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刘思纳的话,山口湘子却是冷冷地勾起了嘴角,而她的声音却更是冰冷无情:“呵呵,呵呵,怕死了,可是刘思纳我却不想你继续活着呢,这要怎么办呢?”“你,你,你”刘思纳用力地张大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山口湘子:“你好狠”“哈哈,哈哈”山口湘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做我们这行的,不狠早就连渣儿都不剩了,所以刘思纳,我真的是很奇怪,你长着这么一颗天真的脑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啊”山口湘子的话才刚刚说到这里,便听到有人敲门,女人放下了手里的红酒杯,而刘思纳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在他看来现在能找到这里的,一定是警察了,那么自己便得救了。不过那敲门的人却是并没有等人去给他开门,便直接打开门自己走了进来。听着那单调的脚步声,刘思纳再看看山口湘子那张噙着浅笑的脸,一颗心便又再次沉到了谷底。来者明显只是一个人,所以一定不是警察,那么不是警察又会是什么人呢?“湘子!”很快的一个中年男人便走了进来,男人肚子滚圆,一张圆胖的大脸上油光闪闪,中等个子,中等面貌。不过听他的语气再看他看向山口湘子的眼神,刘思纳明白了,只怕这个男人也是山口湘子的裙下之臣吧。山口湘子却并没有再看刘思纳一眼,甚至也没有意思想要为两个两人介绍一下的意思,她只是站起来走到中年男人的身边,顺手将自己手中的枪交到了胖男人的手里:“交给你了。”中年男人一点头,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便拿着枪,走到了刘思纳的面前。“不,不,不,不要杀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不要杀我啊”刘思纳也顾不得疼痛了,忙苦苦地哀求道。中年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抬手,随着一声枪响,一枚子弹直接自刘思纳的后脑射了出来。“湘子!”做完了这一切,中年男人的脸上一喜,一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口湘子居然走到了刘思纳身后十步远的地方。中年男人张了张嘴刚想要再说点什么,便看到山口湘子居然再次举起了枪,只是这一次那枪口指向的却是自己的脑袋,当下他的脸色就变了:“湘子你想要干什么?”“你猜!”女人脸上的笑容娇美如花,随着山口湘子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又是一声枪响,中年男人兀自瞪着一双眼睛,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正趴在刘思纳的鲜血里。做完了这一切,山口湘子这才满意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直接将枪收好,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这里既然是刘思纳的宅子,那么想来虽然会花费些时间,可是东港的警察自然也不是吃白饭的。所以照她的估计,明天早上这些东港警察便会找到这里了。只是她却不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全都被窗外黑夜里的三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主人,这个女人还真狠呢!”乔凡尼该隐啧啧感叹道。缪如茵也深有同感,而且你想要杀人杀便好了,居然还将人家刘思纳的三两烦恼根给切好狠,好果断的手法,切得那般的干净利落,而且动作也是纯熟无比所以山口湘子这个女人没少干这样的事儿是吗?“大黑这个女人交给你了!”缪如茵微微一笑。大黑翻了一个白眼,他就知道自家主人会指派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儿,这个叫做什么山口湘子的女人,不用看,单就是靠闻的,远远的便可以闻到一股人渣的味道所以他真心不怎么喜欢对付人渣呢。不过既然这是主人的命令,所以他也只能从命了。于是大黑便直接化为了一股黑风向着山口湘子冲了过去。山口湘子自然看不到大黑的,不过这股强劲儿的黑风她还是感觉得很清楚。“喵呜!”大黑的一声惨叫声响了起来,缪如茵的心头一震,忙将大黑召回,一看到这货一身萎靡的样子,忙抬手在大黑的猫头上拍了拍以示安抚,然后再扭头向着山口湘子看去。却见山口湘子也是一脸诧异地抬手从脖子上扯出一条红线,那上面赫然有一个小小的玉佛,以缪如茵的眼力自然看得很清楚,那玉佛之上金吉之气浓郁,虽然还达不到法器的地步,可是做为开光的护身符却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而此时此刻那玉佛居然已经断为了三截,也就是说刚才玉佛为她挡住了大黑的两次攻击。缪如茵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既然山口湘子的护身符已经碎了,那么自己便再用阴煞试试好了。于是一团阴煞打了出去。“咔嚓!”又是一声轻响从山口湘子的身上响了起来。缪如茵眨巴着眼睛,话说日本人似乎也不重视玉器啊,不过这个山口湘子的身上倒是戴了不少的玉器呢。果然接着便看到两截碎掉的玉镯自山口湘子的衣袖里掉了出来。