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一看到那些人当下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他呐呐地看着杜先仲,心里却是已经明白了,只怕自己之前一切的做为全都被杜先仲知道了,真是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自己其实才是那个机关算尽的人呢,可是却没有想到现实居然是自己成为了反误了性命的那个人。
柳母的脸色此时如同死人一般,现在她的脑子里除了两个字“完了”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当时自己老公在对自己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其实本来她是想要反对的,毕竟这种事儿也是纸里包不住火的,如果不被杜先仲发现还好,一旦被杜先仲发现了,那么他们柳家只怕便也无法再继续在东港呆下去了,而当时自己的老公则是对自己说不要紧,没有关系的,那么便让杜先仲永远也不要知道便行了
当时她的心底里虽然极为不安,可是一起到如果自己的女儿柳松容真的能怀上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会被冠上杜姓,那么会给自家带来多大的好处,而且老祖宗们不是说得好吗,那句话叫做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食夜草不肥,所以最后的结果她被丈夫说服了,居然一起配合丈夫来实施这一计划,甚至不顾自己的女儿根本不同意,也强行将她推进了房间,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女儿的哭声,求救声,怨恨声,还有那愤恨的眼神,她都听得到,也看得到,甚至她还听到了那些男人在亵玩女儿时候的各种调笑声,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既然已经选择了未来的光明,那么便只能将女儿推到黑暗里,正如丈夫所说的一般,女儿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骨肉,也是他们将她养到这么大的,所以这也是她应该回报给他们做父母的。
而且一旦等到女儿真的嫁进了杜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阔太太生活,想来还是会感谢他们的。
不是还有句话叫做吃得苦中若方为人上人吗。
可是,可是自己女儿的吃得苦中苦居然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柳母的双腿绵软再也站不住了,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便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而被紧紧地绑在床上的柳松容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她居然还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哈哈,活该,活该啊,你们这是活该!”
是的,她怨恨着她的父母,是他们亲手将她推到了这种境地,她求饶过,她哭喊过,她咒骂过,可是凭凭着她叫哑了嗓子,哭肿了眼睛,可是她的父母却只是告诉她一定要怀上孩子哈哈哈,自那个时候她便知道自己恨面前这对夫妻,就因为她的生命是这两个人给的,所以她便欠了他们的吗,哈哈哈,要不要这么好笑啊,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把她当成是工具,而不是女儿,所以她甚至巴不得这两个人去死,于是她嘶声叫了起来:“杜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根本就没有怀上你儿子的孩子,可是这两个人为了傍上你,便让我被这些男人直到我怀上孩子,他们又买通了医生,将怀孕的日子提前,他们这是要欺骗你,而且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欺骗”
“闭嘴,你在乱说什么!”柳父的指尖抖了抖,这些大人物谁不讨厌欺骗,明明也许说不定他还有一线生机呢,可是现在被这个白眼狼这么一说,他最后的那点点生机便也没有了,这个女儿果然是来讨债的,可是现在却不是他和这个女儿算总帐的时候,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什么尊严了,竟然直接双腿一软便跪倒在了杜先仲的面前:“杜总,求求你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杜总放过我,就放过我这一次,杜总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边说着柳父一边不管不顾地拼命地用脑袋去撞结实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呯呯呯”的声音,不过才是几下子,他的额头上便已经见血了。
柳母一看到这样的场面,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竟然也直接学着自己丈夫的样子磕起头来,现在他们两个人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才行。
“呯呯呯”的声音在持续响起,杜先仲也是高高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残忍的微笑,现在看起来这对夫妻还真是挺可怜的,哼,这样的人有个屁可怜的,他们居然妄想要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中,这样的人如果他心软放过的话,那他杜先仲以后也就不用在东港继续混下去了,真以为他杜先仲是什么好人不成?
光可鉴人的皮鞋落在了地面上,柳父看到了目光微闪了闪,磕头的动作也是微顿,可是却还是很快便继续又磕了起来,现在他只求活命,只求他们家的日子可以回到重前。
现在他才突然间发现,其实命在才比什么都重要。
杜先仲站了起来,伸手叫过来自己的小秘书,只是轻轻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老规矩!”
