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袭人,冰封刺骨,这剑法,比之那岚音重剑,没有丝毫逊色。
棘手的剑法,突如其来的攻击,另花月火措手不及,他懒散的身体赶忙向后闪躲,手中宝剑,趁机竖立在胸口。
如此应变,却保住了花月火的一条小命。
就听当的一声脆响,戚航手中的碧青宝剑就刺中了花月火手中宝剑的剑身。
这一剑,威力比之先前,要大的许多。
花月火心中暗惊。
原来,戚航与彭虎比试之时,他并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而他刺杀花月火这一招,却是用尽了全力,这一招,他明显想至花月火与死地。
与此同时,那闵津一头趟在了彭虎的怀里,嘴角一翘,露出了娇美的笑容。这分明是在挑弄花月火的心。
如果再分神,非死不可,花月火不敢再看闵津,他身子虚晃,手中宝剑待要出鞘,不想这戚航竟然粘上自己,碧青宝剑化成三道青影,直点花月火上身三处要害。
剑气之声,滋滋作响。
紧迫的攻击,竟让花月火没有机会抽出宝剑,急中生智,花月火脚下快速旋转,身体似是陀螺一般向后转去,这一变化,着实降低了他受伤的几率,青影三剑栖身,一剑,刺破花月火的衣衫,二剑,刺破花月火的皮肤,三剑,却刺花月火的剑身之上。
这两人做出的动作,如电如风,在场的人们,只看的两个身影,粘成一团,但谁都不看出,他们的功夫,孰高孰低。
花月火抓到一瞬间的机会,他将宝剑抽出,顺势探刺,剑尖旋转,直取对方丹田处的气海穴。
一剑击出,劣势瞬间转变成优势。
那戚航见花月火出剑奇特,心有忌惮,脚下立即踏出八马夺阵步伐,手中的碧青宝剑快速收敛抵御。
两人交手三个回合,就互相摸清套路。
酒店内,霎时间就成了你死我活的战场,两道剑光,如两道夜昼下的闪电,不停的闪烁碰撞。
屋内的桌椅摆设,成了两人掩护抵挡的工具。
这戚航真不愧为中原第一剑,他的剑法十分犀利,且脚下的八马夺阵步诡异难测,明明看他向左躲避,但他身体却莫名的出现在右面。
如此反物理的步伐,着实叫人头疼。
激斗,没有停歇。
此刻,被彭虎抱住的闵津,脸色在不断的变化,突然间,她柔弱的手掌化成剑指,轻轻的在彭虎的腰间一碰。
就看彭虎的脸部,突然扭曲起来,紧接着,他强壮的身躯犹如枯木一般,横着就倒在了地上。
“一群废物。”
这闵津一改柔弱妩媚的样子,脸上露出强横的神情,她整理了一下红妆,漫步向前,嘴里发出嘿嘿嘿的怪笑声。
闵津每变换一个举动,花月火的心神就被其吸引一次。
决斗之中,分神可是大忌。
花月火本来找回的优势,瞬间又瓦解殆尽。对着破绽,戚航,是真下狠手,碧青宝剑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刺枪,没头没脑,疯狂的向花月火的身上捅刺。
毫无章法的剑刺,让人不能大意。
花月火暗骂一声他大爷,手上的剑刃直接硬怼了上去。
当当当,剑尖与剑尖相互碰撞,闪耀的火星不时的炸出,两人的手腕,均被震的酥麻。
花月火机智的反应,再一次让他化险为夷。
花月火心知肚明,如果再这样打下去,他势必会死在这里,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突然身子向旁一蹿,脚下发出猛力,一脚就将身边的桌子踢飞出去。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宝剑,用出了他最引以为傲的招式,隐剑穿心。
剑身若隐若现,剑光闪耀刺眼,这样可怕的招式,被前面的飞桌掩护,实在是凶险可怕。
戚航心知这招不可硬接,于是他变换身法,躲避飞来的桌子,手中摆好剑式,蓄势待发,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花月火踢飞的桌子,手中耍的隐剑穿心,全是虚招。
原来花月火的本意是不想再战,就看他双腿旋转,两个大步就跳到了酒馆的窗口处。
这时,闵津的脸色,变的阴沉许多,她柔弱嗓音,厉声喝道:“别让他跑啦,杀了他。”那些堵在门口的汉子,闻声,一个个的,像是疯狗一般,猛的扑了过去。
可是,他们全都扑了空。
花月火早已飞身,跳出了窗外。
此刻,他已经看透,这闵津和那些江湖汉子本就是一伙的,自打他走进这家酒馆,他就走进了闵津所导演的戏中,什么彭虎、狗屁第一剑戚航,全都是演员。
现在不是拼勇斗狠之时,还是小命重要,花月火迎着昏暗的月光,顺着大路,向前奔跑。
那些个江湖汉子,一个个的从酒馆狭小的窗子里,硬生生的挤了出来,他们健壮有力的身躯,没命的追赶着花月火。
一天三次激烈的打斗,再加上深夜袭来的困意,花月火疲惫的身躯,几度要跌倒,奈何此刻是生死关头,如果倒下,就是死亡。
他咬紧牙关,拼命的向前逃跑。
不知怎么的,他又跑回了那停有红轿子的地方,那显眼的煞白骷髅头,还是静静的躺放在地上。
可是那红艳的轿子,却被大火烧成了黑灰,抬轿子的两名壮汉,也成了没有魂的人,他们躺在血泊中,死相十分安详。
“怎么回事?”
花月火停在道路中间,眼中显露奇怪神色。
这时,在附近的两处民宅里,蹿出来数十个黑衣人来,他们手中都拿刀棍,看来他们早就在这里埋伏好了。
“死就死吧。”
花月火实在不想跑了,他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脸露威严神色,单手抓剑,目向那些黑衣人。
过了半分钟,那数十个黑衣人,如木桩一般,全都站在了花月火的身前。
其中一个人,带头道:“花大王,你怎么在这里?”
这,这是狗腿三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让花月火威严的面孔瞬间解冻,他虽然不知道灵月山上出了什么大事,但他见到自己的弟兄安然无恙,心里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