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诡异的却是那带着血腥味的液体居然并不是呈现鲜血的鲜红色,而且正好与之相反,那居然是一种带着一种黑色的绿色液体。
东方弦月的声音在缪如茵的心间响了起来:“这是”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惊讶还有几分的不确定,缪如茵的心头一动,于是便也立马在心底里询问道:“是什么?”
“这应该是吞酒,只是我倒是有些意外,这位护士长居然会有这种东西,这种东西按说是不应该存在的,因为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成功地制出吞酒来呢。”
吞酒缪如茵在自己的记忆里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任何关于吞酒的记忆,所以说吞酒之说这倒是可以算得上是她第一次听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便听到了护士长在她的身边口中喃喃地念念有词:“劳军荼利,野达摩,托尼蒙卡利达多,班可渣察,咕发悉贝地哖玛”
而随着她不断地念动着咒语,她手中的小瓶也是在不断地抖动着,每抖动一下,便会有一滴吞酒自瓶口内滴落而出
那吞酒落在缪如茵的肌肤上,少女仔细地感觉了一下,只觉得那是一种微凉而粘稠的液体,而且那液体也似乎是具有着生命一般,居然开始往她的皮肉里渗透着。
东方弦月自然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关于吞酒其实他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可是直觉却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他想要有所行动,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拿下这个护士长,那么一切的问题自然也不会再是问题了。
不过很明显缪如茵却并不赞同他的做法,毕竟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能确定这位护士长逮到她了,她便一定会说实话的,而且还有就算是她真的开口了,又如何断定她说的就是真话呢,并且到时候还打草惊了蛇。
所以缪如茵这才宁可自己以身犯险,要入虎穴,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东方弦月虽然各种的不赞同,各种的反对,可是架不住缪如茵一向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而且一旦她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儿,不要说是东方弦月这个师兄了,就算是那个小老头师傅也拿她没有办法,特别是现在东方弦月还呆在她脖子的白玉棺材中,所以这妞只是一个念头,那白玉棺材便直接被她的气机给封住了,东方弦月不要说是出来了,就算是想要再说两句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平间的门却被人“吱呀”一声给推开了,护士长那还没有念完的咒语便一下子便生生地梗在了喉间,而同样的她手里的那小瓶吞酒也再倒不下去了,她的脸色飞快地变了数变,然后忙将吞酒收到了口袋里,一边将缪如茵身上的白色单子重新盖好,一边扭头看向门口,冷沉地开口问道:“谁?”
小杨那有些怯怯的小脸露出了半边,年轻的小护士脸上也是带着几分不安与害怕,在看到护士长的时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抬手在胸脯上拍了拍,一副终于放心的样子:“护士长,你怎么还没有出去啊,我可是很担心你呢,我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你出去,便过来看看你,你知道吗,我可是真的很害怕怕你会出什么事儿,那样的话,我可是就成了千古罪人呢”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可都是人家护士长在帮她办事儿好不,还好她因为担心的关系,所以便又转了过来看看,结果居然发现护士长不在,所以她这才忐忑地找到了太平间。
护士长的脸上有些愠色,只要再给她一丢丢的时间,她便可以完全这一整套的咒语了,可是,可是居然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这个该死的姓杨的家伙,谁让她过来找自己了,尼玛,还说什么担心自己的话,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坏了自己的大事儿了!不得不说此时此刻这位护十长的心里可是大恨啊,可是不管现在她再如何的恨也好,却都不得不向着那个小杨露出一抹笑意:“呵呵,我是看到这个女孩子的脸上还是血污呢,想着就让她这么上路也是有些不忍,于是便为她擦了擦脸。”
话音落下,护士长也站直了身体,脸上带着浅笑向着玉平间外走去,只是缪如茵却听到了她“咯咯”的咬牙声,当下少女的嘴角却是轻轻地勾了勾,这个护士长藏得倒是还挺深的啊,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说她是东方家族的人还是湘西的赶师人呢?
待到太平间的门重新被关上了,于是缪如茵便也收回了自己的气机,当下东方弦月那很是有些半透明的身形便出现在了她的床边,此时此刻东方弦月的脸色可是十分的不好看,甚至还可以看得出来,他的那张帅脸上可是带着十足的怒意,没错,他现在是真的很生气呢。
相较于某人的怒发冲冠,缪如茵却是向着自家师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师兄,你说这个护士长是什么来头?”
