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朝失联已经长达十三个小时了,现在得赶快找到她确认安全才行。
“喂,你是什么人,给我站住。”
沈诟的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咬着牙质问道:“我问你,沈朝朝人呢?”
“什么沈朝朝?”
“别给我装蒜,她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到她!”沈诟冲过来揪住李柱的衣领,那一瞬间,李柱毫不怀疑,要不是有警察在,这个男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动手的。
“沈先生,冷静点。”一个警察过来劝道。
沈诟也知道这人是不会老实交代的,只能放开了他,自己跟着其他警察去找人了。
不出所料的是,沈朝朝那么大个活人竟然平白无故消失了。
“朝朝最后的定位是在这,一定不会有错的,肯定是被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了,我们还是得仔细找找。”沈诟轻声对那个警察队长说道。
“好,沈女士作为公众人物,我们肯定会保护她的安全的。”
还没开始第二轮搜查,那些听到风声的村民都堵到了李家大门口看热闹。
“哎呦,警察同志,你们这没证据就来抓人,是不是陷害啊!”
“对啊对啊,我们可都是普通老百姓,没干过犯法的事。”
“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可以作证,李柱他真没犯法。”
说话的都是和李柱一个村的,都是有意包庇他的,他们也经常在警察面前这样互相开脱,早就轻车熟路了。
“各位,我们就是找个人,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们不要多想,也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好不好。”肖袁尽全力安抚着他们,一边还安排那些警察仔细找找,看有没有暗门什么的。
沈诟的第六感告诉他,沈朝朝一定还在这个空间里,那个男人也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老实。
但人会在哪儿呢?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张石桌,又看向堆在墙角的草垛,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丝端倪。
“肖袁,这种人间是不是一般都有地窖?”
“是,这一片的人家都有地窖的。”
这时的沈诟基本上已经猜了个十成十了,沈朝朝大概率是在地窖里。
他快走几步,把站在旁边装死的李柱一把抓过来问道:“地窖在哪儿?”
“我们家没地窖的。”李柱心里一惊,但他反应很快,尽管这人猜到了又怎么样,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就不会被发现。
“找到了!地窖!”哪知道刚刚往西北角搜的一个警察惊喜的喊了出来。
在这一刻,那些胸有成竹通通都消失了,屋子里没有一丝光,甚至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沈朝朝就站在那儿,开始了对自己一生的忏悔。
门被男人从外面锁住了,屋内这么黑,也说明没有窗户,那么,最早也得等他放她出去了。
沈朝朝并不后悔激怒李柱,要不然此刻的自己还得被迫躺在那么恶心的男人的身下,她倒是宁愿跟老鼠待在一起。
等了一个多小时,沈朝朝实在是站不住了,小腿开始发酸,膝盖也开始疼了,这样继续站下去,明天都可能站不起来了。
她不想这样。
于是她弯着腰去摸,成功找到了一个类似于桌子的物件儿,可以当个椅子,供她短暂歇歇脚。
“老鼠大哥,能不能别咬我啊,我也命苦的很,而且今天我没洗澡,肉肯定又臭又酸,不好吃的。”沈朝朝对着黑暗里的生物求饶道。
不知道老鼠有没有听懂,反正沈朝朝是起到了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警察什么时候能来,说不定刘鑫也在找她,那时候她会不会已经饿死在这呢?
一到晚上人就容易胡思乱想,何况现在的沈朝朝是不可能睡觉的,她一边想一边难过,最后还跟老鼠聊起了天。
“老鼠兄,你在这儿住多久了?”
“吱吱吱!”
“五年?这么久啊,那我擅自闯入你家,你不会生气吧。”
“吱吱吱。”
“不生气?那就好。”
门的隔音不是很好,不知道坐了多久,沈朝朝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他们具体说的是什么,但这已经足够沈朝朝激动了。
从昨天到现在她滴水未沾,即使没镜子,沈朝朝也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
她舔了舔已经干的起皮的嘴唇,却没有主动出声,只是继续装死,就装作完全不知道已经天亮了。
这次是学院部门组织的大扫除,他们组织部被分到了学校的科技楼,十几个人打扫完,足足花费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来,大家休息一会儿吧,部长给你们买了饮料,快来拿吧。”
周围响起了欢呼声,然后一众人又跑着去抢饮料,陈卓娅依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孤僻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在这炎炎夏日,他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下面是宽松的深蓝色复古牛仔裤,清爽干净。
“这都是我该做的,大家也都辛苦了,这次的志愿时长都会给大家加上的。”
“好!”一听要加志愿时长,大家都干劲满满,纷纷表示可以再打扫一栋楼。
沈诟买的饮料是有多的的,他随手拿起一瓶刚准备拧开瓶盖,就注意到了抱着胳膊站在太阳下发呆的陈卓娅。
没错,是发呆,哪怕她的额头上早就有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但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同学,正好还有多的,怎么不去拿。”沈诟把手里的瓶子递给她,笑得温柔。
虚伪。
虽然知道这样不礼貌,但在看见沈诟的那一瞬间,陈卓娅脑子里立刻飘过了这两个字。
“谢谢。”
陈卓娅本来是不准备去拿的,因为她不是很喜欢饮料的那种参杂色素的味道,但沈诟都送到她面前了,不拿着自然是不合适的,要不然显得她有多不合群一样。
这件事沈诟也只是当成一个小插曲,大家就又这么吵吵嚷嚷的离开了。
但过了几十秒,那铃声又催命似的响起来了。
这下不是舒月,而是徐丽珍。
“喂。”
“刚刚月月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质问的语气。
“没听到。”
“我跟你青山叔叔这周末订婚,你到时候来一趟,听到没有,陈卓娅,不要干让我失望的事。”
这话就是说让她非去不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