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忧冷凝了魏长升一眼:“是无能。”
不等魏长升作出反应,君不忧侧首对乞丐道:“可以救。”
乞丐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直直盯着君不忧,满脸的激动和惊喜,百姓们很想提醒他,高兴归高兴,不要这么看着王爷!
魏娟听到君不忧说要救人时,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
王爷知道她医术好,可是为何要让她给这样低贱的乞丐看病,她可是魏府最尊贵的小姐!
“王爷,娟儿可以给老人家看诊,可娟儿医术不精,只能尽绵薄之力,还请王爷莫要怪罪娟儿。”
医术不精是谦虚,尽绵薄之力却是实话。
君不忧的目光终于落在她的身上,魏娟看到眼前这张天人绝色的容颜,立刻羞红了脸,眼波流转,入艳三分:“王爷……”
“若没有把握便莫要拿人练手了。”
魏娟的笑容瞬间凝固……
什么?
她迟疑着,眨着眼睛看着君不忧:“王爷……是何意?娟儿不,不太懂。”
皓月见这女子反应迟钝,只好好心解释:“主子的意思是,魏小姐若无把握给老人家看诊,就不要尝试了。”
魏娟扫了一眼皓月,目光里带着几分不耐,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懂了王爷话中之意,她只是不懂,王爷若不是让自己给老太婆看诊,那还有谁?
“王爷,娟儿虽无万全的把握,可娟儿自小习医,自认有几分自信,现下金州所有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只有娟儿没有给老人家诊过脉,王爷若不是让娟儿看诊,不知还有谁?”
皓月看了一眼懒洋洋靠在丫鬟肩上的宋辞忧。
“问问现下可有其他的大夫愿上台看诊。”
皓月深知主子的尿性,什么其他人,除了指宋姑娘还有谁?
“是,主子。”
皓月来到台前,朗声道:“王爷说了,若有医术不凡的大夫愿给那位老人家看诊的,请上台来。”
…………
没有人回应,上百双眼睛都茫然的看着皓月,除了宋辞忧。
皓月把视线落在宋辞忧身上,想给她一个眼神,奈何对方根本没睁眼。
皓月无奈,这宋姑娘也真是,什么时候了还睡得着!
他只好示意啊娣,想让她叫醒宋辞忧。
啊娣呆呆的看着台上那个英俊的男子,他此刻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一时间,她有些害羞的垂下头去。
皓月:……
还是十九反应快,叫醒宋辞忧,后者其实只是有些站不住,靠着偷会懒,也没有睡死。
刚才发生在台上那一幕她也看见了,知道君不忧的能耐,她也不担心。
睁开眼睛,皓月幽怨的目光落入她的眼帘。
怎么个意思?
挤眉弄眼的干啥呢?
“没有听清楚的,我再问一遍,有没有愿意上台来给那位老人家看诊的大夫?”
…………
依然安静如鸡!
看到皓月的眼神再次看向自己,宋辞忧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呢!
“我!”
“哗!”
就在她举手的瞬间,周围一片哗然!
“谁啊?谁啊?”
“是哪个倒霉蛋?怕是不清楚情况吧?竟然敢去给那老太婆看病,要是看不好可怎么向王爷交代?”
“就是啊,咦!你们看,是个短头发的女子!”
“这女子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怎么也想和魏小姐比医术么?魏小姐都没有把握,她凭什么敢应声?”
“我怎么觉得这女子有点眼熟呢?”
“我也是,好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你得了吧,只要长得好看的,你哪个不眼熟?”
台下议论纷纷,宋辞忧充耳不闻,跳上台子。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包括安静等待着的乞丐……还有金魏刘等几位家主。
“竟然是宋辞忧?”
想到宋辞忧在富云镇的名气,魏长开便有些担心。
刘昌永见状,劝道:“魏老爷放心,宋辞忧虽然在那地方小有名气,可始终出身低微,怎比得上从小学习的魏小姐。”
这么一想,魏长开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也就没有去提醒大哥魏长升。
宋辞忧上前来,不待行礼,魏娟先说话了,“是你?”
“又见面了,魏小姐。”
“哦?娟儿,你们认识?”
魏长升见女儿主动与这女子说话,且以他对女儿的了解,他看得出来女儿很讨厌这个女子。
“父亲,女儿昨日与宋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魏长升颌首,随即目光锐利的望着宋辞忧:“你自愿上台来,可有万全的把握?”
宋辞忧也看出来这父女两对自己的不喜了,直接摇头:“并无。”
“放肆!并无万全的把握你上来做甚?你这是要欺瞒王爷和本官?”
宋辞忧无语,不想跟这种说话毫无逻辑的古人争辩,她治的又不是他魏长升,何来的欺骗他一说?
她对君不忧道:“王爷,民女对魏大人的病毫无把握,却对这老人家的病有几分自信,可以为她看诊。”
魏长升一怔,过来后对着宋辞忧一顿怒斥:“放肆!你竟敢诅咒本官,本官身体康健,哪里有病?”
“精神病。”
“你!”
众人知道“神经病”是骂人的,可没听说过“精神病”一说,魏长升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君不忧看着眼神丝毫不愿吃亏的小女人,心里越发喜欢得紧,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早就……
“那就有劳宋姑娘给老人家看看。”
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又是一阵哗然!
惜字如金的王爷竟对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子说“有劳”?
魏娟更是不解,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萌生出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王爷和宋姑娘明明就不可能认识,为何她总有一种他们关系很不寻常的感觉?
“好说,若是治好了,不知道这医药费由谁来付?”
“宋姑娘。”魏娟不认同的看着宋辞忧:“老人家的病属疑难杂症,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如今你若能治好她,日后便是名利双收,何必目光短浅,纠结于眼前的蝇头小利?”
她虽是提醒宋辞忧,可也是在告诉大家,这女子眼里只有钱,根本就不是什么医术了得的大夫。
同时,她也放心了许多,此女如此庸俗,王爷根本不可能把这种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