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老太爷蹙眉:“这是怎么回事儿?”
谢城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安阳王的打算,想必祖父也有所知晓,孙儿之前让唐姑娘替含蓉郡主治了心疾,就是为了还过去谢府欠老王爷的恩情,今日,樊世子携含蓉郡主上府衙去,还扬言让孙儿娶含蓉郡主还恩,孙儿一气之下,便将话摊开说了。”
“哼~”谢老太爷听罢冷哼,“这安阳王府还想强人所难不成?给他们几分薄面,不过是看在老王爷的面上,他们还真敢蹬鼻子上眼了?”
在外人看来,安阳王府与谢府交好,可是只有两府的人清楚,他们的关系全靠老王爷对谢府府那份恩情支撑着,如今,恩既已还清,那表面功夫也没必要再做了。
不是谢城想过河拆桥,实在是他不喜欢被人拿捏。
这些年,安阳王凭着老王爷的那份恩情,可是从谢府这边捞了不少的好处,这也就罢了,那些外物谢城还看不上眼,不过,打他的注意就是不行。
与此同时,安阳王府,书房。
“你说什么?”
刚从外边归来的安阳王,在听到儿子的话后,不敢置信地质问:“你是说,谢城之前让小神医给含蓉治病,并不是因为对她有意,而是为了还恩?”
“他是这么说的!”樊世子道:“而且,他还让儿臣转告父王,您私下做的那些事儿他都知道,让您安分些,别到时候没能收到重回京城的圣旨,却先收到满门抄斩的圣旨。”
安阳王脸色一白,人跌坐在的椅子上,“他当真知道?”
他明明做的很隐秘,谢城是怎么知道的?
如今,拿捏不了谢城,还让他知道些什么,安阳王面上瞬间起了戾气,“这个谢城......怕是不能再留了!”
樊世子一惊,“父王的意思是?”
安阳王面目狰狞道:“无论如何,谢城必须死!还有那位坏了本王好事的小神医。”
“不可啊父王!”樊世子劝道:“这是在寒水城,到处都是谢城的眼线,您想在这儿杀谢城,这与自绝生路有何区别?”
“我岂会想不到?”安阳王冷笑道:“是他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不过,你放心,父王自然不会傻到在城内杀他,谢城他身为一城之主,公事繁忙,本王就不信,他这辈子都不出寒水城。”
樊世子还是有些担忧,“他的那些影卫,各个都是难得的高手,想轻易解决掉他,怕是不容易。”
“父王自然有对策,你就别担心了。”
想杀谢城的人可不止他一人,比如京城中的李府,还有洛王府,这些人,可都是想拿谢城命的人,若是与这两府联合,他就不信,凭洛王爷那老狐狸,还解决不了谢城。
想到此,安阳王心下冷笑。
“含蓉呢?她怎么样了?”
樊世子恭声道:“回父王,含蓉从府衙回来之后,就躲在她房里哭,儿臣去叫过数次也不见她开门,几次送了东西去,都被扔出来了。”
“哎——”安阳王摇了摇头,“这傻丫头。”
含蓉对谢城是什么心思,安阳王一直看在眼里,本以为能让她心想事成,哪里知,最后还是痴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