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位华服的男人高高扬起下巴,十分不屑的看着薛海,那光洁的额头在阳光下折射出一摸耀眼的光。“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萧安安站在角落里,一点也不显眼,看到薛海被侮辱,她有点想要上去帮忙的冲动!可转念一想,薛海一个人主持大局不是一次两次,既然她师父这么放心离开,肯定对薛海足够放心。
“我可不是东西!这位少爷说笑了。我是这间药铺的掌柜,你说的慕容大夫,那是我师父!不知道这位少爷找我师父何事?”薛海不卑不亢,面对这位眼高于顶的少爷,他的没用一丝紧张。
这会儿李太白来到萧安安面前,凑到她耳边说道:“这位王少爷好像是县令大人的儿子,怎么找到我们这儿来了?”
李太白自己也摸不透,他师父就是再出名顶多也就是十里八村,怎么会传到县里去?
“你怎么知道?”萧安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小声的问李太白。
“我家是县里的!”说完这句话,李太白的全部注意力也集中在了他们那边。
“徒弟?去去,一个徒弟挡在本少爷前面做什么?快点,找你师父来!”王家少爷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随意找了一条凳子坐下来,视线从药铺里扫了一遍,“哼,我管你师父是不是上山采药,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县令,找你师父看病,那是看得起你师父,不要不识好歹!”
这位王少爷的话让萧安安忍不住想笑,仔细一看这位王少爷,长得倒是挺白净的,不过那双和老鼠一样滴溜溜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滑稽。略微有点圆润的身板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吐出来,对薛海吼道:“这什么茶?少爷我可是县令的儿子,你们居然拿这种茶来招待我?不想在本县混下去了是吧?”
由于乌峭岭离京城比较远,加上出于群山之中,大有天高皇帝远,在这里,县令基本上就是土皇帝。这位王少爷一看就是被**坏的孩子,他身后的家丁赶紧上千,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帕,给他擦干净嘴巴,随手就把这块锦帕丢在地上。
薛海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遇到这样的人,他们没什么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如同王少爷所说,在本县,他们真的惹不起!
“王少爷,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您要来,不然定然备下好茶招待一番!”顿了顿,薛海环看了四周,“相信您也看到了,家师确实上山采药,已经去了大半个月,如果您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在镇上随便找个人问问看。这几天不光是您,也有不少人找家师。无奈家师行踪不定,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采药。”
王家少爷似乎不相信,猛地站起来,一挥手,“给我搜,今天慕容大夫在也要跟我走一趟,不再也要跟我走一趟!”
面对王少爷霸道的行径,萧安安很不齿,可却无可奈何!
“你不要冲动!”李太白抓着萧安安的手,朝她摆摆手。“这事有师兄在,他会处理的!”
李太白脸上满满都是担忧,萧安安心里也有点不安!
“王少爷!”薛海一步挡在王家少爷面前,“家师确实不在药铺,如果你真的要搜,请把县令大人的批文拿出来。我们药铺小门小户,又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如果没有县令大人盖了公章的批文,那不好意思,哪怕你是县令大人的公子,也不能随意搜查我们药铺!”
“哈?你说什么?”王家少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紧紧盯着薛海看,“你说本少爷不能搜查你们药铺?”
那双和老鼠一样的眸子此刻满是阴霾,阴狠毒辣,“你再敢说一遍试试?”他是这个县的太子爷,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敢和他作对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王家少爷身后的那些家丁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得罪了少爷,他们就等着倒霉吧!
“王少爷,不管我说多少次都一样,只要你拿出批文来,不要说搜查,哪怕你将我们妙手回春所有的人都抓了,杀了,我也不会说一句话!”薛海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却带着挑衅,真的当他是傻子不成?他们妙手回春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王家少爷那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突然想到来时他父亲交代了,一定要客客气气。可在他看来,不就是一个大夫而已吗?有什么客气的?直接抓来就行了,这么多年,他不都这么做的吗?如今看来,这家药铺怕是有点底子!
“哼!”冷哼一声,“既然你师父不在,那你们也是一样的,走吧!”王家少爷一挥手,两个家丁迅速上前将薛海左右架了起来。
李太白急了,急忙上前,“王少爷,我们师兄弟几人跟着师父的日子尚浅,就算你把我们都带去,也不能保证能看好病啊?要不这样吧,你们再等等,我马上去山里找师父,你们看怎么样?”
据说王家有个私牢,里面抓的全是那些不听话,不按县令还有这个王少爷的话去做抓起来的人。从那里面出来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就算出来了,也是个残废。
所以,李太白着急了,虽然师兄弟几人在一起没多少年,可他们感情很深厚。
“哎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县里李家的少爷吗?怎么?不跟你爹做生意该学做大夫了?啧啧······你说你们家真是的,好端端的生意人不想做,为什么非要做读书人?也不自己撒泡尿瞧瞧,就你们呢满身铜臭味,能做的了读书人啊?还学人治病救人,可千万不要治死了,不然,我们家大牢随时请你进去坐坐。看在我们是熟人的份上,保证给你一个单间!”王家少爷言语十分挑衅,而且,还用手去勾李太白的下巴,正眼都懒得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