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忧好奇起来了,何婶这么郑重其事的,到底要说什么!
“何婶你说。”
“你呀,老大不小的,现在家业也有了,也该考虑考虑婚姻大事了,不然年纪大了,不好挑了,早点找个男人照顾着你,也不会那么累。”
宋辞忧万万没想到,何婶酝酿了半天,居然是催婚!
而且,自己才二十岁,哪里就老大不小了?
“何婶,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呀,还是先操心操心李枫的婚事吧啊!”
这话成功的转移了何婶的重心,“这也是,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到时候,我和枫在外挣钱,儿媳妇在家做饭带孩子,我养活他们,多好啊。”
“就是,那你平时就多观察观察,有哪家姑娘好的,就问问李枫的意见。”
“行,婶子听你的。”
从何婶家回来已经很晚了,刚到家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宋辞忧一时看不清,吓了一跳。
“谁?”
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老大。”
是无极!
“原来是你,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
无极一愣,“不是老大发了信号?”
莫非有人冒用杀手盟的人发信号?
“是我发的啊,我是问你怎么站在这?”
“……那属下应该站在哪?”
无极自从认识宋辞忧以来,感觉交流这方面稍微有点障碍。
宋辞忧也奇怪无极这问题,“进家啊,乌漆嘛黑的你不怕遇到鬼啊?”
“……世间无鬼。”
“谁说的?说不定我就是鬼呢!”宋辞忧边说边开门进去。
“老大莫要开玩笑了。”
宋辞忧撇嘴,“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无极:“何为油墨细包?”
“算了,过,进来坐。”
宋辞忧像是待客一样把无极领进家门,其他人都睡了,但桌上的茶壶里还有热茶,她顺手给无极倒了一杯。
这是无极第一次进宋家,上几次都是在楼顶,尽管淡漠,可从他瞳孔的变化中,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诧异。
宋辞忧也不在意,反正每一个看见自己家的人都会有相同的反应,她不可能都要介绍一遍。
无极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这屋子很特别。”
“嗯,我的设计。”
无极端起茶杯,品了品,似乎对这茶的味道很满意,然后问:“老大找我,有何吩咐?”
“哦对了,杀手盟在安阳郡有据点吗?”
“有。”
“那正好,过几天我要去安阳郡,你安排一下,到时候叫些人来帮我。”
“要做什么?”
“我要在安阳郡开商场,你提前把安阳郡的情况调查调查,让我有个了解,人手多准备一些。”
她这次开商场,前期的准备不想耽误太长时间。有些事,能让别人去做的自己就不浪费时间了。
无极道:“安阳郡情况我可以与老大说,人手我明日便去安排。”
“嗯。”无极的效率宋辞忧还是很认可的。
杀手出身的人,讲究一个“快”字。
“安阳郡,隶属金州,除了战王以外,现手握实权的便是郡守卢邢,此人阴险狡诈,做事毒辣,老大到那边,多小心此人便可,其余的不足为惧。”
“卢邢,我记下了。”
“嗯,卢邢的宠妾叫柳茄,是柳遇的妹妹,老大从前与柳家多有恩怨,拒无情的情报,柳茄已知老大与柳家的过往,她如今仗着卢邢的势力,对柳家的当家人多有扶持,若知道老大去到他们的地界,只怕是多生事端。”
无极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不过听他说完,宋辞忧心里也有了底。
“柳细妹?”
她有杀手盟,还有系统,最主要的,卢邢头上还有君不忧,只要她多加防备,不足为虑。
“行,我心里有数了,多谢。”
闻言,无极有些诧异的抬眸看向宋辞忧:“老大为何要言谢?”
宋辞忧对他的问题也显得特别的懵,“你跟我讲这些,我说声谢谢咋了?给你奇怪成这样?”
无极垂眸,没有应,他只是不习惯,哪有对属下说谢的人!
宋辞忧知道这人心思深沉,三捶打不出个屁,他不说,她也懒得问。
“没啥事你就走吧,我要睡觉了。”
无极不动。
“嗯?”
“老大,你何时到盟里教他们用枪?”
宋辞忧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对哦,她之前收了人家一百万两银子,枪支倒是给了,但是子弹还没有给,她最近又忙着准备销售会和去安阳郡的事宜,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无极倒是已经会开枪,但始终不熟悉,不敢乱教。
不过她可不想让无极看出来,遂道:“嗯,最近有点忙,这事我记着呢。这样吧,你今晚先别走,在客房睡一晚,明早我们一起去盟里。”
无极没有意见,“是。”
宋辞忧把无极带到客房,都是准备好的,平日里春芽和严氏没事就收拾房间,宋家上下到处干干净净的。
“这是客房,你就在这睡吧,洗漱用品啥的里面都有,你自己研究着用,我好困,先去睡了,哈~”
“是,多谢。”
关上门,无极堂堂一个杀手盟盟主,硬是无措的看着房间里的陈设,不知道该如何挪动脚步。
宋家的客房里也有许多地球现代的设施,无极好奇心起,打开了一间类似于暗阁的房间,推开门,却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无极。
无极先是一惊,随即看出来那是一面镜子,下面还有一个类似瓷盆的东西和一个形状怪异的金属。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水龙头掰开,水睡觉流了出来,他“咦”了一声:“有意思!”
随即又往水龙头把旁边掰,结果头顶的瞬间像天女散花一样喷出一股水,浇了无极满头。
他窘迫不已,想他堂堂杀手盟无极盟主,竟然被一股水给戏弄了,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寒气,最后又无奈的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身上湿了的地方。
他不敢再到处乱弄,索性脱了靴子上床,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微笑的女子图,无极越看越觉得画中人是在讥笑他。
气得他刚想运功击碎那幅画,转念一想这是老大的家,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