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彦目光直视着李程洵,欲要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你刚才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大家?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有关于这场比赛?若是关于这场比赛,我想问个清楚,毕竟这关系到大家,我不想大家出意外。”
李程洵叹了口气,看着陆续进场的队伍,然后长话短说到,“是不是关于这场比赛的,我不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能保证,一点出了问题我会尽力救大家,甚至是终止比赛。”
朱明彦看着李程洵那坚定地眼神,松开了握住马鞍的手。
李程洵翻身上马,耳边传来了朱明彦淡淡而又清冷的声音,“多加注意。”
“嗯。”挥着马鞭,马儿腾空一跃,立刻赶上了庞然他们。
“刚才明彦找你有事?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庞然道。
李程洵大笑,“没什么就是商量着等下在哪里庆功。”
“哈哈哈,这个是应该商量,有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咱们等下去哪吃?大家伙可都饿了。”庞然一道,后面便有不少跟风的。
“你们不是刚吃了一个肘子吗?我都没说什么。”李程洵笑道。
“一个肘子算什么,等下这场下来我们能吃下一整头羊,一整头牛!”一个同窗吆喝道。
“那行,等下我请大家如城东头田记羊肉锅子大吃一顿。”李程洵道。
“那敢情好,今晚还有夜市,到时候咱们吃完羊肉锅子一起去逛夜市呗!”另一个同窗建议道。
李程洵点头,“不错不错。”
庞然却骑着马道李程洵身边,拍着李程洵肩膀,“山风兄,这晚上可得多带些银子,既然说了要请,兄弟们也不会跟你客气,到时候可别怪兄弟们吃的多哟。”
“怎么会,到时候弟兄们只管敞开了吃,反正今日有人送银子。”李程洵笑道。
这太学府的人只以为这是李程洵家里的仆人送银子来,他们根本不知道李程洵和君琪的新赌约。
君琪看着那迎面而来有说有笑的队伍,不禁心中恼怒,“哼!”
其他广文馆的也都如此,“笑吧,开心吧,等下就有你们好受的了。”
“就是,这会一定让他们好瞧!”
君琪轻咳两声,吩咐道,“等下一定要按计划行事,这次咱们不光要挽回颓势,更要……”
场中央,球被高高抛起,李程洵松开马鞍只握缰绳,一跃而起踩在马背上,手中的球杆顺势一挥,便将空中的球一击,直接传到了外面等候的庞然那去。
很快算学和广文馆的人都包抄了过去,李程洵得以找到时机,纵马跑到了最前方,就在此时庞然趁着虽有人都还未到他身边朝着李程洵前进的必经之路击打过去。
“好!”看到李程洵安稳接过,庞然激动的握住拳头道。
就在庞然击球的一瞬间,所有人全部下意思的往李程洵的方向奔去,本来这也是很自然的现象,但是李程洵却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危险。
李程洵不得已减缓运球的速度,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周围的都是广文馆的人,他们团团将自己围住、逼近。
但是危险到底在哪里呢?
李程洵思考的,并加快了自己纵马的速度。但是后面的人怎么也甩不掉,就看快要临近重点的时候,李程洵刚要击球,一人的球杆便朝着自己“失策”甩了过来。
“不好!”
李程洵大惊失色,那球杆上突出了几个锋利的铁片,正朝着自己的脖子袭来,李程洵赶紧一个侧偏,夺过这个挥来的球杆。
可紧接着便是马儿的哀啼声,李程洵赶紧坐起来一看,马屁股上被狠狠的刮去了一手掌大小的皮。
“真是太可恶了!”李程洵在心中道。手中的速度更是不减,依旧运着球,还时刻提防着这些人的反扑。
但是事实告诉她,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路再一次被堵住。
庞然看着被团团围住的李程洵,自己和兄弟们想进去可怎么也进去不了。“喂!你们是干嘛,一直围着有意思吗,要么就抢要么就放,干嘛呢!”
李程洵看向这些人,“你们的君少爷是让你们打文球呢?还是武球呢?”
“当然是武球了!”说着,出声的那人根本不客气,一个健步就挥杆过来,毫不例外的都是李程洵的脸。
“既然是武球,那我也不客气了。”李程洵从紧身的袖口中拿出一张符纸,贴在杆上,然后直接硬生生地将那人挥来的球杆给接住。然后一个蹬腿,便踹到那人的马上,那马儿像是受到了惊吓,立刻撒欢似的,在整个球场上放肆的奔跑。
在场一片哗然,台子上也好不到哪去。
“这这这是不是太过了?”不少的官员大臣站了起来看着下面的状况,纷纷担忧评价道。
然而皇帝陈情却是拍手鼓掌,“厉害厉害,这才精彩不是。”
许诺却向看死人一样紧盯着刚才那个挥杆将圣上的追日给弄伤的家伙,死八辈子都不足惜,“居然敢伤害圣上的追日大人,小子你的命也算是到头了。”
许诺恨得牙痒痒,整个人在心中腹议道。
陈寿确实笑了起来,“圣上觉得精彩的话,咱们不如在做近些,”说着还指了一下那护栏的位置,“微尘见那里不错,应该是极佳的观赏之地才是。”
“哦?”陈情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钰”,而后又朝着他的所指看过去,“堂哥说的倒是不错,那确实是一极佳的位置。许诺。”
“奴才在。”
“摆驾,朕要去那里看看。”陈情想许诺吩咐道。
“诺,圣上。”许诺立刻打点侍卫,陪着陈情走到了那处,后面跟随者朝中重臣还有“默默”跟在后面的陈寿。
英国公薛佐和大行台尚书令伍仁两人像是约好了似的,越来越慢,两人就这样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老伍,你说圣上到底是什么想着?这下面都快见血了,他居然叫好。”薛佐小声地说道,面上的不满那是遮也不遮掩。
伍仁白了他一眼,“你还不知道?”
薛佐摊开手,一脸的疑惑纳闷,“我该知道什么?”
“你外甥以前就是个独得太后娘娘恩宠的存在,你说要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圣上心里肯定没什么想法。可是你看现在,你外甥这能力,一看就是藏拙了嘛,这世子爷才多大,就知道收敛至此,那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是太后娘娘和老国公早年间就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