“是,杜总,我明白了!”年轻的秘书那张英俊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意外,跟在杜先仲身边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所以他对于自己的这位老总还是很有几分了解的,而且这样的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自然不会陌生了。
只能说这柳家的人自己作死,真以为杜先仲这么好算计不成,且不说杜总了,放眼整个儿东港上流圈子里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谁又怎么可能会是软柿子呢,居然还想要机关算尽这绝对是只有白痴的人才会有的想法呢。
眼看着杜先仲就要走出病房的门了,柳父突然间意识到事情不好,那个老规矩绝对不是要放过他们的,于是他忙爬了几步,一伸手便抱住了杜先仲的一条右腿,哀哀地恳求道:“杜总,杜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杜先仲低头冷笑着看着正仰头看向自己的男人,他居高临下地道:“哦,你真的不敢了?”
柳父的眼里萌生出了希望的瞩光,当下他便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真的再也不敢,杜总,杜总,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可以发誓”
年轻的秘书看着柳父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啊,还真是不可爱,既然做得出来,便有种承认,有本事儿承担后果,可是这个人也太特么的没种了。
杜先仲笑了,他微微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掐着柳父的下巴:“发誓,求饶什么的对我来说最没有用了,而且也是我最讨厌的,你知道吗,在我面前第一个发誓求饶的人我放过了,可是结果他却是恨我入骨,然后又害了我一次,所以你觉得我会再给你机会让你再有机会算计我一次?”
柳父面如土色,他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杜总求求你,请你相信我,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我真的不会的!”
“哼,不管你会还是不会,我都不会再给你任何的机会!”说着杜先仲抬起脚,坚硬的皮鞋底便重重地自柳父的手背上踩过,甚至杜先仲还刻意让那只脚在某人的手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并且又加大了几分力气
“啊!”柳父惨叫,十指连心,更何况这一次可是五根手指头同时被踩这样的疼绝对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柳松容却是笑着看着这一切,在她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是自己的父亲自作自受的结果,所以他是活该,杜先仲怎么不一下子踩死他呢,只有那样她才会感到解恨的。
“杜总,杜总,求求你,放过我家老柳,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啊,这,这一切都是柳松容的主意啊,是她用命来逼着我家老柳这样做的啊,我家老柳一向疼爱女儿,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他自己疼爱的女儿去死呢,所以便同意了”柳母这个时候也哭喊出声。
床上的柳松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居然将这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自己身上,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柳总真的相信了她的话,那么她柳松容的后果又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现在自然不是柳母所要考虑的,她现在只知道他们这个家不能毁,她不能有事儿,她的男人也不能有事儿,如果他们两夫妻出事儿的话,那么她的宝贝儿子又要怎么办呢,至于女儿,如果把她推出来便能解决这件事儿,那么也不枉自己生养她一场。
柳母虽然跪在那里,并没有去看柳松容,可是她却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柳松容那怨恨而冰冷的目光,就如同两柄冰冷的长剑落在自己的背心处,可是现在她也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松容对不起了,原谅妈妈,妈妈也是迫不得已啊!
柳父经柳母一提醒,也立马连连点头道:“杜总,杜总,没错的,一切都是柳松容的主意,这与我无关啊!”
只是他们两夫妻殷殷期待地看着杜先仲,而这个时候杜先仲却是已经松开了柳父的下巴,然后自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很认真仔细地将自己刚才捏着柳父下巴的那只手擦干净,然后居然幽幽地开口道:“哎呀,我的皮鞋脏了呢。”
身后的年轻的小秘书,脸色一正,当下一步走到了柳父的身边,手起掌落,一掌便砍在了柳父的后脑上,于是柳父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如同死狗一般地瘫在了地上。
“啊!老柳!”柳母尖叫一声,便扑了过来:“你将我家老柳怎么?”
杜先仲不耐地皱起了眉头:“好吵!”
年轻的小秘书,二话不说一脚便踢在柳母的心口上,柳母的身子一仰便也昏了过去,小秘书却是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弯了弯腰,恭敬地道:“杜总请放心,这里我会处理的!”
“嗯,处理干净!”
杜先仲淡淡地应了一句,便离开了。
柳松容有些惊恐地看着年轻的秘书,此时此刻那张英俊的脸孔在她的眼中却是变得如同恶鬼一般的恐怖,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下病床,可是她的手和脚却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绑得太紧了,所以一切不过都只是在她在做无用功罢了:“你,你想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年轻的秘书微微一笑,那张英俊的脸上倒是如同染上了阳光一般:“只是将你们送去一个新的地方,相信你们会喜欢那里的!”
说着年轻秘书对着门外道:“都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就进来!”