而这个时候山口湘子似乎也反应过来,然后她居然忙从兜里摸出了一张薄薄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小心地握在手里,然后向前走去。“主人,我去解决了她吧!”乔凡尼该隐道。“不用!”缪如茵却是摆了摆手,目光却没有离开山口湘子手里的那张纸,那是那是一张毛头纸,而且从纸上的颜色看,显然是很有些年头了,特别这还是一张有煞灵相附的毛头纸。所谓的毛头纸,现在倒是没有了,不过在古时的华夏国,毛头纸却是用来执行水刑的。而所谓的水刑便是指一种使受刑者以为自己溺毙的受刑方式,受刑者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被毛头纸盖住,然后往上喷酒或者是喷水,一层毛头纸湿了,便再放第二张,然后再喷湿,再盖第三张水刑像是个单向阀,就算是受刑者拼命地屏住呼吸也会只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被不断地吸出。水刑这种刑罚,极为的残忍,而且死者受到折磨的时间也要比真正的溺毙时间长得多,如果行刑者的速度再慢一点,那么受到折磨的时间便会更长。而这样惨死的人,都会产生怨气,所区别的只有怨气的多与少罢了。而这样而死的人,在弃尸或者是埋尸的时候,都不会将那毛头纸拿下来,而毛头纸因为有怨气附着其中,便会自动自发地吸收周围的服气与怨气,久而久之当其中附着的阴气与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会便会化阴怨为煞,而煞再经过无数次月光的照射,那么煞便会成灵,也就是所谓的煞灵。而一旦毛头纸上出现了煞灵,那么这张毛头纸一旦落入到风水师的手里,便可以玩出很多花样来。不过一旦落在一个普通人的手里,那么能被玩出花样来的便不再是毛头纸,而是那个人了。所以很明显现在拿着附着着煞灵毛头纸的人正是山口湘子,而山口湘子既不是华夏的风水师,同样的也不是日本的阴阳师,所以缪如茵冷冷一笑,这是不是正应了那句老话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呢。不管将那附着着煞灵的毛头纸到底是谁交给山口湘子的,也许与给他们那两个护身玉的人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既然山口湘子的下落注定不会好到哪里去,那么这个人她自然也不会关心了,只是这块附着着煞灵的毛头纸真正的主人,她还是很有些好奇的。想了想,缪如茵一抬手,于是一道细细的黑丝便直接射进了山口湘子的眉心。山口湘子只觉得自己的眉心处一凉,然后便再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了,所以她倒是也没有太在意,继续按着自己白天观察好的撤离路线飞快地远离这个小别墅。看了一眼山口湘子的背影,缪如茵微勾了勾唇角,然后招呼乔凡尼该隐:“我们走吧!”乔丹尼该隐有些不解,话说那个女人不是还没解决掉呢吗,所以他们怎么会现在就走呢?“呵呵!”看出了乔凡尼该隐的心思,缪如茵不由得轻笑:“她已经不用脏了我们的手了。”只是这一次被缪如茵叫出来的却不是大黑了,大黑现在虽然休息,这一次出来的是大猫小猫,两只东北虎一出来可是乐翻了。对于自己那位刚刚受伤的小伙伴,两只东北虎在深表同情的时候,也在庆幸,幸亏大黑受伤了,否则的话主人还舍不得放他们两个出来溜达呢。于是缪如茵便与乔丹尼该隐两个人一人一头东北虎,在夜晚的东港上空向着菁萃书院的方向而去。“妈妈,你看天上有人骑着老虎在赶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兴奋地抬手指着天空上的两人两虎道。男孩的妈妈听了这话,抬头看看那空空的夜空,却是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唉,你又在胡说了,哪有老虎能在天上飞的,还有哪有人敢骑老虎的。”小男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委屈:“妈妈是真的。”可是他越说,孩子的妈妈越是伤心。这说明孩子的精神果然是有问题。他们家里很穷的,她和老公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一个儿子,可是却没有想到从会说话的时候开始,这个儿子便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带着孩子去医院看过,可是医院的大夫只是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应该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当然了这是说得好听的,如果说得不好听一些,还不就是精神病了。也有人建议他们为孩子请个风水师看看,可是风水师的价码又太高了,他们也请不起啊。而小男孩看着自己母亲那不断涌出来的眼泪,懂事儿地抬手帮母亲擦拭着,虽然小小的孩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谙自己看到的东西给妈妈听,妈妈会伤心呢?“妈妈,我下次再也不说了,妈妈不要生气,不要伤心好不好?”孩子的妈妈没有再说话,只是脑海里在这个时候却是不断地回响着之前婆婆和老公的话。一个精神上有问题的孩子,对于这个家来说无异于是一个相当大的负担,所以还不如将这个孩子扔掉,再生一个出来好呢。只有这样一家人才可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才不用为了一个精神病而拖累全家人跟着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