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成为天骄弟子了?”江寒将一具尸体放到了土坑之中。
叶辰用铲子扒拉着泥土:“候补天骄弟子,还没有正是成为天骄呢。”
“候补天骄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江寒说道。
之所以江寒在这里掩埋尸体,也是因为这是叶辰的主意。
别忘了,叶辰可是有主角光环的,既然如此,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这个世界的偏爱,哪怕是在路上散步,都可能会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中。
“哎呀!”
叶辰皱眉了一下,忽然手上出现了一道伤口。
江寒看了过去:“怎么了?”
“该死,谁在这里放了一根针?”叶辰将一具年轻男尸给翻了过来,果然在他的背后,有一根黑色的针。
江寒走了过来,将那针拿了出来说道:“毒性已经被这尸体吸收光了,这针是……”
这根针江寒曾经见过,他感觉到这是一个契机。
叶辰不解:“哥,你见过这根针?”
江寒随便编了一个借口,他说道:“以前有个人来我们码头托运,后来才知道,这人就是阖欢派的‘五光十色’,他用的也是这种针。”
江寒解释,这种针叫“摄魂针”,是五光十色中的“十色”用的,当然,五光十色不仅仅是成语,还是阖欢派里面的十五个强者。
远处,郝南仁等人继续在排查,他们用地毯式的检查,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江寒将那男尸的眼皮抬起来,他眼珠子一转,心中已经明白了过来。
“他们没走远。”
“诶?”叶辰不理解,为何江寒竟然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江寒也料到了叶辰会发问,他便说道:“摄魂针能让人失去意识,在短时间内成为施术者的傀儡,而凶手将摄魂针刺在了后脑上,配合上面的毒药,能让人加速腐败,也就会造成这里的人已经死了很久的错觉,但真实的情况下……很可能他们没走远。”
“不对,既然是这样,我们天剑派的人如何会得到线索的?”叶辰问道。
江寒眼前一亮,他说道:“是谁举报的?”
“一个樵夫,在砍柴的时候误打误撞的遇到了这里的事情,当时我们正好有一群弟子在附近巡逻,不过这个樵夫我们检查过了,他是附近小镇的一个老实人,背景很干净,我们也没必要审问,哥你的意思是说……”
“这根针!”江寒拿着这根针在叶辰的眼前晃了一下。
叶辰自然也不傻,他瞪大了双眼,感觉自己毛孔都倒立了起来:“那个樵夫也……中针了?!”
“对!”江寒立刻起身,叶辰也紧随其后。
而在一个破房子前忙碌的郝南仁正看着门柱上的一个刀痕,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郝南仁寻思的时候,忽然一个师弟跑了过来:“郝师兄,他们俩个走了,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什么?!”郝南仁眯起了眼睛,“你们这么多双眼睛,难道比他们两只眼睛还要瞎么?找这么久都没有关键线索?”
“郝师兄,他们哥俩直接尸检。”师弟说道。
一想到刚才的打赌,郝南仁心中也有了危机感,他知道这么下去,自己可能会输了这场打赌。
旁边一个小厮问道:“郝师兄,怎么做?”
“跟着他们!”郝南仁冷哼了一声,“要是输了,我这天骄弟子的名声往哪搁?”
“是!”
而在一个相对风平浪静的小镇中,江寒和叶辰已经悄然过来。
至于周宝儿则是先回去了,毕竟在江城死了一百多的百姓也是大事,她身为长老,也得提前回去汇报。
既然是去汇报,自然周宝儿也会将这期栽赃嫁祸的疑点说出来。
毕竟她也不想让天剑派和魔宗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被人装在罐子里斗蛐蛐,但真正的敌人正在罐子外面笑着。
江寒敲了一下一个破旧院子的大门:“是许樵夫的家么?”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来人正是一个中年汉子,他看到了两人先是错愕,但很快就笑脸相迎:“两位是……”
“我们是路过的,来讨碗水喝。”江寒笑道,还塞给了许樵夫十枚铜板。
岂料,那许樵夫却一脸为难:“今天水缸里面没水了了,还请两位……”
正当樵夫话还没说完,这时候叶辰已经按照计划进入到了院子之中,而院子里一片散乱,而在其中,正站着几个年轻的男女,他们正在商量着什么。
看到了对方的衣着,江寒立刻瞪向了樵夫,只见那樵夫脸色苍白,双眼不住落泪,那哀求似的眼神,在此刻显得尤为的真切!
啵!
江寒从那樵夫的脑后拔出了摄魂针,顿时樵夫如获自由,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说着,他就跑到了房子外面,将街道上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与此同时,郝南仁等人也迟迟赶到,看到了那樵夫从院子里跑出来,立刻上去说道:“杀人?在哪里?”
“我院子里,他们……他们杀人!还用邪法控制了我!我……”
樵夫正诉苦呢,郝南仁将他推到了一边,他立刻拔剑:“众弟子听令,立刻随我前去擒拿真凶!”
“是!”
众弟子纷纷随着郝南仁过去,一时间杀声震天。
然而众人来在了院子内,却看到了那些人已经被江寒和叶辰联手都给制服了。
如今的叶辰也已经元婴期,仗着极品宝剑赤云剑,战斗力简直爆棚。
而江寒虽然是拿着一把折扇在打酱油,但对付这些喽啰却是十分的轻松。
一来二去,就将这些人给全部都制服了。
这也让郝南仁傻眼了,感情自己这番追逐过来,是给江寒二人当成了见证人?
亲眼见证了江寒和叶辰立功?
“郝师兄,您来了啊,不好意思,我们都收拾了,麻烦你们带回去吧。”江寒打开了折扇,扇面上正活灵活现的画了一朵大红的牡丹花。
“你们……你们……”郝南仁气不打一处来,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