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出现谁夺谁的风采的事,让对方黯然失色,只会让两人更加更加耀目,如瑶台双壁一般交映生辉。
“怠慢了谢姑娘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未曾管教好下人,如何能让你来道歉了。”
端坐在椅子上一副没事找事样的元偲瑾,冷哼一声,话都从鼻孔里说出来了,你说听到的人能不害怕吗?
就是站在外面没有进来的云舟听到这话,心脏都忍不住颤抖了两下,以往殿下还是很看重韩淼的,今日是韩淼出来的时候没有看黄历吗?撞到了殿下的刀口上。
元偲瑾这句话可轻可重。
说轻点也就是顺着韩淼的话,假装的和谢清韵客气一下。
说重了,就是说韩淼越俎代庖,顶了他这个主子的位置,或是的曲解了他的意思,万一虐待谢清韵就是元思瑾的意思,而韩淼却来道歉,这事就能不了了之了。
“哎呀,皇兄我是让你来和清韵下棋来的,可不是要看你管教家里下人的,你这样我们怎么玩吗?”
坐在一边好心撮合元偲瑾和谢清韵的永宁,一见元偲瑾变了脸色,瞧着样子他是真是生气了,赶紧跑出来做和事佬,伸手拉住元偲瑾的袖子和他撒娇道。
“殿下,属下知错了,甘愿领罚!”
跪在地上的韩淼不敢当元偲瑾在说笑,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至于错在哪里,韩淼也不清楚,反正殿下怒了,就是自己错了,永宁撒娇的时候韩淼赶紧认错。
“你快点出去吧!不要在这里碍事了!”
永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韩淼,也不太清楚元偲瑾还在气什么,不过少几个下人在这里碍眼,清韵和皇兄之间可以聊天的时间就会多一些,有益于两人增温感情。
“是!”
韩淼应了一声,起身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了一样谢清韵。
规规矩矩站在原地的谢清韵,感应到韩淼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对着韩淼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一幕恰好落到元偲瑾的眼中,眼神交汇的两人只是出于客气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可瞧在元思瑾的眼睛里。
两人眉眼对望就是别有用心,不把他当会事,不尊重他这个主子,元偲瑾不满地挑眉,没对韩淼发难,等到韩淼出去后,元思瑾阴沉的目光,毫不避讳直接落到谢清韵始终含笑的脸上。
“清韵你还没有吃饭啊?那皇兄我们等清韵吃完饭在下棋吧!”
韩淼走后看着一脸阴沉的元偲瑾,永宁试探着,有些忐忑地问到。
元偲瑾在她跟前还没有这么生气过,更没有黑过一次脸。
这是第一次见到面带气恼,目光冰冷的元偲瑾,永宁突然觉得自己的皇兄有些吓人,讲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开始小心翼翼。
“无妨的,既然殿下愿意赏脸赐教,我们就到院子里去吧!哪里的地方大一些,而且今晚的月色也不错!”
人家都说花前月下,弈棋绘画是非常浪漫的事情。
但到元思瑾这里,去做这样的事,就有些胆战心惊了,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元偲瑾。
谢清韵可不敢和永宁一样,跟他讨价还价,一顿不吃饱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必须要按照大爷喜好去做,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好,那就到院子里去!”
斜睨一眼眉宇含笑的谢清韵,元偲瑾对喜好自虐的人,总会善解人意地让她顺心如意,绝对不会多事。
毕竟身体是她的,她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何必为她担忧,多事呢!
