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宋辞忧这句话都惊呆了!这长乐郡主怎么敢的?那可是宁国公啊!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宁国公被人敬重了半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何况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可他也清楚这事儿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判断谁对谁错的。
儿子的话他是信的,如若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平儿的骨肉,必然是要回到宁府的,可长乐郡主这般阻挠,他也不能太过强硬,毕竟她背后还有一个战王,又得皇上青睐。
众人也都不说话,等着老国公发言。
宋辞忧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她倒是要看看老国公的态度。
老国公思来想去,最后缓和了态度,说道:“如今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两个孩子就是我国公府的骨肉,加之孩子还小许多事还懵懂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若此事今日就此作罢,待到日后查清了真相再做定夺。”
此话一出,宁平立刻就慌了,父亲怎么这般处理,明明已经验过晨儿就是自己的孩子,他急道:“父亲......”
老国公制止了宁平的话,又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宁平立时明白了,父亲这是缓兵之计。
看热闹的人们见老国公不仅没有向宋辞忧发难,反而还这般和蔼的态度,顿觉无趣。
宁平心里憋着一口气,又说了一番场面话之后,便离开了。
此次宴会,众人各怀心思的散了。只是往后关于此事,闲言碎语不会少就是了。
段仪和宁平大闹了一场,宁平因着孩子没有认回来也心中烦闷,狠狠打了哭闹的段仪一巴掌,宁二夫人也把这个儿媳妇数落了一番,一时间,二房院子气压低迷了好几日。
老国公还在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两个孩子回来,且不得罪长乐郡主,一个郡主不足为据,可她背后是战王,宁府不得不谨慎行事了。
整个宁府都在为两个孩子的事想法子,一时间也没有人去关注宁栾,也只有他,整日里约着穆青禾泛舟游湖,好不惬意!
宋辞忧有意看看宁栾对穆青禾的心思,因此只派人暗中关注着,不作干涉。
原以为两小只会因此事影响心情,没想到他们似乎根本不受影响,每天该吃吃该玩玩,好不快乐,她也就随他们去了。
她也抽出更多的时间与君不忧谈情说爱。
某人被冷落了几日,脸上的怨气都快逸出来了。
趁着三个孩子去了书院,宋辞忧盛装打扮了一番,驱车来到战王府。
彼时君不忧正与扶风几人一起商讨边疆事宜。
四人敏锐的察觉到主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几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主子,您……不开心?”扶风试探性的开口。
君不忧斜着瞥了一眼,轻叹了一声,未言语。
这时,下人进来通禀:“王爷,王妃来了。”
王妃?
宋辞忧?
几人齐齐看向君不忧,只见他原本黯淡的眸光刷的亮了起来,瞬间精神了起来。
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宋辞忧被引到前厅,君不忧也正好到了。
正要说话,忽见小女人直直扑进自己怀中,君不忧有一瞬间的愣怔。
“忧儿?”
“君不忧,我想你了,我们出去约会吧。”
听到这样直白且大胆的话,君不忧只诧异了片刻,便宠溺道:“好,依你。”
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以这般小女儿般依赖的姿态扑向他,还说出这样迷人的话,将他的心都填得满满的,堆积了几天的怨念也顿时一扫而空。
天知道,他有多念她!
他确实去了边疆,怕她担忧就没有告诉她,可从离开那一刻开始他就思念她。
回来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近几日,她为了陪着那几个孩子,都好几日没见面了。
没想到,她今日给了自己这样的惊喜。
直到这时,他才有空好好看看她,欣赏她盛装下的绝美。
马车上。
宋辞忧慵懒的躺在男人怀里,明眸凝视着男人的脸,俨然成了无声的邀请。
“忧儿今日这般美丽是为我特意打扮的吗?”
宋辞忧根本无心听他说什么,只看得见男人性感的绯唇一张一合。
下一秒,她再不矜持,勾住男人的脖子,紧紧贴了上去。
感受到对方热情的回应,整个车厢里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与此同时的郊外,穆青禾与宁栾也刚到这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二人互表了心意,得知穆青禾也心仪自己,宁栾高兴坏了,两人约着回去就将此事告诉家里。
值得一提的是,因着穆棱任富云县令以来,治理有方,正好这次朝廷大清洗,许多职位空缺,穆棱得了提拔,不日就要到京城来任职了。
虽说还是个六品文职,但也非常不错了。
“我爹娘进京也就是这几日了,等他们安顿好了,我就跟他们说我们的事情,不过我爹娘一向疼我,只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品行好待我好,应该不会反对的。只是你家那边……”
穆青禾有些担心,尽管爹爹升了职,可跟国公府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
自己这样低的门楣,也不知国公府会不会嫌弃。
宁栾知道她想说什么,道:“你放心,我父亲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我的婚事,他大多还是会考虑我的意愿,只要我坚持,他多半不会反对,至于我母亲,她一向疼我,只要我多与她说说你的好,她必定也能接纳你。”
听到这样的话,穆青禾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若放在从前,她定然是不敢有嫁入国公府这样的想法的,只是与宋姐姐相识以来,许多观念都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背后有前途大好的爹爹,还有无所不能的宋姐姐,如今也生出了许多的勇气来。
“好,我信你。”
两人相视一笑,莫名的爱意在心中流淌。
距离京城二十里外的地方,一队人马正缓缓而来,正是穆棱一家。
队伍行了几日,人马疲惫,穆棱将晕晕乎乎的妻子护在怀中,掀帘子问道:“还有多久能进京都?”
侍卫道:“老爷,约摸二十里了,明日便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