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边说边从前方一条不起眼的小岔路,斜插了过去,他们穿过一片树林,前面,便出现了一大块的平地,平地上,搭建了大大小小的帐篷。
显然,这里已经注满了人。
花月火望着那些帐篷,脚下的步伐就不敢再向前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些帐篷里住的人是哪一伙哪一派的。
于是花月火的脑袋朝着薛冰转去,他没有说,但是眼神里的疑惑神色,已经是在对薛冰发问了。
薛冰呵呵笑了一下,他俊美的面庞,面向那些帐篷,然后低声说道:“这里住的人,都是我们自己人,放心吧,我想现在苏楠那女人,应该发现我们不在了,他们必定会大规模的搜索,我们得连夜赶到英月山,夺回灵月寨。”
事态紧急,花月火自然不敢耽搁,他连忙上前,大喊起来:“众位弟兄,赶快起来收拾东西了,我们要连夜攻打英月山。”
花月火这嗓子吼叫,在灵月寨的兄弟面前,还真是有号召力,帐篷里的弟兄们,一个个的都站了出来。
久违的金三妹更是热情的扑到了花月火的怀中。花月火健壮的胸膛,瞬间成了金三妹的倚靠。
灵月寨的众位弟兄,围站在花月火的周边,这时,王二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病怏怏的样子,一点没有改变。
花月火轻轻的将金三妹,推开,然后正身对着王二,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关切的说道:“多日不见,你还是还是老样子,一副病怏怏的,也不多吃点好的补一补。”
“大王现在,不是说用不着的时候了,事态紧急,我们赶紧出发吧。”王二的表情,十分紧张,看来他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花月火也不在多说话,就令王二和薛冰,将众弟兄分成两队,一队负责背带用品和食物,另一队负责掩护。
两队人马,跟随着花月火,就向着英月山进发。
英月山距离此地,不算远也不算近,花月火他们,寻了一条比较捷径的路,向前进发。这条路还算好走,路上没有什么波折,也没遇到敌人。
时至后半夜,他们来到了英月山的山脚下,此时,山上的强人,正在梦乡之中,花月火率领着人马,神不知鬼不觉的攻了上去。
他们冲进山寨,燃起火把,他们也不给那些强人反应的余地,所到之处,就是斩杀。
花月火站在灵月寨的中间,冷眼观看着这一切,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仇,总算是报了一小半,花月火正向四周巡视间,他就看到重建的灵月厅,大门突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翻了俩个筋斗。直奔花月火而来。
那人翻筋斗的动作,乍看之下好像是个高手,但是这在花月火的眼中,就是毫无意义的动作。
有时候武功招数是越简洁越好,有的多余动作,没准就是致命的破绽。
那红衣男子翻筋斗的同时,加了俩个花哨的动作,这明显就是破绽,好在花月火站的远一些,如果花月火站的近了,他上前一剑,必能要了那人的性命。
月光之下,花月火和那人站了一个对脸,花月火的面目,略显沉稳,他单手抽出九星宝剑,然后将宝剑抬在空中。
他的眼睛盯着剑身,然后淡淡说道:“你是蜂王山的人?”
“我是蜂王山的人,你是什么人?胆敢夜袭我们山寨。”那人的脸色,突显凶狠。
“哈哈,你们山寨?你从哪里来的自信?不知道你是文、雨二将中的哪一位呀?”花月火说话,带有几分蔑视,但是在他的心中,已经给眼前的这个人做了一个定位,这个人功夫,应该与良午相差不多,如果当时良午没骗自己,那这人就是文雨二将中的一人。
“哈哈,小子,没想到你还知道文、雨二将,挺神通广大的吗,老实告诉你,我就是文、雨二将中的丁雨,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不然呆会你死了,可都不知道是谁杀的你。”
“哈哈,没想到这你嘴皮子挺厉害呀,可是你这手上功夫么,就差的不能在差了。”说罢,花月火的眼神一遍,他手中的宝剑,从空中向下滑落,他的剑,瞬时打了五六个剑花。宝剑抖动的声音,似是为这血夜悲鸣。
花月火打出的剑,望眼天下,已是没有几个人能接住了,何况这丁雨又不是什么绝顶高手。
两人交手的第一回合,丁雨就露出不堪一击的状态,只看他手掌一翻,宽厚的手掌是直接拍向花月火的宝剑,可是他为了挥舞的动作好看、潇洒,他在挥掌的同时,又做出了两招没用的动作。
动作倒是好看了,可是他的招式从劣势变成了极为劣势了。
花月火一剑,就刺穿了丁雨的右肩,鲜血如墨,直接泼洒出来,花月火的剑招,真是太犀利了,他还不等丁雨做出第二招的反应,他的第二剑,就出手了。
这一剑,直接将丁雨的眼睛,刺瞎了一只,花月火这二连击,刺的丁雨是捂眼后退,此刻,他已顾不上形体上的美丑,他现在只有逃命的份了。
占了灵月寨,杀了灵月寨的弟兄,这样的大仇,怎能放过对方?花月火弯腰,栖身而近,他手中的剑,就如一条毒蛇,紧紧的缠在丁雨的附近。
危难时刻,灵月厅中,又冲了一人,这人看上去,要比这丁雨要威猛的多,他的双手,持有双刀。
丁雨见来了救星,他一个筋斗,就翻到了那人的身后,然后嘴巴大大的裂开,痛苦的呻吟道:“夏威大哥,这家伙,好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哼,真没想到,你们灵月寨竟然大半夜来攻山,你们可真是无耻啊,还枉称什么江湖道义,我呸。”
这夏威说道激动之处,还朝着花月火吐了一口口水。
花月火轻轻一侧,便躲了过去,紧接着他冷冷的笑了起来,然后甩了甩手中的九星宝剑,沉声道:“久闻夏威威猛,今日一见其人,也不过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