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这个孩子生活在那样的家族里,只怕现在她也成长不成现在的样子!
老实说宁舒扬从心底里来说还是很希望缪如茵能认下自己妹妹的。水印广告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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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孩子啊。
而且这事儿,对于宁家来说可不是小事儿,绝对是天大的大事儿。
相当年自己妹妹拖着孱弱的身子,带着一脸的泪痕回到宁家的时候,当自己的小妹把一切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自家老子可是差点儿没把房顶掀了。
如果不是当时小妹还对缪钰那个渣男心存感情的话,只怕在十七年前缪家便不会再继续存在了。
而当时宁家也是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动用了方方面面的关系,想要将这孩子找回来。
用自家老子的话来说,那就是,他宁御澜的外孙女怎么能流落在外呢?
甚至连母亲苏蜜也动用了苏家的关系。
可是找了整整五年啊,五年却都没有寻到这个孩子一星半点儿的关系。
没法子,当年那个带走这孩子的人一死,所有的线索便全都断了,甚至就连缪正仁那个老混蛋也找不到那个孩子了。
可是饶是如此,这些年,父亲和母亲也是先先后后去华夏祭祖,考察,投资
而之所以这样做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因为他们一直相信他们的外孙女不会死,他们想要亲自找到那个孩子。
当这一次妹妹从东港回到纽约,打电话和家里提到了这个孩子的事儿,母亲喜极而泣,父亲也是高兴得连那一向有力的双手都捧不住茶盏了。
如果不是自己相劝,只怕今天父亲和母亲都想要亲自过来了。
而且小弟还从网上将自己查到的有关这个孩子的一切信息念给大家听。
宁家的人从来便没有想过缪如茵可以凭借一己之力获得这样的成就。
甚至宁家的人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认回这个孩子可以为宁家带来什么。
他们只是知道,这个孩子是他们的亲人,是与他们空白了十七年亲密时光的亲人。
哪怕今天的缪如茵只是一个一文不鸣的孩子,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宁家的一切自然有这孩子一份,而且不管缪家想要再在这个孩子的身上打什么主意,他们宁家都能护得住这个孩子。
原因无他,因为她是他们的亲人,是血脉至亲。
亲人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要彼此遮风挡雨,相互扶持,相互支持,累了可以依靠,困了可以安稳入眠的依靠吗。
缪如茵的目光依就是有些淡凉,虽然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胸腔里属于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异常的激动,虽然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血管里那奔腾的血液似乎在沸腾一般,可是她的脸上依就是平淡无波。
亲人吗?
前世今生,她已两世为人。
前一世,她的亲人只有清明与重阳,可是最后却是姐弟三个人齐齐的惨死,甚至重阳还是死在她的手术刀下。
而这一生,她的亲人,有清明,有重阳,还有师傅与师兄
也许前一世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过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这一生,她却从来也没有想过。
前一世这些所谓的血脉亲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这一生居然是以如此极端的两种方式,这所谓的父一族与母一族的人尽皆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再想想缪正仁,缪婉婉还有缪培安三张恶心的脸孔
还有缪培安,缪婉婉对于自己的种种算计
少女的唇角勾起,缪家她看不上眼,如果缪家的人敢再算计她,那么她也不介意将缪家彻底地踩进泥里。
而至于这所谓的宁家
据说宁家与他们的姻亲苏家可是华人在美国的两大金融寡头家族呢,资产数以亿计,而且其关系网更是只能用庞大二字来形容。
说白了,那马家,那缪家如果与眼前的宁家来比,根本就是两个渣滓。
所以现在宁家的人来找自己干嘛?
看了一眼那一脸泪水的宁舒毓,缪如茵不由得闭了闭心,她一直以为自己其实早就已经心如石坚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当看到这个女人眼泪时,她的心里居然是一种灼烧的疼。
“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缪如茵扯出了一个疏离而客套的笑容:“我记得我与两位并不认识呢。”
宁舒毓的身子摇晃了几下。
宁舒扬却是扶住自己的妹妹,然后指了指一边的咖啡厅:“缪小姐,站在这里说话多有不便,不如我们去那边喝两杯咖啡如何?”
乔凡尼该隐的声音也压低了:“主人?”
如果主人不同意,他自然也就不会再顾及这两个人,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既然敢阻了主人的路,那么他也不介意喝干他们身上的血。
而宁舒扬的心头却是一震,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出现幻听,这个金发碧眼的西方男子,称呼自己这个外甥女为主人
“打个电话问问珍妮要不要下来,可以帮她点几个小蛋糕。”缪如茵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便是同意了。
乔凡尼该隐点了点头:“是!”
于是乔凡尼该隐撤步重新站回到了缪如茵的身边,然后摸出手机拔打了珍妮的电话。
宁舒扬一笑:“那么,缪小姐请!”
