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冰一心只想提升自己的内功,他已经不管这提升内功的道路到底是正是邪,总之,一句话,内功能提高便可以。
花月火站在原地,目光望向人群,他的功法虽然大有进步,但是,他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于是,花月火便迈着大步,急匆匆的向人群走去。他想将心中的不安,告诉给薛冰,或许,这样就能抵掉一些祸事吧。
当花月火走近那些镖师的时候,那些镖师一个个的,都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从这个场面看来,这些人都是十分尊敬花月火的,他们双手捧着饭碗,眼睛齐刷刷的,望向道路的中间,此时的场景,十分的壮观。
花月火走在道路的中间,他左右查看,但都没找到薛冰的身影,他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他怕薛冰要来那蛇之后,就先喝了蛇血。
如果那蛇没毒,还好说,可是这蛇血是偏偏有毒的,如果薛冰真不是有缘人,那岂不是喝一口,就挂掉了。
所以,花月火的担心,越来越重,他朝着旁边的一个镖师,沉声问道:“你见到薛冰兄弟没?”
“见到了,他刚从我们这走过去,他好像是去找这屋主人了。”那名镖师回答的干净利索。
花月火一听这话,便皱着眉头,朝着那老者住的房间走去,他每向前走一步,他那种不安的心情,就会更强烈,花月火总感觉,这里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他走近这房屋的房门时,他发现,门好像是从里面反锁了,花月火伸手拉了拉门栓,却是拉不开门,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老丈、薛冰兄弟,开开门啦。”
花月火的嗓音很高,屋子里如果有人的话,他们一定是能听的清清楚楚的,可是,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花月火的话。
“难道遭人毒手了?”花月火的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他用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板,门内,依旧没有传出任何声音,难道,他们去养蛇的那个房间了?不对,如果他们出去了,那是怎么从屋子里面反锁门的呢!
花月火一边想,一边转头眺望旁边的那个养蛇的屋子,那屋子的门,也是紧紧关闭着的,看样子,那屋子好像是没进去过人。
花月火的心头一紧,他赶忙快步,绕到了这间房屋的窗户处,这房子的窗户,是由一大块油黄色的厚纸糊成的,花月火只要稍微用一下力,这层纸就会被捅破。
现在事情奇怪,薛冰和那老者好像是同时失踪了一般,花月火心急,他一拳头,就将窗户纸打出了一个大洞。
明媚的阳光,直接从窗子的破洞,照入屋内,花月火顺着那道强光,向屋里望去,他只看到,这屋子,昏暗一片,屋子的中间,好像立着一根十字木头,那十字木头上,赫然挂着一个人。
花月火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震惊了,这情况,好像在他们刚入鬼街的时候,有些相似,那时候,他也见过这样的十字木头。而当时,那木头上,挂的是申老二的尸体,如今,挂的,却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看身形和轮廓,这具尸体绝对不是薛冰或者老者的,难道,这尸体是某个镖师的?那些镖师,花月火除了对臧雪湘有印象,其余的人,他都有点眼生。
现在,臧雪湘正被人照顾着,这人,也绝对不是臧雪湘,所以说,这人极有可能,就是个镖师。花月火心中一急,他大手一挥,直接那窗户扯出了一个大窟窿,阳光,瞬间洒满屋子,此时,屋内的场景,尽在花月火的眼底,他只看到,屋子中间的那具尸体,眼睛张的很大,看来,这人在临死的时候,是死不瞑目的。
从身形上看,这人好像又不是镖师,花月火为了查看清楚,他身子一纵,竟是直接跳了进去,这时,他才发觉,屋内的地上,有薄薄的一滩水,花月火正好踩在了水中。
他低头查看,只见那层薄薄的水中,有一个不太大的脚印,这脚印看上去轻轻的,紧接着,花月火又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他双脚踩出的脚印,却是极重的。
由此可见,先前进来的这个人,轻功应该是非常好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这带水的地面上,踩出如此轻的脚印,这人的轻功,应该比薛冰还要高明许多。
花月火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步向前行走,他感觉,这屋子越来越阴冷,阳光,虽然照射进很多,但是花月火,依旧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他淌着那薄薄的一层水,来到屋子中间,那挂在十字木头上的尸体,距离他也是越来越近,这时,他看清楚,那尸体的脸上,用血,写着“去死”两个大字。
这时,他发觉,这人全身上下的伤痕,刀口,竟然都不是致命的伤,这人的致命伤,应该在内脏上,换句话说,这人应该是被人用内功震死的。
看到这里,花月火的心里,是极为的震惊,一个人的内功,能强到如此地步,也算骇人了,同时,他又联想到自己的内功,如果,他要对付那人的话,他不知道能不能拼得过对方。
如果要比拼剑术,他大抵是不会输的,不过比拼内功,他可能还不及那人强,花月火深吸一口冷气,他有又继续查看起尸体周边的痕迹。
这尸体的周边,也有薄薄的脚印,脚印密集,成螺旋状排列,看来,这人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将这具尸体定在这的。
可是,老者和薛冰又跑到哪里去了?花月火的心里,真是越来越疑惑,这时候,他就听窗口处,梦久林惊呼道:“这屋子里,怎么会有一具尸体?恩公和房主都跑哪里去了?”
花月火咽了一口吐沫,他并没有回头看向窗户,他只是站在尸体的旁边,冷冷的回答道:“这件事不简单,看来薛冰兄弟和那老丈,好像卷入了某种事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