩儿是扑到花月火身后,硬挡了这一招。这一变故,现场就乱了起来,武林人士、恩怨情仇相互比拼是可以的,但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被人用偷袭的方法打伤,实在有损武林的道义。
徐德望见状,立即偏袒起来,他高声呼喝:“你们三个快快住手,现在是诛杀杀人魔为大,你们的恩怨先放一放,路兄,你就大量一些,金家的事情还不清楚,就先放他一马,日后,在定个日子,你们把事情捋清。智儿,去,先把这个自封门派的家伙给我请出去。”
那兰儿在旁起了坏心,双手一掐腰,娇声道:“哎呦,徐伯伯、路伯伯,这小子和这小妮子一出去必然当缩头乌龟,不肯再露面的,那金家的仇不是难报了?我看,不如把我这表妹留下做人质,今日大事过后,你们在用江湖中的办法,来个恩怨了结,怎么样?”
“兰儿的话不错,小子,你听好,如果你日后不来赴约,这金家的事就必是你所为,到那时,不但我们要剿杀你,全江湖的人都会为金家剿杀你。”
徐德望怕花月火再生事端,他也不管花月火同不同意,就招呼来几名弟子,硬是给花月火架出了炎阳门。
花月火虽然有心反抗,但终是孤军奋战,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