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别……”沈全觉得石彦这话说重了,想劝,又不知如何劝。
父子俩一个内疚,一个赌气,两人一人扭到一边,都沉默着不说话。
还是沈全忍不住开口:“东家,癌是什么病?”
宋辞忧解释道:“癌是绝症……”
短短四个字一出口,三人都绝望了,石彦一个大男人,眼泪哗的就从眼眶滚落,砸在地上。
石父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像是重燃希望后的绝望,又像是终于死心解脱。
本就如此的不是吗?他为何又抱着希望!
沈全也很难受,好兄弟年纪轻轻,才失去娘,难道又要失去爹了吗?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东家,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沈全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宋辞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别的办法?你们三个大男人怎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绝症便是不治之症,石伯父他……这不是就是生离死别吗?”
死字听在石父耳中,是多么沉重的字眼,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淡然的望着宋辞忧,事到如今,也没有瞒着儿子的必要了。
“大夫,我……还能活多久?”
宋辞忧明白了,也怪她没有说清楚,让他们以为这病没治了,她轻松的笑了笑,说道:“癌的确是不治之症,可这只是对于你们这里的大夫而言,我又没说我不能治。”
三个男人瞬间石化!
这大气儿喘的!
石彦和沈全齐声问:“你的意思是,这病……能治??”
“能啊。”宋辞忧点头。
石父眼里一片茫然之色。
只见刚才还眼泪婆娑的石彦瞬间破涕为笑,他用袖子随意往脸上一抹,晶莹剔透的液体就糊在袖子上,活像沈乎附体。
宋辞忧嫌弃了一下!
“大夫,你的意思是我爹的病你能治?你能让他好起来?”
“是啊。”
宋辞忧回答得很肯定,地球的二十五世纪,癌这个难题已经被攻破,不再是不治之症,石父的病,她有把握。
三人一听,三双眼睛瞬间迸射出光亮。
石彦抓着父亲枯槁的双手,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爹,你听见了吗?大夫说能治好你,爹,你会好起来了的,太好了,太好了……”
能活谁愿意早死?石父一听自己的病能治,当然也很高兴,眼里又重燃希望,只是隐隐还隐藏着一抹担忧。他没让儿子察觉。
“爹听到了,石头,爹能治,能治,太好了……”
不过高兴之余,医药费也是他们发愁的事情,这么难的病症,只有这位女大夫能治,想必医药费肯定是一笔天价!
这时,沈全非常及时的开口了:“东家,求你救救我石伯父,医药费我给他垫着,不够的从我工钱里扣,求你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治好石伯父。”
宋辞忧不满:“你啥意思?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居然这么跟我用这套说辞。”
“嘿嘿。”沈全傻fufu的笑了笑,“东家是仙女下凡,是我说的太俗了。”
宋辞忧不要脸的点头头:“我的却是仙女。”
“……”
石彦也傻fufu的对沈全说:“谢谢你,全子。”
“不用谢。”
两个好兄弟就这么傻fufu的对望着。
“好了好了,一个个愁眉苦脸,鼻涕横流的,我还以为多大事,既然你要垫付,那就去交钱吧,药我就直接给伯父了,不用去药房拿。”
宋辞忧故意说得轻松随意一些,免得这几个人满脸的紧张。
“欸!好好!东家,我这就去。”
“等等。”宋辞忧叫住就要往外冲的沈全,没好气道:“你银子带够了吗你就去?”
“哦对哦。”沈全后知后觉:“东家,需要多少银子?”
石家父子也竖着耳朵听着,这笔钱是要一分不差的还给全子的。
“这个药需要吃三个疗程,一个疗程一个月,一个月的药费五两,总共需要十五两,不够的你后面补就行。”
“知道了,东家。”
沈全出去交钱了,宋辞忧又和石父交流了一会儿,对他的病情更多的了解了一些,与她诊断的差不多。
石父已经是肺癌中期,医药费当然不止十两,不过因着沈全这层关系以及父子两父慈子孝的关系,她就收个药费。
这个药从系统兑换一疗程的两也就需要五两。
宋辞忧假装从抽屉拿药,很快就拿出一些白色的颗粒药,宋辞忧一边装药一边叮嘱。
“伯父,这药很苦,但是效果很好,你一定要坚持吃,按时吃,一日三次,一次一粒。”
石父小心翼翼的接过小瓷瓶,双手紧紧的握着,口中不停的道谢:“大夫,谢谢你,谢谢你,我一定听你的,按时吃,坚持吃,我病了这些年,原本以为……没想到还能治……”
“伯父,你儿子还有沈全都期待着你好起来呢,别想太多,只要听我的,阎王爷不敢把你带走。”
“好,好!”
石父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沈全交完费进来,宋辞忧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并给了沈全半天假,让他帮着去安顿这父子俩。
……
与此同时,县衙这边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在柳家人的指纹中,有一人的指纹出现在凶器上,也就是说,许胜是柳家人杀的。
穆棱带着衙役包围了柳家,此时柳家人正在吃晚饭,衙役们直接闯入柳宅,柳家下人们都被吓懵了。
“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衙役怎么来了?”小笛慌乱的问。
“慌什么?问问不就知道了?”
柳细妹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芒,她起身,目光从容不迫的看着穆棱,“穆大人,不知道此时来访,是为何事?”
穆棱看着这个变化很大的柳家大小姐,直言道:“柳姑娘,冬离在何处?”
柳细妹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人群后的冬离。
冬离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什么情况。
“穆大人,冬离是父亲的妾室,现在也只不过是养在后院的妇人,不知道大人找她做何?”
“经本官调查,冬离就是杀害许胜的凶手,本官只不过是将犯人捉拿归案,还希望柳姑娘配合。”
柳细妹浑身一震,怎么会?不是说她做的很隐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