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衣服穿出去……”的多难看啊!小姐好不容易风光了一回,却没有飒爽过一个时辰,就被太子活生生地埋葬在这身衣服里了。
“就太长脸,太高调了!”顺着流悦的话谢清韵无意识地接了一句,让一脸愁容的流悦和凝霜瞬间错愕地看向谢清韵。
“咳!”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溜嘴了,谢清韵忙咳嗽一声正了面色,一本正经又莫可奈何地道。
“不然怎么办呢!按你们说的,这不就是君为臣纲吗!行了,帮我换上吧!免得给殿下留下把柄!”
说着谢清韵起身瞧了一眼有些呆怔的流悦和凝霜,提醒她们帮自己换衣服。
流悦与凝霜对望一眼,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们家小姐了。
经过上次事就决定对小姐言听计从凝霜,没有吭声示意流悦一起帮忙,等两人把衣服套到谢清韵身上。
瞧着宽松的衣袖,谢清韵也有些无语,就算她在聪明也想不到元偲瑾在抽什么风,竟然要她穿成这个样子,衣服套到她身上后就像是偷穿了父母衣服的小孩似的。
凝霜看了一眼谢清韵宽大的袖子,从旁边拿过绳子给她捆上,之后又拆了一条谢清韵自己衣服的腰带,围到她的腰上,总算是把衣服挂到谢清韵身上了。
收拾好后谢清韵看了看自己的宽袍肥袖,忍不住勾了勾唇,琥珀色的眸子里掩藏不住的无奈,心底暗骂元偲瑾真是够无聊。
她要是把这身衣服穿出去,春围结束她就能继太子被退婚话题后,下一个长安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她这不伦不类的衣服,简直就是宫廷戏班里的丑角啊!
“小姐?”看着被套到口袋里的谢清韵,向来不是很多话的凝霜拧起了眉毛,
“殿下也太霸道了些,难不成只许他退婚……”
“凝霜!”猜不透元偲瑾抽什么风的谢清韵打断凝霜后半句遐想。
元偲瑾是傲娇,固执但还不会假公济私,也不会背后阴人,低头打量一眼自己的衣服,谢清韵有些无语地看向凝霜和流悦。
“若是有人问,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在帐篷内休息,晚上随便弄盘点心来,咱们去看看太子殿下。”
到底在抽什么风,送了这么一件衣服来。
“好!”听谢清韵这么说,凝霜和流悦都暗暗地送了一口气,要是小姐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她们就是在不在乎脸面,也没有勇气出去见人了。
上午见到谢清韵后就有些富家子弟,就装作经过,恰号路过跑到谢清韵的帐篷外来偶尔。
或是主动献殷勤,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被凝霜和流悦按谢清韵说的打发走了,唯一一个进谢清韵帐篷的,是收拾好东西跑过来找谢清韵到她内院去住的永宁。
春围在青平山上安排的行宫,没有秋猎是千岳山的行宫大。
而参加春围的人不是高官贵臣,就是皇亲国戚。
高官里除了几位德高望重的文官外,几乎都是武将,这些武将的住所一般都在行宫外围的帐篷里。
按照正常的规矩,谢清韵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怎么也该给个房里,哪怕是很小的房间,也该给她一个,可是安排众人行宿的礼部就是以房间有限为理由,把谢清韵安排到武将,护卫营长之中。
永宁也是在姬贵妃问起谢清韵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瞧着有些气愤的永宁,流悦眨了眨眼睛,走到永宁跟前对着永宁行了一个大礼,看着那样子都有行跪拜礼的意思。
永宁望着流悦不解地望着流悦问。“你这是做什么?”
“公主,奴婢是想请公主为我家小姐做主,这事虽然是礼部安排的,但是奴才觉得,此事肯定和太子殿下有关,还有殿下送我家小姐的衣服,殿下赏赐是我家小姐的福气,可那衣服根本就不是女孩子穿的。”
流悦说话的时候,凝霜把元偲瑾送来的衣服拿了出来。
永宁看着凝霜手里的衣服有些惊讶。
“这身衣服是皇兄的,他怎么会把自己的衣服送来给你穿呢?”
伸手拿过凝霜手里的衣服看了看,永宁很是惊讶地开口,皇兄自小就重规矩,衣食住行都是按照大魏的规章制度来。
虽然没有锦衣玉服但也不会苛待自己,但他的东西向来是物尽其用,一般都是用到不能再用直接丢掉,赏赐下属都是按规矩做。
从不会送自己穿过,用过的东西给别人,如今他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给了清韵,哥哥不是很讨厌清韵的吗?
怎么会为一个讨厌的人打破自己的规矩呢?
“这个真是殿下的衣服?”
听永宁惊讶地说完,凝霜和流悦也是满脸错愕,不淡定地惊呼了一声后,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身后神色平静谢清韵,自然也搞不懂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之前把元偲瑾的衣服换到身上,谢清韵这么灵敏的人,都险些被衣服绊倒,经过了这么两三次,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换上自己的常服。
流悦和凝霜看过来的时候,谢清韵也是一脸迷茫地在三人面上扫了一圈,挑了挑眉看向流悦道。
“我是否教过你们耳听三分虚,眼见未为真,如今你们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未知原由,岂可妄言!”
“奴婢知错!”
被谢清韵叱责的凝霜和流悦见谢清韵沉下神色,自知失言,忙躬身认错,毕竟永宁公主对元偲瑾的崇拜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万一因此生气了,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她们。
“她们两个只是担心你,无妨的!”
瞧着谢清韵沉下了面色,那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永宁忙宽慰了一句谢清韵。
当初谢清韵被退婚,永宁都未曾见她有半分不悦,如今却因这两个丫头说皇兄不是,就对她们沉下脸,清韵是真的很喜欢皇兄的吧!
如此想着永宁总觉得皇兄亏欠了清韵的,宽慰了她一句后又继续道。
“不过分配住所的事,哥哥的确是不知的,当时礼部与母后禀报此事的时候,就是皇兄问的缘由!”
把手里的衣服收起来,永宁有些心疼又愤愤不平地望着谢清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