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男人被打中后已经昏迷不醒,不然凌然说出来这话革职一百次都不过分。
“我记得,守冰人组织收人的时候都有心理测试吧?”霍鱼看向凌然,轻声问道。
凌然疑惑地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了?”
“那你小子是特么怎么蒙混过关的,你这纯纯心理变态啊!”
白小墨和吴翊赞同地点了点头。
凌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霍鱼沉着脸说道:“这事也是能瞎开玩笑的吗?咱们误伤友军了啊。”
凌然见霍鱼有些不高兴,连忙解释道:
“别急啊,他可不是友军,应该是侥幸逃脱的不法分子。”
霍鱼眼睛一亮,立刻追问道:“怎么说?”
凌然自信满满地说道:“这套上衣确实是咱们守冰人的制式战斗服,但是你们看他的裤子和鞋子。”
三人闻言顿时一愣,都把视线集中到男人的裤子上。
“虽然颜色相同,但是他裤子的材料是尼龙的,而咱们守冰人作战裤用的是特殊的复合材料,从手感上就能感受到明显的差别。”
霍鱼闻言,立刻上手摩挲了一下男人的裤子。
果然,摸起来手感很廉价,一看就不是守冰人的装备。
细节决定成败,守冰人组织有实力雄厚的金主爸爸,还有各个国家支持,在装备上从来都是尽善尽美。
尤其是这种战斗任务,执行任务的守冰人不可能穿这么差的装备。
“还有鞋子。”凌然随手拿起掉落在一旁满是鲜血的雪地靴,“这是雪地靴,普通守冰人才会穿雪地靴,战斗部队穿的都是作战靴。”
“而且颜色也对不上。”凌然将手中的靴子翻转过来,露出粉红色的靴底,“谁家守冰人用这么粉嫩的靴子?”
说罢,凌然用惺惺相惜的目光看向昏迷中的不法分子:“这个人,很可能也是个变态!”
《也是个变态》......
霍鱼松了一口气,用奇怪的眼光看向凌然:
“行啊,老凌,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凌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在急诊室工作久了,各种人都见过,分析身份不难。”
吴翊在一旁好奇地问道:“那他还穿着咱们守冰人的作战服呢,这怎么解释。”
凌然没有答话,而是将男人转过身来,露出他的背后。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发现这套作战服的反面竟然有着三个弹孔。
“这衣服有弹孔,但此人却没有伤。”
“而我们都知道,这次行动是没有任何人伤亡的,说明这套衣服并不属于刚刚那支战斗部队的任何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套衣服其实是不法分子从其他守冰人手里缴获的。”
“或许是他们曾经袭击了某个科考站或是运输队,缴获了这件作战服,然后就留下了。”
霍鱼轻舒一口气,心头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
他伸出手鼓励性地拍了拍凌然的肩膀:“干得漂亮,给你记上一功。”
“先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吧,保住他的性命带回科考站审讯。”
凌然看向男人的腿部,斟酌分析片刻,立刻出言道:“这个伤口太大了,腿保不住了,只能截肢。”
吴翊在一旁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
“那就截肢呗,刚刚的医疗室里面就是这帮畜生干的好事,而且这畜生手里没准还有咱们守冰人的人命。”
“要我说,老凌你医术那么好,最好多给他截下来一段,把好的那条腿也给他截下来。”
凌然闻言,一反常态地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看向吴翊一字一句道:
“不行,医生面前只有患者,没有好人坏人之分。”
“一旦我开始医治就会尽全力保证最好的医疗效果,不可能给他多截下来一段,那违反了我身为医生的操守。”
吴翊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抱歉了老凌。”
对于凌然的反驳,吴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有原则性的人,到哪里都会获得尊重。
见吴翊道歉,凌然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嘛.......等到我抢救完了就不算医治了,你们审讯的时候愿意截几条腿就截几条,怎么折腾我都能给他救活。”
“你就是把第三条截了也没事,正好光复一下太监这已经失传的职业。”
“而且我可以帮你们审讯,医生到了审讯台上也是高手,我捅他上百刀,也就造成一个轻伤。”
看见凌然眼中再次闪烁出兴奋的光,吴翊心中刚刚生出的几分敬重瞬间荡然无存。
吴翊:对不起,是我错了,这小子特么纯纯心理变态。
“行了,虚惊一场。”霍鱼站起身,对凌然说道,“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带回科考站医治吧。”
凌然点了点头,抬头问道:“站长,你那里有没有云南白药?”
霍鱼诧异地回答道:“有是有,但是这么严重的枪伤,云南白药效果不大吧?”
“给我一瓶,我有用。”
霍鱼也没多纠结,从空间背包中拿出一瓶,递给了凌然。
凌然接过云南白药,旋开瓶盖,撕开包装纸后,下面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棉纱。
而在棉纱之中,藏着一颗红色的小药丸。
凌然将小药丸拿出,将整瓶云南白药又还给了霍鱼。
霍鱼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保险子。”凌然将小药丸塞进男人的口中,“整瓶药中这个小东西最珍贵,药性比较强,对于严重的跌打损伤和内出血有奇效。”
“原来如此,涨知识了。”
“咱们走吧。”凌然站起身,“这小子挺不了多久,需要赶快回到科考站,立刻进行手术。”
几人将男人搬到雪地车上,便开动雪地车,向249科考站驶去。
不法组织基地所在雪山再次恢复平静。
半个小时后,一支车队停在雪山脚下。
099科考站新任站长刘沢跳下雪地车,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雪山。
“奇怪了,不就是这个位置吗?”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