东方弦月的眼神一厉,直接便俯下身子带着一股十足的压迫感向着缪如茵压了下来,那股凌厉的气息缪如茵倒是并不陌生,她还记得很清楚,有一次雨夜自己受了伤,而那个时候的自家师兄的气息也是如现在这般的凌厉与锋锐,所以说自家师兄这一次再次生气了,而且还是属于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的感觉。
缪如茵的嘴角抽了抽,抬手在男人的俊脸上抚了抚,暴怒中的男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抚了:“师兄,你放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你也知道的你家师妹我一向做事儿都很有分寸。”
对于某人自夸的话,东方弦月表示怀疑,当下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你做事儿一向很有分寸?”话说这一点他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而且他也是再次确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自家的这位小师妹还真是很有几分自夸的天赋呢。
缪如茵的嘴角抽了抽,她的话在自家师兄那里就这么没有说服力吗:“师兄,你这样表示怀疑,人家也是会伤心的好不好啊?”
东方弦月干脆不再理会她了,对上她那或笑容甜媚,或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算是有再大的脾气也是发不出来的,所以他便直接不再开口了,反正这笔帐他是给她好好地记下来了,等着,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他定要好好地收拾她一下,这个丫头就不能让他省点儿心。
当然了,对于自家师兄各种的怨怨念,缪如茵却是直接无视了,这个时候其实她也不能说得太多,万一个不好,说出来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那岂不是自己找着让自家师兄收拾自己吗?
在收拾人这方面,女人在男人的面前那绝对是天然的弱者,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便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而东方弦月却是检查了一下刚才被那位护士长滴入吞酒地地方,那里的皮肤依就是一切如常,可是那些吞酒却是已经消失无踪了。
“吞酒已经进入了你的身体里,怎么样现在可是有什么不适的?”东方弦月一边说着,一边便已经扶起了缪如茵的身体,然后盘膝坐在了少女的身后,双手抵住少女的背心,他现在想要将少女体内的那些吞酒全都逼出来,那种东西在她的身体里,他总是会有些不安的。
“不要,师兄!”缪如茵一转身,便直接抬手扣住了东方弦月的手腕,只是在男人那不赞成的目光中却是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扯出了一抹笑意:“师兄,现在不能将吞洒逼出来,我知道师兄担心我,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咒语根本就没有念完,所以我体内的吞酒也并不多,同样也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而现在如果我们逼出吞酒的话,那么搞不好便会惊动那位护士长呢,我这么冒险,眼看着到了晚上我们便会成功了,我可不想现在就打草惊蛇了,那岂不是说你家师妹其实一直在做无用功了。”
东方弦月自然也知道缪如茵说的是对的,想了想,他也终于是压下了自己心头的不安,一张双臂便将缪如茵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你,你一定不能出事儿,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在男人的怀里,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对自己的用心呢,而且她可以确定,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的话,这个男人立马便会暴走
一想到那个雨夜,想到那天的男人,她的心里也是泛起了痛楚,那样的他,她也是会心疼的。
所以就算是为了他,她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到不可以逆的危机中去。
于是缪如茵轻笑出声,与此同时她伸出双手反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十分的清晰:“师兄,我知道的,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儿的,你放心!”
“嗯!”男人轻吻了一下少女的秀发,然后轻点了点头。
年轻的小护士小杨一脸开心地抱着护士长的一条手臂:“护士长你真是一个好人啊,你居然还能给那个女孩擦去脸上的血,说起来这事儿也应该是我来做的,不好意思啊”
护士长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你啊,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呢,等着再过几年就好了,我当新护士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哦,是吗?”小杨有些不敢相信地扬头看着护士长:“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每一个老护士都是从一个新护士成长起来的,我是如此,同样的你也会如此。”护士长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让人如沐春风,可是天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有多么多么地想要将这个小杨掐死。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夜晚也终于到来了,当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整个医院虽然灯火通明,可是却是异常的安静,特别是太平间的走廊里,那灯似乎是接触不良一般,居然时亮时灭,而且似乎还有着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