而对于这些缪如茵自然是不知道的,对于柳家的事儿她自然不用插手,杜先仲可不是随随便便谁想要算计便能算计得了的。
只是她接到了何丹琪的电话,因为经过警方调察,那天在许家大宅里死的那两个男人是因为服食了大量的至幻药剂,所以眼前出现了幻觉才会发生那样的惨案,而且警方就此还搜了许家的大宅,于是居然从许家的大宅里翻出了不下五十五公斤的至幻药物当然了称之为至幻药物,那是给何丹琪面子,说白了这根本就是dp。
于是许父与他的那个女人崔玉兰,还有那两姐弟梁娜和梁奎军一家四口便直接被请进了警察局里进行喝茶。
而那一家四口人自然不肯承认,于是竟然同时咬上了何丹琪,说那些东西都是何丹琪藏在家里的。
于是何丹琪便也被传唤到了警局,何丹琪很冷静,她对警察说得也很明白,第一许父已经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第二就算是断绝关系前,她一个月的时间都未必会回一次家,所以请问她得有多脑残才会将那样的东西藏在许家大宅,而且她还反告许家的一家四口人污告自己。
而屠苏居然拿到了梁奎军在酒里与人进行交易时的录像。
梁奎军的脸色都白了,他是吸食了一些东西,他也往家里带过,可是,可是却也从来都没有带过那么多啊,现在家里可是被搜出了五十五公斤,那可是一百一十斤好不好,足够他们一家四口掉脑袋的了,虽然都说东港没有死刑,可是,可是眼看着东港就要回归了,大陆可是有死刑的,到时候,到时候量刑万一要一样的话
而且就算是东港同样的没有死刑,可是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他也是不干的,于是梁奎军便立马又张口说这一切根本就是许父指使他干的。
也许是因为真正的血脉亲人之间心意也是相通的,梁奎军这边咬出了许父,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崔玉兰与梁娜这对母女也同样异口同声地咬出了许父
许父彻底地懵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女人,最疼爱的儿子和女儿,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反口咬了自己一口,而且这一口居然还咬得这么狠。
可是他真的好冤枉,而这个时候他便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何丹琪,向警方提出了要见见许丹琪,警方同意了,本来何丹琪是不想见他的,可是毕竟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就算是再恨,也改不了那种血脉相连,于是她便在屠苏的陪同下与许父见了一面。
“丹琪,丹琪,你是知道爸爸的,爸爸怎么可能会贩毒呢,这不是真的,这是梁奎军干的,丹琪,丹琪救救我,我是你爸,你快点救我出去啊!”
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急切地样子,何丹琪的心里却意外的没有激动,没有心疼,没有喜悦,没有怨恨,她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这个男人,甚至就是连眼波也没有波动半分,在许父的声音终于停顿下来的时候,她这才冷冷地道:“我记得我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
许父一怔,不过却很快道:“怎么会呢,你可是爸爸最爱的女儿呢,我就是和开个小玩笑罢了,怎么能当真呢!”
何丹琪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是吗,那之前是谁和那三个人一起咬定那些东西是我藏的?”
许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了,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心头却是突然间抖了抖,自从自己的妻子死后,他便再也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个女儿,却没有想到那个自己曾经抱过为数不多几次的女儿居然已经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了,而且看那眉眼,那张白净的俏脸,与她的母亲就像是从一人上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甚至之前还有些软弱的眼神,也不知道自什么时候起也变得坚强与冷静了起来了,甚至以她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端坐在这里,浑身却是还散发出一种沉稳的气度
她,她,她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而直到这个时候许父才想到,在他与崔玉兰,梁奎军,梁娜一起指认她的时候,她没有大哭,也没有委屈,只是冷静地罗列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她都没有去找那位大状来帮忙
而现在在面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身为女儿对父亲的担心与亲昵,似乎好像,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人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一认知让许父的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他望着自己的女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恳求道:“丹琪,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说,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何丹琪淡凉地开口了。
许父急急地道:“救我出去,你要相信我,那些真的不是我放在家里的,而且,而且如果我们家里放了那么多的那种东西的事儿,我又被警察请到了这里,这个消息一旦传开了,你要知道会对我们公司带来多大的影响,只怕股票也会大跌的,这对于我们家可是很不利的啊”
何丹琪耐着性子听许父说完了,少女挑眉轻笑,开口提醒道:“许先生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儿,我手上我妈妈留给我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已送人了。所以”
少女一笑一双眸子却是越发的清明了起来:“所以这事儿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许父也呆了呆,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儿上次回家的时候,自己开口向她要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当她说那些股份送人的时候,自己还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她一顿呢
“可是,可是,我,我手上的股份也是有你一份的,而且,而且那公司也是你妈妈当年辛辛苦苦创立的,你,你怎么忍心”许父也生气了:“这样你对得起你妈妈吗!”
