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宋辞忧也算见多识广了,可此刻还是不免有些傻眼。
直接牵着一辆马车送给她是一种什么操作?
站在一旁围观的众人也都惊呼不已,这位太豪气了!
穆青禾虽然显得淡定些,可是从她微微惊愕的眸子里便显露出她也很惊讶!
别说蒋老板,沈全一行人了。
蒋老板也是与富家做过生意的,这会儿瞧见富家这架势,立刻开玩笑道:“富员外大方,瞧着马车轮子都被压扁了,可见箱子里的贺礼也价值不菲吧,可真是羡煞旁人那!哈哈!”
富员外哈哈一笑,拱手道:“原来是蒋老板,蒋老板好眼力,宋姑娘是我富家的大恩人,这贺礼自然要隆重些,你说是不是?”
“没错,富员外说的有理!”
“宋妹妹家还没有建马棚,就先把箱子搬进屋,马车先放外面,晚些再处理吧。”富圆圆见宋辞忧有些反应不过来,便吩咐家丁道。
“对对对,女儿说的对,瞧老夫竟然没有考虑周到。”富员外一挥手:“快些,按照小姐说的做,别挡了别人的道。”
“是,老爷。”那家丁会意立刻招呼人手,三两下就把一马车箱子搬进屋,众人伸着脖子看,猜测着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富员外,富小姐,你们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能带这么多礼物呢,我真是受之有愧!”
富圆圆嗔怪的看着宋辞忧:“你怎还一口一个富小姐?我可都是唤你妹妹的,太见外了不是?再说上门贺喜哪有不带贺礼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就别推辞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推辞也不好,宋辞忧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只是她也十分想知道,箱子里到底装什么。
“那我就多谢你,多谢富员外和夫人了,快请进。”
一家三口进屋,不免又是一阵惊呼声,富宅奢华,可宋宅却是别具一格的奢华,物以稀为贵,没有见过的东西自然是稀奇的,富圆圆和富夫人住惯了豪宅的人见了都喜欢得不得了。
富圆圆更甚,“辞忧,我太喜欢你这宅子了,我能不能经常过来住?不过经常来肯定会打扰你们,有许多不便,不如我让爹爹也建一栋一模一样的吧。爹,女儿也想要一栋这样的宅子。”
富员外宠女儿那是没有下限的,何况他有的是钱,听完毫不犹豫:“行,听女儿的,回去就建。”
宋辞忧:“……”
穆青禾:“……”
其他人:“……”
怎一个“豪”字了得!
沈家,李家都是穷人家,看到这样的阵势,一阵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从前富员外这样的人,他们是见也见不着的,见了也离得远远的,如今因为宋辞忧,却能与他们处在同一屋檐下。
沈全看到这些,越发坚定了努力工作的决心,他看了看自己的娘,又看了看正在抹鼻涕的弟弟,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他嫌弃的给弟弟擦了擦鼻涕:“乎儿,你能不能干净点?你看看那三个孩子,哪个像你那么脏?”
“知道了哥,刚才莘妹妹怕我鼻涕抹到她,都不跟我玩,我弄干净了,现在又流出来了,真讨厌!”
沈全看了看他的袖子:“你用袖子擦的?”
沈乎摇摇头:“没有,我用舌头舔的,大哥,这鼻涕挺甜的。”
沈全:“呕~”
何婶站的远一些,瞧见那些搬进来的箱子,脸上满是羡慕,她对李枫说:“儿啊,你看,娘当初救宋姑娘可真没救错,哪成想,她是个这么有本事的。”
“嗯。”李枫闷闷不乐的应着。
邀请的人都来了,除了君不忧,宋辞忧不确定那人到底会不会来,且宴席时间也到了,不好让人都等着,便吩咐开席。
院子里比较空,摆了三桌,刚好坐满,富家三口,穆青禾,蒋老板同桌,沈全一家,何婶一家为一桌,春芽四人带着三个孩子同桌。
宋辞忧作为主人,自然是要说两句的。
“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已经快四个月了,我宋辞忧很荣幸能认识在座的各位,朋友不用多,真诚以待便是难得,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家,便在这里扎根发芽了,往后欢迎各位常来,今天略备薄酒,请大家品尝我的家乡菜,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好!宋姐姐,我一定会常来的,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
穆青禾第一个开口,她这话可不是客套话,她是打定主意,以后要常来这里的。
这时候,宋辞莘跑上前去,说道:“姐姐,我也要说。”
宋辞忧诧异的蹲下来:“莘儿也要说几句?”
“对呀,莘儿也是主人,主人都要说话的。”莘儿眨巴着葡萄眼回答。
“好,那你说,你们三都说。”
只见宋辞莘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清了清稚嫩的嗓音:“我叫宋辞莘,欢迎大家来我家吃饭,我姐姐宋辞忧是一个大好人,你们要和姐姐做朋友哦。”
她把目光移到沈乎身上,瞧见对方正在啃鸡腿,满嘴都是油,她小小的嫌弃了一下:“还有沈乎,你的鼻涕太脏啦,下次见到我要把鼻涕擦干净,我才跟你玩,听到了吗?”
沈全和邹氏听到沈乎被点名,都羞红了脸,两人扭头看向沈乎,发现他的嘴更油了,又同时扭头看向别处,仿佛在说:我不认识这个小孩!
被点名的沈乎抬头看向宋辞莘,想起出门前娘交代过,不要把衣服弄脏,于是又舔了舔人中部位,“知道了,莘妹妹,我下次一定注意。”
宋辞忧愕然!
她下意识看向沈全一家,那边一家三口的气氛尴尬,她也没有想到莘儿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也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捂脸装作没听到。
莘儿说完回到座位上,沈乎又开始吃,鼻涕又流了出来,他这几日因天气变化,有些感冒,鼻涕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沈全见他忙着啃肉,也没擦,便问:“你不是答应莘妹妹要擦干净吗?你看看又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