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讲诚信，要有契约精神！”
白辰语重心长的对杜克说：“契约是你们的立国之本，千万不要亵渎它。”
一旁的朱利安牧师接口：“不讲契约的人，坟头草都三千米高了。”
杜克一张大黑脸气得发紫。
退役马润等十大教会代表更是一口老血占据了整个胸膛。
白辰你个黑户，懂个勾巴的契约。
对我有利时，就要讲契约，谁不讲，那就天降祖国人，送谁见上帝。
对我不利时，那一定是这一届的契约不行，换成对我有利的契约，咱们继续讲契约。
可现在是契约的事吗？
当然不是。
是必须要止损的问题。
“白辰先生，你说个数。”
杜克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我们力量教会认栽。”
退役马润这辈子也没像今天这么低声下气过。
可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十大教会投入越多，全食教会的超凡者收获越大。
再苦一苦杜克，白辰的日子越来越甜。
这踏马谁遭得住啊。
十大教会又不是看到黑嘶就合不拢嘴，想舔到大道都磨灭了的洪荒巨龟。
搞清楚这波亏麻了的真相后。
他们只想跑路。
十大教会这次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把全食教会当成那些他们灭过无数的正经教会。
以为只要用大撒币笼络住了沃尔夫冈街区的居民。
就能清理掉全食教会在此地的根基。
事实上，全食教会踏马的一点儿也不正经啊。
全食教会的核心教义，是信徒全家都能吃饱饭。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十大教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重建了沃尔夫冈街区。
他们是赢得了本地居民的拥戴，不假。
可本地居民得到的好处越多，全家吃饱饭的人就越多。
他们吃饱了，全食教会从中得到的超凡力量就越多。
更坑的是，这里是全食教会的老巢不假。
沃尔夫冈街区居民是全食教会的基本盘也不错。
但全食教会的信徒远不止沃尔夫冈街区这二十几万。
自打白辰设立了食品站之后，便有茫茫多的其他街区信徒来到沃尔夫冈。
吃饭的吃饭。
讨生活的讨生活。
十大教会这波基建，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从而让更多全食教会信徒全家吃饱。
这，便是全食教会牧师们原地起飞，集体上了一个大台阶的根本原因。
所以，无论是白辰，还是全食教会的牧师。
一边享受着超凡实力暴涨，一边默默的看着自以为胜利了的十大教会上蹿下跳到处吹牛逼，加大力度给全食教会送资源。
这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白辰毫无还手之力。
而是白辰压根儿就不想改变十大教会用力越猛，全食教会超凡力量升级速度越快的现状。
这一波，他们看似赢得了面子。
实际上赢麻了的只有白辰和全食教会的牧师们。
而且，有了沃尔夫冈街区这个鲜明的例子。
就算全食教会不主动找信徒，也会有茫茫多贫民窟居民，削尖脑袋也要想办法成为全食教会的教民。
哪怕沃尔夫冈街区二十几万居民全跟着十大教会跑掉。
全食教会的根基不但不会受损，反而分分钟就能补充五十万，一百万，让全食教会成为纽约大都会贫民中最耀眼的存在。
想通了白辰这波弯弯绕绕。
十大教会真是腰子都气炸了。
全纽约都在看白辰的笑话。
真正的笑话却是十大教会他们自己。
全纽约都认为白辰玩脱了。
真相却是白辰不但捞到了最大的好处，还成功树立起跟着全食教会，全家都能吃饱的样板。
自以为这波能反撸的杜克。
又双叕要给白辰送人头。
白辰面前这十位教会代表心中的憋屈，就算扔下水道里洗三年，也洗不干净。
本以为，这将是他们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结果却是，是最高光，踏马的反面高光。
他们会被写进各教会历史，以被白辰坑麻了的形象，遗臭万年。
“唉。”
杜克叹了口气。
声音中说不尽的心酸。
退役马润等人，也是一副被白辰坑到马里亚纳海沟里的悲催。
“白辰先生，放我们一马。”
“求你，让我们退出吧。”
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
白辰老神在在的看向杜克等人。
“浮盈，不算盈。”
“浮亏，不算亏。”
“这个道理你们一定清楚。”
“如果现在退出，才会什么都得不到。”
待眼前十人开始冷静地思考。
白辰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你们的初心是什么？是参加第一届真人元宇宙角色扮演秀。”
“这场秀的目的是什么？是为oNLYAI提供足够多的训练语料，实现AI赛博传教。”
“沃尔夫冈街区，越是跌宕起伏，越是一波三折，越能提供oNLYAI需要的语料。”
“这本身就是一场社会学实验。”
“不到实验结束，谁敢笃定你们失败？”
杜克等人陷入了沉默。
白辰也不催促。
而是自顾自的走到全食教会一楼总部的机房。
随手拿了一把椅子。
开始将对照组手搓光纤网络，通过摄像头捕捉的沃尔夫冈街区全景动态，转化成oNLYAI能够识别的数据。
杜克等人再次来到白辰面前。
“成功率多少？”
白辰转过头：“我很想说百分之百，但如果这样，那就是骗人。”
“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搜集更多的语料。”
“最终结果如何，那得看oNLYAI自己。”
“不过就算失败了又怎样？”
“你们努力了，你们贡献了，你们为oNLYAI提供训练素材了。”
“你们的名字，将会和这场社会学实验一起，载入历史。”
白辰双手枕在脑后。
目不转睛的看着脸色不住变幻的众人。
“不管怎样，你们都让沃尔夫冈街区步入了现代社会，让二十几万居民不再受饥饿之苦。”
“你们的良心肯定能得到慰济，如果你们有良心的话。”
一旁提防杜克等人暴起发难的朱利安牧师蚌埠住了。
杜克等人气鼓鼓的看白辰。
“这是人说的话吗？”
“白辰，你也太混蛋了，什么叫如果你们有良心？”
“妈蛋，我们被你忽悠瘸了，你还质疑我们的良心。”
“知道你是在用激将法，让我们继续给你当实验素材，可想要让我们继续，总得给我们一点好处吧。”
白辰活动了一下颈椎。
“那就是你们和全食教会之间的问题了。”
朱利安牧师配合的露出八颗牙齿。
向杜克等人做了一个金主请上楼的手势。
十大教会代表深深的看了白辰一眼。
跟着朱利安夫妇走向了楼梯。
经过一天一夜的谈判后。
大家达成了一致。
实验继续。
谁跑路，谁是狗。
大家一起愉快的玩耍。
直到oNLYAI完成赛博传教的功能迭代。
可无论是白辰，还是十大教会都没想到的是。
崔佛会长的小姨子，又跳出来了。
“黑户白辰丧心病狂。”
“十大教会为虎作伥。”
“沃尔夫冈街区二十几万居民，皆是oNLYAI控制的提线木偶！”
“我是m·doGE，让我和米拉一起揭开白辰的鬼把戏！”
“白辰要用AI控制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