何丹琪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许先生你不配提我的妈妈!”
“我,我怎么不能提,如果不是你妈从小便惯着你,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居然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许父可是真的怒极了,他以为只要他将姿态放软,那么这个女儿便会立马求着要来帮自己呢,可是,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儿居然可以对他这个亲生父亲心硬如此。
“亲生父亲?”何丹琪嘲讽地道:“你除了提供了一个jz又有哪里像是一个父亲,呵呵,现在有事儿用到我了,我就得出手帮你,凭什么?既然你一直觉得我不好,我不配做你的女儿,你便不要来求我啊,不觉得这样的画风不符合你这个高高在上父亲大人的形象吗?还有你不是一直都只是梁娜与梁奎军两个人的亲生父亲吗?所以现在你倒是让他们来救你啊,哦,对了,还有你的那个女人,哦,她叫什么来着,我想想,想起来了,她叫崔玉兰呢!”
许父只觉得自己一阵肝疼,这个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丫头居然也这么能说呢。
可是何丹琪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看着许父那明显变成铁青的脸色,她的红唇一动再次开口:“哦,你不是说只有崔玉兰才配成为你的妻子吗,你不是说梁娜和梁奎军才是你真正的骨肉吗,可是我怎么听说这事儿可是那三位异口同声地咬你出来呢,呵呵,所以你疼爱的人现在咬你出来顶罪,你居然还有脸让你最看不上眼的女儿来帮你”
“你,你,你,许丹琪你居然敢这样和你爸爸说话!”许父可是怒极了:“他们,他们一定是有苦衷的!”
“是啊,是啊,他们有苦衷,所以许先生我也是很有苦衷的啊,而且你觉得我这么一个学生又能帮得到你什么。”何丹琪笑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许先生纠正一下,我叫何丹琪!”
许父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你对你的父亲见死不救,你,你,你”
“我没有落井下石你就烧高香!”何丹琪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哦,忘记告诉你了,英克斯公司的股价现在已经快要跌到停牌了,所以现在所有手里握有英克斯股份的人正拼命地将手里的股票全都往外抛呢所以你手里的股份要不要也抛啊,否则的话你和那三口只怕将来吃饭都成问题呢!”
“你,你,你”许父指着何丹琪,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当初我真应该掐死你!”
何丹琪笑容灿烂:“是吗,现在也可以,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会反抗的!”一边说着何丹琪居然还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许父终于受不了了,当下他大吼一声,便站了起来,然后一双大手便重重地掐住了何丹琪的脖子。
果然如何丹琪所说的一般,她真的没有反抗,而许父的心里居然有股子邪火就是想要将这个亲生女儿掐死,反正他又不是无儿无女,玉兰说过的梁娜和梁奎军也是他的骨肉,虽然现在那母子三个人指证自己,可是,可是他们一定也是不想的,一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这么做的,而面前的这个女儿自己都已经开口求她了,可是她却不肯答应帮自己的忙,所以这个女儿要来何用?只知道气自己,那么不如让她和她妈妈两个人一起死了干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警察直接破门而入,几警棍下来,便令得许父不得不吃疼放开了手。
“咳咳咳”何丹琪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整个过程她并没有闭眼,她一直睁着眼睛留意着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所以刚才这个男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还有每一个眼神她都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很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很想要杀死自己。
“你是怎么回事儿,居然还想要在警局里杀人不成!”一个警员指着许父厉声喝问。
许父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这可是我的女儿呢,这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我再不是人,也不可能会去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哈哈哈哈”何丹琪笑了起来,她从背包里取出几张化验报告丢到了许父面前:“看看,这是那两个你疼爱的孩子和你的dna化验报告,还有不要再说什么你是我亲生父亲,我是你亲生女儿的话了,我没有一个想要杀死我的亲生父亲,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我不配成为你的女儿吗。”
何丹琪的声音充满着悲怆的感觉,她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当指腹碰到自己的掌心时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指尖的温度是那般的寒冷,可是有些事儿有些决定也是时候做了:“许先生你不配做我妈妈的丈夫,也不配做我的父亲!”
