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霍鱼目光一凛,一记后摆直拳向身后砸去。
肩部带着用力,把肩膀上的小雪鸮瞬间都摔飞了出去。
小雪鸮:咕咕咕?
“我靠。”身后的人惊叫一声,迅速在身前凝结出一个雪盾。
哗啦——
雪盾瞬间破裂,飞溅的雪花撒得遍地都是。
“小霍鱼,是我。”李闪身躲过拳头,连忙喊道。
雪盾为这一拳减轻了部分力道,让李勉勉强强躲开了这一击。
不然以李的岁数,挨上这么一下子,至少也得躺个半年。
听到李的声音,霍鱼这才收回拳头,顺便随手将飞在空中的小雪鸮捞了回来。
“李总指挥?您也醒了?”霍鱼有些惊讶,“刚刚路过您房间,我看您还没醒呢。”
只能说不愧是守冰人总指挥,意志力真够强大的。
霍鱼自己都是靠着冠军侯的帮助醒来的,李竟然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摆脱梦魇。
“我也是刚醒。”李甩了甩胳膊,回道:“刚刚做了个噩梦,感觉不太对劲,恰好你又不在卧室里,我就出来看看。”
“确实不太对。”霍鱼严肃道,“应该是一种精神攻击。”
“哦?你都这么说了,看来还真是有情况啊。”李挠了挠头,“我本身失眠挺严重的,平均每天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入睡,刚才却是刚躺下就睡着了,然后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李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看来他摆脱梦魇也没有那么轻松。
霍鱼了然地点了点头,对于一个失眠患者来说,这确实不太正常。
“其他人怎么样了?”李开口问道。
霍鱼看向黑暗中的科考站,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这个精神攻击的范围多大。”
“受到这种精神攻击的人会立刻沉睡,然后梦到自己心中最恐惧的东西,而且不能由外界唤醒,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醒来。”
“这就是我目前了解到的信息。”
李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霍......额,算是我的一种能力,能抵御并分析精神攻击。”霍鱼差点说漏嘴。
李看了他一眼,显然不太相信。
但时间紧迫,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走吧,咱们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李说了一句,然后便闭眼开始凝结雪元素。
不多时,一只栩栩如生、由冰雪凝结而成的巨大雪鸟出现在两人面前。
蹲在霍鱼肩膀上的小雪鸮吃惊地睁大眼睛,整个鸟都傻了。
霍鱼看着面前像小飞机一样的雪鸟,惊讶道:“这东西能飞?”
“当然。”
“您的能力好方便啊。”霍鱼双眼冒光,“冰雪能被操控到这种地步,那不是想制造什么就制造什么了吗?”
李笑眯眯地看向霍鱼:“你不是也有这个能力吗?”
霍鱼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李。
“别惊讶,等到你对冰雪的控制到一定地步就知道了。”
“在我附近十公里的范围内,无论冰雪出现什么样的变化,我都能察觉得到,那天你用能力制作足球场的瞬间,我就发现了。”
李翻身坐上雪鸟,继续说道:“眷顾能力是可以开发的,没有废物的能力,只有废物的眷顾者,任何能力开发到极致,都会变成很强的能力。”
“这些以后咱们慢慢探讨,先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说罢,李对霍鱼伸出一只手。
霍鱼迟疑片刻,还是拉着李的手,借力翻上了雪鸟的身体。
等到霍鱼刚刚坐稳,雪鸟便振动双翅,向着黑暗中飞去。
由于不知道敌人的位置,李并没有控制雪鸟飞得太高,而是仅仅让它处于离地两米多的低空,向生活区飞去。
尽管如此,这种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翔的感觉,也足够令人兴奋了。
霍鱼坐在雪鸟上开始考虑,应该尽快让小雪鸮吃下中级血统因子了。
也不知道小雪鸮变大后,有没有带着自己飞行的能力。
“小霍鱼,咱们先去看谁?”
霍鱼沉思片刻,回答道:“先去看凌然吧。”
“这小子无论有多累,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一个小时的小说。”
霍鱼看了一眼系统界面的时间,继续说道:“从咱们休息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他没中招,现在肯定还在看小说。”
李点了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
。。。。。。
“止血钳。”
凌然的白大褂上面一片鲜血,额头的汗水密布,旁边的护士几次擦拭,但却收效甚微。
手中的手术刀飞舞,如同蝴蝶般在患者的伤口处上下翻飞,争分夺秒地挽救他那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滴滴滴——
手术床头的仪器发出警报声,凌然飞快地瞟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凌医生,血压太低了。”一旁的助理提醒道,“不能再继续了,患者挺不到手术结束了。”
凌然看了一眼患者狰狞的伤口,果断道:“现在终止手术,患者生还的可能性为零。”
助手迟疑了一下,随即劝说道:“凌哥,患者如果死在手术台上,你会有大麻烦,但要是在病房里......”
“不用说了!”凌然厉声打断道,“说医生该说的话,做医生该做的事。”
助手欲言又止,但凌然已经继续手中的动作,不再搭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虽然凌然的医术精湛,但还是没能挽救患者的性命。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眼睁睁看着仪器上的心电图和血压归零,所有抢救措施无效,陷入了沉默中。
凌然一脸呆滞地看着失去生机的患者,缓缓垂下了拿着手术刀的双手。
“手术失败,记录死亡时间,如实通知家属。”
凌然缓缓说出一句后,失魂落魄地向手术室外走去。
刚推开手术室的门,外面的家属一股脑涌了上来。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我老公没事了吧?”
“大夫啊,我儿子......”
凌然疲惫地摘下口罩,面带愧色地和家属们说出了医生最不想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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