“公主就麻烦您身边的姑娘们,摆一下棋盘了。”
元思瑾点头后谢清韵转身看向身侧的永宁,说话的时候目光越过永宁看向旁边的凝霜和流悦给两人使了一个眼色。
流悦准备开口的时候,被凝霜一把拉住。
谢清韵稍稍松了一口气在,自我安慰,好歹还有一个靠谱的,这边主仆三人互动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元思瑾抖落一下衣衫往外走去。
跟在元偲瑾身后往外走的时候,谢清韵用嘴型告诉凝霜和流悦道。
‘赶紧去吃饭,不用担心我!’嘴巴张张合合说完,脚步却没有停顿,随着元偲瑾去了外面。
跟在永宁身边的人手脚都很麻利,永宁吩咐完,就有两个小宫女出门安排。
谢清韵和元偲瑾到外面的时候,庭院内的大理石桌上已经摆好了棋盘,借着月色和楼头挂角上的大红灯笼昏黄的灯光,匀称分布在梨花木上的棋盘格外分明。
出来后两人各坐一端,谢清韵看了一眼对面,面色不是很好的元思瑾,很是客气地对着元偲瑾伸手。
元偲瑾瞪了一眼谢清韵,没有搭理她。
都说习惯成自然,被嫌弃时间久了,谢清韵都觉得元思瑾这种反应是最正常的,面不改色地收回手道。
“既然殿下承让,那清韵就不客气了!”
说话的时候谢清韵从棋篓子里抓出几颗棋子握在手里。
“清韵斗胆,请殿下猜单双吧!”
握着棋子的手伸到棋盘中央,谢清韵清凌凌的目光落到元偲瑾黑着的脸上,轻柔的语气到像是在哄孩子。
元偲瑾瞪着谢清韵,挑眉哼道。
“谢清韵你当我是三岁孩子!”
谢清韵这些小心思被元思瑾看的一清二楚,低沉的语气透着警告,对谢清韵这么幼稚的行为很是不屑。
被元偲瑾愤怼的谢清韵无辜地看了一眼永宁,好似在说‘瞧见没,你皇兄有多不讲道理,我不过是按规矩做事,他还这么多事。’
还没有从永宁这里寻到安慰,坐在旁边的元偲瑾阴森森地看向谢清韵。
“呵呵,殿下说笑了,殿下若是三岁孩子,那我还没有出生呢!”
被元思瑾盯的背脊发毛的谢清韵赶紧收回目光,收拾起脸上委委屈屈的神色,一本正经地看向元偲瑾,把自己的手伸到元偲瑾的跟前。
“殿下来执子,我来猜可好?”
很好说话的谢清韵,瞬间变换身份,既然元思瑾不愿意猜子,就由他来开局,这样总不能说自己把他当做三岁的孩子了吧!
“你先!”
瞧着伸到自己跟前的手,元偲瑾垂下眼睫,抬手打开旁边的棋盖子,捏起棋篓子里的棋子,冷淡地开口。
谢清韵悻悻然地拉回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元偲瑾,点了点头。“行,多谢殿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撤回自己的手,谢清韵把自己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篓子里,有些漫不经心地捏起一颗白子,扫了一眼棋盘很是随便地放到棋盘中央。
“清韵你确定要这么落吗?你可以在想想?”
刚刚才在元偲瑾跟前吹嘘谢清韵的棋艺高超,怎么一开局她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下围棋的人都清楚,金角银边草肚皮,在这三百六十一个子目里,最不能下的就是中间啊!
清韵却不偏不倚地把子落到中间,这是初学者都不会犯的错误。
“嗯?”
谢清韵抬头看向永宁,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忙让,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里了。
手里捏着黑子的元偲瑾瞟了一眼谢清韵,到没觉得这事值得大惊小怪的,以谢清韵不安常规出牌的性格来看,这颗棋子若是她故意落到这里的,肯定还有后招,也就没什么值得他奇怪了。
如果她的棋艺就是如此,反正他今晚也不是来下棋的,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遇到一个滥竽充数,自吹自擂的对手。
“观棋不语真君子,永宁既然说谢姑娘的棋艺精湛,比你还厉害,你现在又出来指点,难不成刚刚是在诓骗我的?”
随着谢清韵落下一子后,元偲瑾落在棋盘上的目光柔和几分,可能是想起在屋里时,吓到了永宁,此时逗永宁的语气格外的温柔,桃花眼底还带着有几分笑意,与刚刚的黑面神判若两人。
手里落子的谢清韵抬头看了一眼元偲瑾,目光刚落到他的脸上,就被元偲瑾一眼瞪了回来。
谢清韵很是委屈地撇了撇唇,不让看就不看,她又不是没见过帅哥,先不说自己家的兄长,就是她老爹没长大胡子的时候,也是帅哥一枚,只是老爹性格直率,又整日泡在战场上,与刀剑为伴。
不然绝对是一个风云大叔,就算不如叔叔那般风仙道骨,也比元偲瑾这种幼稚又傲娇的孤傲公子哥强的多。
“我就是随口说说嘛!又没有真的帮清韵下棋,而且清韵也用不到我啊!”
