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铭,横赫城。
一国之都别样繁华,熙熙攘攘,喧嚣热闹。
朱子安的大帅府正坐落于横赫城东部。
中部殿宇林立,乃是大铭皇宫。
朱子安虽生官宦,颇为纨绔,却也上进,他六岁起跟随家中捕头习武,师爷弄文。
十五岁便有一身好武艺,文采斐然。
十八岁那年北疆舒达入侵,他审时度势,知机会到来,便投身入伍,奔赴战场,自从如开挂一般,扶摇直上。
不到一月因战功显赫得大将重用破例提拔为中军偏将,之后添为副将。
一年后封为前军中郎将,因战功封爵,敌方闻其名,无不闻风丧胆。
二十岁那一年,北疆乱平,大军凯旋,战功显赫的朱子安被封大帅,提为公爵。
二十岁的公爵,亘古罕见,可见一斑。
皇帝更是赐了一处无比豪华的大帅府给他,便坐落于横赫城中。
朱子安家举家搬到了大帅府,可是京庭复杂,京官可不比这地方,朱子安为人纨绔高调,过分自傲,不免遭人嫉妒,暗下毒手。
京官之中有一礼部李尚书,便是如此,他暗中调查,发现朱子安家老爹贪墨巨大,收集证据上书朝廷。
朝廷龙颜大怒,当即下旨查封,诛四族,便有了上文描述中的菜市口问斩那一幕。
不过朱子安这小子纨绔有纨绔的好处,他机缘巧合之下调戏了当朝灵月公主。
不曾想这灵月公主不仅不抵抗,反而欲拒还迎,饶有兴趣,最终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朱子安。
起初朱子安压根不知眼前绝美乃是当朝公主,只当真寻常人家大小姐。
他们整日里腻歪,爱的死去活来的。
直到宫中一太监前来找寻公主,他才得知女子身份,暗自心悸,心中想着要完蛋了。
可是这位公主是真的爱上他了,走得时候还亲了他一口,俏皮一笑。
此后半月无事,朱子安也放下心来。
不曾想,半月后,灵月公主因念他的紧,时不时的逃出皇宫与其相会,朱子安也是无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便习惯了。
直到他家老爹被人举报,他四族沦为了阶下囚,不日便要开刀问斩。
朱子安绝望了,不过很快又释然开来,此处毕竟只是漆黑宝塔二层历练,失败就失败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只是可惜了公主,可是他心中念着的公主却是迟迟不动,也不来看他。
朱子安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以他的了解,灵月公主并非这样的人啊。
果然,在砍头刀即将落下那一刻,太监快马加鞭而来,他全家免于死罪,贬为了庶民。
钱财家产一切成空,不过命保住了,不幸中的万幸。
朱子安知晓这定是他的挚爱灵月公主所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灵月公主求的有多艰难,更是被其父皇关在公主殿中,遣人看守,不得外出。
朱子安四族回乡,种地两余年,逐渐适应,那年他二十三。
北疆的舒达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得知朱子安被贬之后,再次兴兵来犯,北疆告急。
消息很快抵达京都,皇帝得知后一惊,当即下旨派兵前往抵挡,可是屡战屡败,北疆落入了舒达手中。
他们乘胜直攻,再次侵犯金幽关,金幽关守将许池州是个忠诚老将,拼死抵挡。
但耐不住舒达的接连攻击,在坚持了半月后,金幽关破,舒达大军直入金幽城。
一时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惨遭屠戮,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这群恶魔野心甚大得了金幽还不算,再次兴兵进攻起下一城途州,途州告急。
连连失守,皇帝气的病倒了,他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满目红袍青甲,何无一将能解此祸。
忽的,他想到一人,双眼变得清明,“对啊!朕还有一将,有他在,我大铭不亡。”
皇帝哈哈大笑,好一会,他亲自前往了灵月公主殿。
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家女儿,灵月公主余怒未消,不予搭理。
“唉…闺女啊,我大铭将亡矣。”皇帝忽的叹息。
闻声,灵月公主一颤,她转身望向自家父皇,“怎么个事?”
“唉…舒达来犯已连破我大铭数城,怕是不久便要攻至横赫。”
“舒达?舒达之乱不是被子安阻了吗?”
“唉…定是哪位密探,知晓了朱子安被贬,把消息传回了舒达,舒达才兴兵再犯的。”
灵月公主得意一笑,“呵呵,父皇,这下知晓子安的好了?早干嘛去了?”
皇帝不生气,他尬笑着,“对对对,都是父皇不好,父皇做事太冲动了,你看…灵月啊,你能否…你能否走一趟,去将朱子安请回来。”
灵月一笑,好一会她才答应,皇帝当即拿出早已备好的圣旨递给了灵月,随后笑着离去,“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嘿嘿,朱子安,嗯…以防万一,朕赐他一道免死金牌。”
皇帝走后,灵月马不停蹄的出了宫,乔装打扮的一番前往了朱子安老家,打算先逗逗他,不曾想,这小子一眼就认出了她。
其后还调侃起来了,不过二者很快将思念化作了行动,一发不可收拾。
事了,朱子安领旨,举家离开老家,回到了横赫城大帅府。
当朝查封的是朱子安父亲的家产,与朱子安的大帅府无关,因未任命新的大帅,大帅府还保留着原样。
其内管家丫鬟依旧,他们得知自家大帅官复原职,雀跃万分,早已恭候多时,老早就准备好了火炮鞭炮,在门口翘首以盼等待着。
不久,几辆马车抵达,管家立即吩咐点起鞭炮,朱子安牵着灵月公主自马车上下来。
他傲气凌神,眼神紧盯着自己的大帅府,咧嘴一笑,“大帅府,我朱子安又回来了。”
不过在出征前,有一人他必除,便是那位害他四族差点被斩的礼部李尚书。
此刻的礼部尚书府,李尚书在得知朱子安官复原职后,焦急踱步,不知所措,内心惶恐不安。
“好好的怎么就官复原职了呢,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在这时,尚书府管家敲门走了进来。
“大人,兵部士郎张大人求见。”
“嗯?他来干嘛?”
想了想,他收敛焦灼惶恐不安的内心,迈步来到了大堂。
“下官拜见尚书大人。”
“嗯,维庸啊,深夜至此,有何要事啊?”李尚书面露威严。
张维庸瞄了一眼一旁站立的管家,李尚书蹙眉,“你退下吧。”
“是。”管家离去。
这时张维庸神神秘秘的来到李尚书面前,细声细语的说道:“大人,你可知朱子安官复原职了?”
李尚书一颤,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望向张维庸,“嗯,陛下定有其深意,我等不可臆断。”
张维庸神秘一笑,“尚书大人可是举报了他朱之章贪墨,您…”
“张维庸,你这是何意?”李尚书手拍椅子,猛地起身,怒瞪张维庸。
“尚书大人,我张维庸可是来救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