说着何丹琪便走了出去。
而许父却是并没有看向自己的女儿,他拣起了那几张化验报告单,然后一双眼睛便在瞬间睁大了,化验报告单的最后写着一行大字:检验结果可以确定三人并非是父子或者父女关系。
也就是说梁娜和梁奎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骨肉了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崔玉兰怎么可能会骗自己呢,是啊,是啊,她应该不会骗自己的
可是,可是对于何丹琪,许父虽然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女儿,可是对于这个女儿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这个孩子的性子和她死去的母亲一样的骄傲,她们根本不屑在这样的事情上做手脚
所以也就是说这份化验报告没有问题。
许父的脑子里再次浮起了梁娜和梁奎军两个人的脸孔,这一刻他才发现那两张脸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和自己相似的地方所以,所以那两只果然不是自己的种吗,所以崔玉兰一直都是在骗自己吗,她,她,那个女人居然骗了自己这么多年,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
不,不,不,崔玉兰不会骗自己的,梁娜和梁奎军也一定是自己的种,是啊,他们必须得是自己的种,否则的话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不就成了一个傻逼了。
想到了这里,许父居然三下两下地便将手里的化验单给撕成了碎片:“许丹琪你以为这样的小手段能骗得了我吗,我,我怎么可能会上你的当呢,这化验单是假的,是假的”
此时此刻何丹琪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不过却依就将许父暴怒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当下她扯了扯嘴角,如此自欺欺人真的有意思吗?
不过那个男人至此后也与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一刻她居然觉得一身轻松,是的,就是很轻松。
她甚至想要喝酒好好地庆祝一下,庆祝她终于可以放下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了,庆祝从此后她再也不用为了一个人渣父亲而生气了
只是在何丹琪还没有走出警察局呢,许父便提出了要求,要求化验他与他三个子女的dna,看看包括何丹琪在内的三个子女到底都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听到了这个消息何丹琪只是嘲讽地一笑,不过倒是很配合地让人取了自己的唾液。
而关于崔玉兰,梁娜还有梁奎军三个人对于自己的指证,许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承认的,他是一个正经商人,虽然受荫于自己死去的妻子,自己的本事儿实在是不怎么样,可是他却也是知道什么生意能做,什么生意不能做的,而且dp这种暴利的生意以他的小胆子,绝对连沾都不敢沾的。
虽然崔玉兰,梁娜,梁奎军三个人一口咬定这事儿就是许父干的,可是只凭嘴说没有证据也是不行的,不过在警方一路取证下来,那越来越多的证据却指明了那些东西都是梁奎军带进许家大宅的,而且崔玉兰与梁娜两个人不但是知情人,而且更是没少帮梁奎军将那些东西带进来,还有在许父面前掩饰过去
所以说白了,这母子三个人根本就是共犯
面对那些如山的铁证后,梁奎军不得不低头认罪,而崔玉兰与梁娜两个女人倒是又哭又闹的,可是这种招术对于许父来说是有用的,可是对于警察来说可是半点用处也没有,于是两个女人终于也没有扛住也都纷纷认罪
不过认罪是认罪了,三个人又提出来要见见许父,请求许父救救他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们出去
特别是崔玉兰哭得悲悲切切:“老许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许父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如同不要钱一般地不断落下,而他的手里却是紧紧地捏着几张纸,他的声音有些沉:“我问你,梁娜和梁奎军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是的,是的,自然是的,他们两个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孩子啊,而且你还说他们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呢”崔玉兰哭得就像是风雨中飘摇的一朵白色的娇花啊娇花
“崔玉兰一直以来你居然在把我当傻子来耍,而且一耍就是这么多年!”许父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里的化验单甩到了崔玉兰的脸上:“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从一开始自己的脑袋上便已经被崔玉兰这个女人染得绿油油的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还一直为了那两个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孽种而亏待自己的亲生骨肉,想想前几天何丹琪临走时的悲绝,许父越发的恨崔玉兰了。
崔玉兰看到了三份化验单,只有何丹琪的那一份才写着与许父是父女关系,当下她的心脏不由得狠狠一缩,他都知道了,他居然都知道了:“不,不,不,老许,这是丹琪那孩子搞来的,你也知道那孩子有多恨我们母子三人,所以她才会用出这样的手段,她这是,她这是想要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啊,老许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啊!”
许父的脸色极为难看,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这个女人居然还口口声声地将责任推给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啊,以前的时候她不是也一直在这么做吗,可是,可是只恨自己那个时候太蠢了,无论这个女人说什么,他都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他才会与自己的亲生女儿渐行渐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