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一手提着宝剑,一手高举着火把,他迈着步子,便小心翼翼的进入了地道之中。
当他走入地道的一霎那,他就感觉到,这地道里,阴风阵阵,这里的环境,比外面的屋子,好不了多少,花月火心里是连连暗赞那许老头,隐忍功夫了得。不过就算他在怎么赞叹,许老头终究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他高昂着身躯,手持着火把,将这地道的入口阶段,照了一个通明,昏暗的灯火下,他看到地道的墙壁俩侧,刻画这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其中,有的图案夹杂着一些好像是草药的名字,看样子,这许老头对用药,应该也是一个高手,不然他怎么会在墙壁上刻画这些东西。不过,这许老头弄这些药物,也只是为了化解那蛇血毒而已,所以,他的死,也不算江湖上的什么损失。
花月火每走一步,都是十分小心的,他手中的宝剑,轻轻的划在墙壁上,这墙壁好像建造的不是很好,宝剑一划,墙壁上便起了薄薄的一层灰黄色的土痕。
如果花月火用剑向里土墙一刺,说不定他的宝剑能将这墙壁刺上一个土洞,如此粗糙的建造,在这个时代中,或许算的上是不错的地下建筑了。
花月火宝剑轻轻晃动着,他的眼睛,在仔细的观察着这周边的环境,许老头肯定不会就这样弄出一条安安全全的地道的,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机关埋伏。
花月火的神经是紧绷的,当他向前再踏出一步的时候,他就感觉脚下好像是踩到了什么机关,花月火赶忙向后退缩,可是就在他退缩的一霎那,他的后脚跟,好像又踩到了一块石板,这石板快速的向下沉去。
花月火的耳朵中,瞬间就听到嗖嗖嗖的破风之声,果不其然,这地道里面,布置着机关暗器,花月火自然不能大意,他旋转着身体,火把也随之选装,他手掌中的那把宝剑,快速的横扫向周边。
犀利的剑术,直接将地道中的几只暗器,全部扫下,同时,花月火的身上出了好多的冷汗,这种突如其来的危险,确实让人难受。
花月火心中的不安,根源处,也都在这这些隐藏的暗器当中,如果他稍有一个疏忽,自己就很能中招,所以,现在他要十分的小心。
十发暗器,尽数落地,花月火这才拿着火把,向着暗器掉落的方向照去,同时,他的心里暗骂许老头阴险。
这许老头,在花月火的必经之路上,先是设置了一个假的机关按钮,这个机关按钮踩踏上去,根本是触发不了什么机关的,不过一个小心谨慎的人突然踩到一个机关,那这个人必定会下意识的向后躲避,就这样,许老头在后撤躲避的路上,又设置了一处机关埋伏,按照道理来说,这处机关埋伏,被人踩中,那是绝对躲避不过去的,不过,花月火的察觉能力异于常人,而且他的反映速度,也十分快捷,所以花月火在一瞬之间,就能辨别暗器发来的方向,而且,他还能瞬间做出反应,这一切,发生的也只有几秒之间。
花月火自言自语道:“老家伙,如果你一直在这里隐忍,我们就不一定谁输谁赢了。”花月火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这条地道虽然机关埋伏颇多,但是这地道里的环境,可着实不怎么样,这里阴冷的要命,所以,那许老头在入口处,备放了一坛子陈酒,这是用来御寒的。
不过如此阴冷的环境,就算了喝了几口酒,那也很难在这里坚持多长时间的。此时,花月火是是竭尽全力,将自身的气息,运向全身,这样,也只能暂缓全身的寒冷。
花月火呼出两口白色雾气,他眉头一皱,就迈着大步,硬着头皮向前走去,这时,他每走一步,都会加十二个小心,先头的是飞镖暗器,如果接下来弄出来一个流沙机关或者落石机关,那可就难搞了,毕竟花月火不是个盗墓贼,他对这些机关的破解,根本就是一点不会。
当他再向前几步的时候,他就感觉,这地道完完全全的就变成了一个冰窖,如此恶劣的环境,薛冰必然是受尽苦楚的。
越想里进,花月火越觉得心慌急躁,如果他在晚到一会,他不知道薛冰会怎么样,如此寒冷的环境下,没有棉衣御寒,常人是很难熬过去的。
想到这里,花月火又加快了脚步。他两个大步,就跨出了三米左右,这时候,他从火光当中发现,前面的路,竟然分成了三个岔口,而且三个岔口处,不时的向他这条路,灌入冷风。
花月火的身上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他的牙齿,不停的打着哆嗦,如果这三条路,他一条一条的走,薛冰恐怕是挨不住的,实在没有办法,花月火便将气力,蓄在口中,他凝神双目圆张,忽然,他朝着三跳路的方向,大吼起来:“薛冰兄弟,你在哪里?”
花月火所喊的声音,极大,如果薛冰在三条路的任意一条路上,他是一定会听的到的,所以他也一定会给以相应的反馈。
花月火站在原地,侧耳倾听,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三条路上,竟然没有一条路传来反馈的声音。
难道薛冰被冻的或者是饿的昏迷了?花月火脑中,开始胡乱猜疑起来。想想以前的日子,这薛冰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每当花月火受到危险的时候,薛冰都能及时出手相助,就算以后他们可能不合,但是,他们现在是非常好的兄弟,所以,无论如何,花月火也要把薛冰活着带离这里。
花月火的意志力,也是很惊人的,他的双脚在水里浸泡了大半天,如今在在这个寒冷的地道中行走,那简直就和光着脚丫走在冰上,相差不多。不过好在花月火的内功较为深厚,他将两团热辣的气流,传送到脚掌之间,这样,他才勉强抵御脚下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