目光始终落在棋盘上,双手搅着手帕的永宁,嘴上说着不甚在意,实际上却很担心谢清韵被元偲瑾几步就围困死,到时候皇兄就没有耐心在和清韵培养感情了。
小声嘟囔了一句后,不善说谎的永宁偏头看向别处,就见凝霜的流悦捧着果脯,点心,茶水出来了。
“殿下,公主,这是小姐从家里带来的荷叶茶,夏日喝不仅唇齿留香,还能解暑消热,这次到太子府上来,小姐特意让我们带过来,给殿下和公主尝尝看喜不喜欢!”
三两步走到几个人跟前流悦和凝霜,目光落到谢清韵的面上,说话的时候流悦把两杯茶放到元偲瑾和永宁的跟前。
凝霜也把放着托盘的点心和茶水端到谢清韵跟前,示意谢清韵吃一些。
谢清韵看着如此机敏的流悦和凝霜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心底很是满意的想着。‘这才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呢!’
瞧瞧自己带出来的人,多机敏睿智。
元偲瑾看了一眼一手捏着点心往嘴里放,一边和他下棋的谢清韵。
见元偲瑾看过来,谢清韵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点心,抬手往嘴里塞了塞,把一块点心全都塞到嘴里,忙正襟危坐,努力地让自己面色云淡风轻些。
只是嘴里塞着的东西不敢咀嚼,只能含在嘴里,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就跟装满了松子的松鼠一般,脸上的云淡风轻也做的不伦不类。
坐在她对面的元思瑾压下上扬唇角,瞧着谢清韵手里的棋子毫不含糊地落到棋盘上,唇角动了动道。
“谢姑娘的棋路果真是暗藏玄机,若对方有一个不甚,就会被你的外表蒙骗了去,在不小心就会陷落到你的圈套之中,这些可是谢先生教的。”
瞧着谢清韵很没有形象往自己嘴里塞点心的松鼠模样,元偲瑾故意没话找话,要谢清韵出丑道。
“我……”
上位者问话自己不回答,不符合规矩礼数,可谢清韵一张口嘴,刚刚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点心屑就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瞧着落下来的点心屑,谢清韵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很是委屈地看了一眼元偲瑾,伸手端起旁边的茶,毫无形象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口。
‘咳!’
站在谢清韵身边的流悦和凝霜瞧着谢清韵狼狈的样子,心疼又怜惜地望着谢清韵。
随后气恼又愤怒地撇了一眼元思瑾,她们家小姐这种谪仙般的人物,被元思瑾这个有眼无珠,腹黑恶毒太子欺负成这样,只敢默默地指责,在心底暗暗地咒骂他。
被凝霜和流悦暗骂的元思瑾,瞧着谢清韵的狼狈模样,眉头缓缓地绽开,很显然看到谢清韵出丑,愉悦了这位大爷。
等到他低头看向棋盘的时候,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瞬间又拧起来。
“叔叔不喜欢争胜斗勇,在棋盘上轮输赢,在云梦泽的时候都是自己拿棋,左手和右手玩,我也就是在旁边学了个皮毛而已。”
嘴里的点心终于咽下去了,谢清韵回头看了一眼为自己扶背的丫头,抬起下颚示意两人先回屋里去,好言好语地与元思瑾解释道。
“嗯……怎么了?你一盘棋还没有下完吗?”
坐在一边刚开始还在担忧谢清韵会输的永宁,在执子人你来我往中,瞧着棋盘上增增减减的棋子,眼睛有点花,头有点晕,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
听到两人的交谈声,才猛然想起来元偲瑾和谢清韵还在下棋呢!
她这个做媒人的怎么就睡着了呢?
真是太不敬业了。
“夜深了,夏天的后半夜院子里的露水还是有些重,我看就让她们服侍着公主到屋里去休息吧!免得公主着了凉,明日就没有办法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