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如此熟练的风残脚,让站在一旁观看的臧雪湘,大呼厉害,平日里,他只知道,薛冰教他如何踢腿攻守,而且,教他的时候,薛冰所发的动作,都是极慢的动作。
所以,臧雪湘一直以为,这风残腿和他藏家的传家功夫一样,只是一种普普通通的功法招式而已,此时,他一看到薛冰和人对敌使用的时候,他方才知道,自己用的风残腿,简直是丢了这门功夫的面子。
花月火看到薛冰竟然踢出如此疯狂的脚法,心中也算是舒了一口,这时,他对臧雪湘喃喃说道:“你现在就好好的学习学习,薛冰兄弟风残脚,你看好他的每一招,每个一式,然后你就由快到慢,明白了吗。”
臧雪湘点了点头道:“薛冰大哥,真是一个习武的天才,看来我这辈子也赶不上他了。”此时,臧雪湘忽然感觉有点丧气。
花月火却笑道:“傻小子,功夫是一天一天炼出来的,你还太年轻,如果你再练习他二三十年,你的功夫说不定比我和薛冰兄弟都要厉害呢。”
花月火的安慰,虽然十分不靠谱,但是其中的道理,还是难以让人辩驳的。
臧雪湘摇了摇头,道:“花大哥,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和薛冰大哥,你们俩个人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小镖师。”
花月火轻轻的抬起他宽厚的手掌,然后拍了拍臧雪湘的肩膀道:“我以前真的和你是一样的,或许,还不如你,你的出身,怎么说也是一个走镖的世家,而我呢,只不过是是一个卖包子的!”
说到这里,花月火都觉得自己这遭遇,实在是太过离奇古怪了,他从一个卖包子的,穿越到了这个江湖时代,而且还莫名的当上了灵月寨的山大王,之后又不断的陷入江湖的仇杀之中,这一幕一幕的,简直就像是老天,在开他的玩笑一样。
想到这里,花月火的心里,便满是苦恼,此时,他的真的不想再在这个世界呆下去了,这个打打杀杀的世界,让他不停的卷入一场场仇恨的风波。
此时,他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薛冰,这薛冰和自已一样,是穿越而来,可是这薛冰,似乎很喜欢呆在这个世界,他就好似是在玩侵略游戏一般,他在不断的提升自己,然后逐一的击败对手,这种超出常人的意志力,花月火都是自愧不如。
此时,薛冰单手提着断裂的锁链,与那三长老打成了一团,两个人的影子,不断的上下翻飞,红色的刀光,落地的白线,时不时的,还会从战斗场地的下面,爬出三两条褐绿色的毒虫。
看来,这一场仗,对薛冰和三长老而言,都是一场硬仗。
这时候,花月火就看二长老,提着那坛子问路酒,向他走来,这二长老的面目表情上,露出的满是微笑。
看他慈眉善目的样子,想来也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于是,花月火把目光,又落在了那二长老的身上。
俩人一靠近,这二长老便悠悠笑道:“如此站立观战,岂不是无趣?来来来,我们继续饮用这问路酒,然后边观战!如何?”
花月火望着那一大坛子酒,咽了一口口水道:“你我现在可是敌对方,你现在给我来送酒,可是不太好的吧。”
花月火虽然馋酒,但是他在立场上,还是比较坚定的,现在的他们,俨然就是敌人。
臧雪湘怒目瞧着二长老,狠狠道:“你还是把你那酒端回去吧,等我们把你们全部打败,我们会喝一个够的。”
二长老看了一眼薛冰和三长老的战事,然后他慢慢的伸出了瘦弱的手掌,摇晃了一下,然后悠哉悠哉的说道:“小兄弟,你可别把我们几位长老看扁了,实话对你们说吧,我们这醉满堂,除了大长老和金木水火土五护法外,就属我们这三个长老最厉害了,凭借你们现在的功夫,要打赢我们,恐怕是很难的。”
二长老说话的语气比较平和,花月火能从他的话里判断出,这二长老说的话,绝对不是吹牛,可是,这二长老说薛冰和花月火很难打赢他们,这句话倒是有点夸张了。
花月火虽然认为自己的剑术,并没有达到他理想的程度,但是他要对付这三位长老,只要运用到天剑境界,那赢他们,简直就是轻轻松松。
可是,要维持住这天剑的境界,可是比较困难的,所以,花月火一直在暗地里,练习他的集中能力,还有即使唤醒身体细胞的作战能力。
因为他在用出天剑境界的时候,他深深的感觉的,他身上的每一寸细胞,都有一种异样、兴奋的感觉。
可是在与人过招之后,这种感觉就逐渐的减缓,直至没有,不过好在这俩回,他的天剑境界,都坚持到了获胜,如果当时,他天剑状态忽然消失,那他就瞬间成为了一个待宰的羔羊,随人处置。
此时,花月火依旧在寻找着那种感觉,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到。
这时,二长老给花月火和臧雪湘各斟满了一碗酒,然后笑道:“我们现在还不是敌人,所以,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喝了这坛子问路酒吧。等他们这一场仗打完,花月火兄弟,你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敌人,到时候,无论谁输谁赢,咱们可都不要有什么怨恨。”
二长老的语气,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他干瘦的手掌,轻轻的将手边的酒坛子,放置到了地上。
花月火接过酒碗,冷冷的看了二长老一眼,然后摇头道:“难道我们不能破坏了这里的规矩吗?我感觉,这场打斗,根本就是无意义的。”
二长老笑了笑道:“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有他的意义的,你活着,有他的意义,你死了,也是有他的意义,所以,我们只按照规矩办事就可以了。”
此时,花月火就觉得,这二长老就是一个死板的人,如果现在变通一下,或许,这场仗就不用打下去了,大家就谁都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