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吗?你少喝点。”寻音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担心。
“放心吧,不喝酒。”迟慎的指尖点了点她的碗沿,“好好吃饭,不准再瘦了。”
寻音愣了愣,“我没瘦。”
迟慎微抬眼眸,静静看着她,眼神里似乎写着五个大字:你有我了解?
寻音想起最近的几次亲近,耳朵不由自主便红了。
好像……确实是……他更了解一点。
梁鸳捧着碗,像看戏似的看着眼前的小情侣打情骂俏,直到一个电话打乱了她的心情。
旅游回来过后,寻安倒是不曾打过电话给她了,但没想到,寻安秘书的电话随之而来。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秘书急匆匆地问:“梁总,请问寻董在吗?我联系不到他。”
梁鸳无语地纠正:“第一,我已经辞职了,第二,我们已经离婚了,他在哪里这种事,不用再来问我,我比你更不清楚。”
秘书沉默了两秒,支支吾吾地说:“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但是寻董已经两天没来公司了,手机又打不通,我怕他出什么事。”
梁鸳心一沉,现在不是周末、节假日,两天不去公司这种事,对于寻安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长叹一声,“知道了,我找找看,找到了联系你。”
“谢谢。”
梁鸳挂了电话,右手紧紧握着手机,紧皱的眉头并未松开。
寻音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担心地问:“妈,怎么了?”
“秘书说,你爸两天没去公司了,电话也打不通。”
寻音和迟慎对视了一眼,很快站起身。
梁鸳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也起身,和他们一起出了家门。
虽然寻音对于寻安对她的控制欲多有怨言,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听到这种消息,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三人开车直达寻家,大门紧闭着,屋内一片漆黑。
看着并不像有人在。
但梁鸳还是掏出钥匙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酒气铺面而来,客厅一片凌乱,地上散落着不少酒瓶。还有酒瓶碎了,里面棕色的酒液撒了一地,也没人收拾。
寻安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梁鸳按下开机键,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她仰头看向楼上的房间,房门半开着。
她率先跑上了楼,在看到横躺在床上那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时,心陡然被提了起来。
梁鸳突然觉得双腿一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上前。
直到寻音跑到床边,确认寻安只是喝多睡着了,梁鸳才重重松了口气。
但安心之后带来的,便是难以言说的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寻安借酒消愁,是不是因为离婚,如果是的话,这是不是又代表,他真的知道错了?
寻音站在床边,客厅里那副杂乱的场景还在眼前,她低头看了寻安一眼,心头像被重重一击。
她犹记得,前世公司濒临破产之后,寻安就是这么一副自暴自弃的状态,整天借酒消愁、不吃不睡,这才导致身体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