很快的一行四个人便在咖啡厅里选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各自落座了。
“如茵,如茵,我,我,我是妈妈啊”一坐下,宁舒毓便已经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感情了,她伸手直接握住了缪如茵的小手,激动地道。
缪如茵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只是红唇微抿,倒是并没有开口。
“如茵,如茵,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你的妈妈啊”宁舒毓生怕缪如茵不相信自己的话,忙又一边急急地道,一边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了一叠,她珍藏了多年的照片。
“如茵,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你刚出生的时候,我为你拍的照片,还有这是你在医院里的出生证明啊,这么多年来妈妈一直都保存着呢”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妈妈不好,如果,如果当初妈妈再小心一点,再谨慎一点,如果妈妈早早地和你舅舅,还有外公外婆说的话,那么也不会给那些人抱走你的机会。”
“妈妈错了,妈妈知道错了,妈妈找过你,找了整整十七年,直到现在妈妈才终于找到你了,如茵,如茵,妈不求你能原谅我,可是,可是,妈只想求你不要不认我好不好?”
缪如茵的手捧着咖啡杯,慢慢地品着。
少女的眉眼之间一派平静,这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只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宁舒毓的话。
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体控制得太好了,以宁家兄妹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异样,可是乔凡尼该隐却看得很清楚,少女的唇在微微地颤抖着。
这样的主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宁舒毓看到如此这般淡然从容的少女,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像是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揉捏着一般,当下那眼泪便如同是绝了堤的河水一般,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如茵,如茵”哀哀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痛苦,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埋怨,只有深深的渴求,渴求女儿的谅解,渴求女儿可以认下她这个妈妈。
宁舒扬一直都在打量着对面的少女,如此的美丽,如此的淡定,如此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再想想自家小弟查到的那些资料。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子,比起一直令自己为之骄傲的自己的那一双儿女,这个孩子无异于是更出色的。
小小的年纪,便有如此的心智,如此的胆识,如此的从容镇定
他自问在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虽然长辈们都说自己那个时候也是少见的少年老成,可是却也比不上这个少女。
“如茵也许我们冒冒然前来,你不会相信,可是这个没有关系啊,我们可以去做dna检测的”
“呵呵,宁先生多虑了,我知道这位女士,与我有着血缘上的关系。”
少女淡淡地开口了。
听到了她的话,宁舒扬与宁舒毓两个人又是一惊,她知道了。
“一见面我便知道了,毕竟相同的血脉总是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感觉的。”
“而且想来两位既然能来这里见我,想必也是查过我的身份和资料了,相信两位也一定知道了,我除了商人这一身份,还有另外的两个身份,而其中一个便是风水师。”
“身为一名合格的风水师,如果在这样的事情上还需要dna检测报告的话,那岂不是会成为众人的笑话了。”
“你,你知道我是你的妈妈?”宁舒毓又惊又喜:“那你,那你”
“宁女士!”缪如茵淡淡地打断了宁舒毓的话:“宁女士,我想我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从血缘上讲我们的确是有关系,可是从感情上讲其实我们不过只是呃,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宁舒毓被这几个字砸在心间,当下她的一张本来就有些苍白的小脸,越发的惨白了起来,泪水也是越发的汹涌了起来,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很明白地确定了她的身份。
可是这个孩子却也同时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不认她,不认她这个妈妈。
看着自己妹妹马上就要失控了,宁舒扬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忙握住了妹妹的手,那手冰凉的,握在他的大手里,就像是握着一块冰。
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示意她,先不要太激动,一切有他在呢。
宁舒毓点了点头,她一向很信任自己的哥哥,既然哥哥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想来哥哥一定可以说服这个孩子。
泪水迷蒙中,宁舒毓只是出神地将目光定格在对面的少女脸上。
如果当年的自己,有自己的女儿一半本事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骨肉分离十七年的惨剧。
“如茵,你的母亲盼了你十七年,我们还有你的外公外婆也寻了你十七年,我们宁家本来无意于往华夏发展,可是为了寻找你,在这十七年里,每年你外公外婆都会最少回一趟华夏。”
“其实所谓的都是想要寻找你的消息。”
“我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其实不应该勉强你的,我扪心自问过,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凭着对方的几句话,几滴眼泪就会立马相认。”
“正如你刚才所说的,我们现在不过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可是,可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们宁家一个机会,给你母亲一个机会。”
“让我们可以好好地补偿你,过去所缺失的十七几年岁月。”
“这个要求也许在你看来有些过份,可是,可是你外公,外婆的年纪是真的已经不小了,他们现在还在家里盼着今天晚上你能回去呢。”
宁舒扬的口才一向都是极为出众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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