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枢还有些迷惑,“不知道世子爷说的是哪一个人?”
李程洵指了一下窗外面的,“大人不妨看一看。”
秦枢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街道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周围的铺子也都生意红火,只有一家占个很不错的铺面,但是却紧闭着门。
秦枢朝着铺子门外的匾额和幡子看过去,“田记羊肉锅子?田记?”秦枢转过身,看向李程洵,“世子莫非说的是田家的田通仕?”
李程洵呷了一口茶,点头道,“就是此人。那日我晚归取一早定好的锅子,一来是,便看到他在店中,周围还带着十几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男子。那老板娘和那活计就被逼在墙角,我见之定然是要相帮的,怎料,他人居然恐吓于在下。”
秦枢在心头汗颜,心道,“没曾想,这田通仕不光有事无事的来找自己,还居然到处惹麻烦,不是下了判决不让他在找刘氏的麻烦嘛,怎么本官说的话就当耳旁风了。可恶~”
秦枢面带歉意的看向李程洵,“今日世子来找下官,想必也是知道田家的那档子事了。这下官也是费了老鼻子劲儿,可是这田通仕就是冥顽不灵。人家又是依法上告,不至于处罚,下官对此也很是无奈。”
李程洵看向秦枢,“这案子当初你到底是怎么判决的?”
秦枢叹了一口气,“哎~其实下官并未结案,主要这是族中之事,便判决他们妥善谈谈,好生商量,也伤了血缘亲情。”
“哎?秦大人,这都闹到要打官司找父母官了,那里还是能私下撮合得了的。”李程洵直言道。
秦枢无奈的直叹气,“可不是,这田通仕三天两头的就来上告,硬是要将自己的儿子转到自己堂侄儿的名下,这是差了辈分的呀,以弟为子总管是不太妥当,而且这刘氏也颇为拒绝,毕竟这田县丞膝下可是还有一子,并且是亲生的血脉,这田通仕分明也就是为了那田县丞家的房子,如若不然,怎么舍得将自己家的儿子过继到侄子名下。”
“这律法上可是有这一说?”李程洵问道,“毕竟这判决与否,还是得依照大臣律法,这依法行事,法外有情,那便是极大的妥当。”
李程洵立刻又问道,“这既然田通仕敢走着诉讼一路,想必是朝中是有关于这个的法律条文,也不知就将说明的了什么?”
“什么也逃不过世子爷您的聪慧,这大陈律中确实是有这一条法律,命继子继承,但是这得要是族中并无适宜的幼辈之时,迫不得已才会如此。”
“他这田家一脉难道没有适宜的血缘?”李程洵问道。
秦枢点头,“这前不久,这田通仕再来上诉的时候便带来了一则手书,上面清晰的写明了田家族中对于他这这近几年打官司的痛斥和规劝,但是却也说明了,这田家确实是没有这个适宜的人选,这让小官着实有些为难。”
李程洵问之放下手中花生,从怀里取出昨个三目收集到的证据。
秦枢双手接过仔细端详,脸上的眉毛便越来越解释道。
“岂有此理,这田家人上下既然隐瞒至此!”秦枢正经得到,“这来来往往这一年半载至下官接手这个案子,不知道查实劝解了多少回,没想到居然他们还该欺瞒于下官,将秋菊母女三人的事情隐瞒。
田世光这个继子,已然成亲,且还有母女三人,这刘氏若是言明这个情况,这那里还有由得田通仕这般闹发。不知,为何这刘氏居然不吭声。
这田家的族里也并未说明这个情况,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私心。”
李程洵想了一下,“这田通仕与刘氏可能都是因为不想瓜分被人瓜分掉财产,才会如此双方都默认不言及秋菊和两个孩子的事情。只有那田氏一族,这本就不住在一处,而且这田县丞的亲骨肉珍郎出生不就,这田世光便搬了出去住,离得更是院了。
这田县丞家中的老仆也不是很清楚这这件事,看样子田氏族人也应该不是很清楚。”
秦枢赞同的点点头,“这下田世光有女儿,这下子就好办了。让田世光其中的一个女儿开了女户,以后招婿为田世光继承香火便是,再从田县丞那里分的一些财产继承,这不是万事大吉,皆大欢喜。”
李程洵表示并不赞同,“这田通仕听秦大人描述的情况,这前前后后打官司也有好几年了了,这可是费了不少的银钱,若是不放他得到一些好处,这万万是不会放过刘氏和更为没有势力的秋菊母女。”
秦枢点头,“盒子田通仕确实可恶,不知道世子爷有什么高见与否?”
“这田通仕想要过继便让他过继吧。”
秦枢瞪大双眼,“世子爷,这田通仕可是一直都居心不良,咱们让他得逞奸计是不是有些助纣为虐?”
李程洵摇摇头,“这一大让步也是为了刘氏和秋菊母女,若是田通仕不服,很有可能接下来不通过官服直接前去打扰他们两家的生活,到时候反而是更糟糕。不如就退让一步,让田通仕得到些许甜头,再也不去打扰刘氏和秋菊母女。
最好是如今句分隔这田县丞的所剩的家产,按照这该有分配法分配下去,但是田通仕儿子的那份延后再给,将刘氏和秋菊母女析产分好之后,再有官服将暂且押后的财产归还给田通仕。
秋菊母女如今并未跟刘氏住在一切,按照我的想法在,秋菊母女最后分的的房产最好是由官府出面平价卖给刘氏,到时候姜悉数得来的银钱交由秋菊养育两个女儿。
而田通仕的儿子也要让祭拜田世光的灵位,保证这田世光有后人祭拜。”
秦枢听了频频点头,“世子爷真是聪明,这寥寥数语,这每一句话都在点子上。只是据说这田通仕闹了这么一出,其实是想得到这田记羊肉锅子铺子里的秘方,这东西若是没得到,想必这田通仕也亦然不会罢休。”
李程洵点点头,“确实,那人我见到的时候便是这田通仕想那老板娘索要方子,那刘氏也是个刚烈的人,固然在那种情况之下亦然没有交出比方,想来也是有些气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