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我母后是先皇后,在我很小的时候便仙逝了…
朝廷局势风云诡谲,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我征战多年立下些功劳,父皇便给我封了王,战功让我的那些兄弟们忌惮不已,所以就算父皇将我打发到金州来,他们也从来没有放弃杀我的决心。”
他眸子里的情绪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他还是那个孑然独立傲视群雄的王。
这些事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可宋辞忧知道,这其中充满了多少凶险。
无数次的暗杀,时刻提防着身边的人,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真的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宋辞忧抱住男人,闷声闷气的道:“我想让你记住一句话,你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会保护你的。”
君不忧高大的身躯一怔!从来都是别人寻求他的保护,还从未有人说过要保护他。
这小女人……
“是吗?人不大,口气倒不小,你说说怎么保护我?”
在他胸口轻捶了一下,宋辞忧哼了哼:“看不起谁呢?你放心吧,我的钱越多我就能造很多的武器,到时候我一炮轰死你的那些敌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哎哟,你弹我脑门干森么?”
揉了揉刚才被某人弹了一指的脑门,宋辞忧不满的看着他。
“女儿家的,说话这么粗鲁。”
“咋的?我粗鲁你就敢不喜欢我吗?”
皓月.赤日:不敢!
“不敢不敢,我就喜欢你粗鲁。”
皓月.赤日:果然!主子真没底线!
“那好,我也要弹你脑门一下。”
皓月.赤日:宋姑娘你在作死?
抓住怀中小女人伸出的爪子,某人一脸宠溺:“别闹!”
“我就弹就弹……”
皓月.赤日:请让我们原地死去吧,主子疯了!
………
魏府。
昨日的大卖会比赛结果出来了,因为君不忧出席的缘故,魏家不敢耍手段,所以赢的是金家,为此,魏长开大发了好一通脾气。
“王爷怎么会忽然出现?往前多少年了他从未现身,该死!否则我们魏家一定不会输!”
“行了!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王爷的心思谁都猜不透,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不卖便不卖罢。”
魏长升倒对这次的输赢没有那么在意,他在乎的是王爷为何忽然现身,娟儿成为战王妃的主意又要怎么打。
“大哥,我们失去的可是售卖权,那些东西虽说不值几个钱,可百姓们喜欢哪!何况丢的不仅仅是我的脸,大哥你脸上也无光哪!”
“你说那些货都是从那个宋辞忧手中买的?此女究竟是什么人?”
昨日那个姓宋的在王爷跟前大出风头,王爷似乎也注意到她了,若是影响到娟儿的路,那姓宋的便只能死。
说到这个,魏长升才心平气和的坐下回答:“大哥,宋辞忧不过就是安阳郡下的富云镇上一个小小的商人,会些医术,靠着点小聪明在那地方小有名气,我听说她并非我国人,无任何家世背景,倒是不足为惧!此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狂妄自大,还扬言要到咱们的地盘上开商铺,简直是笑话,若哪日看不顺眼,除去就是。”
听到魏长开这么说,魏长升放下心来,既无任何出身,又是个商人,那便不足为惧。这样的人,王爷是无论如何看不上的,且就算王爷一时糊涂被人勾了魂,皇上也不会答应。
男人嘛!都是图新鲜的!
正说话间,魏娟回来了,魏长开见此便告辞回去了。
魏长升见女儿一脸菜色,便追问道:“娟儿,你不是与好友出去游玩,为何这么早回来?”
魏府的女主人也就是魏娟的母亲曹盈兰听闻女儿回来也来到前厅。
“娟儿,我的女儿,你回来了,今日游玩可发生什么有趣之事?说与母亲听听……哎哟!娟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魏娟见到母亲,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哭着扑进曹盈兰的怀中。
“呜呜呜……母亲……”
曹盈兰看向魏长升:“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还未来得及询问,娟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魏娟一直抽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倚翠,你说。”
“回老爷夫人,二小姐今日与凌小姐和各家公子小姐们一同去悠然居用膳。结果遇到了昨日那位宋姑娘,中间发生了一些误会,那位宋姑娘对小姐出言不逊,凌小姐便替小姐教训了宋姑娘,后来王爷来了……”
“王爷也去了?王爷可有为小姐讨回公道?”
曹盈兰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娟儿如此才貌双全,如今也越发的美丽了,王爷见娟儿受了委屈,该是护着才对!
倚翠硬着头皮道:“那宋姑娘不知在王爷身旁说了什么,王爷竟护着她,不仅不为小姐说话,还当众宣布……宣布……”
“宣布什么?你倒是说呀!你这舌头说是说不清楚话便别要了!”曹盈兰不耐道。
倚翠急忙说下去:“王爷当众宣布宋姑娘是他的心仪之人,还说她是未来战王府的女主人,让百姓们以战王妃礼对宋姑娘,小姐气急攻心才成了这样……”
“什么?岂有此理!”魏长升怒喝一声,拍案而起:“看来此女心比天高,妄图觊觎不该觊觎的位置,是万万留不得了!”
“老爷说的没错,战王妃的位子,只有咱们的娟儿能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的。不过,这种事还是女人家更好处理,老爷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吧。”
曹盈兰凌厉的眸子狠狠瞪着,眼角的皱纹也给她增添了几分狠辣之色!
战王妃之位,非娟儿莫属!
“也好,那便交由夫人处理。”魏长升一向知道夫人的本事。
曹盈兰点点头,看向怀中已经哭得迷迷糊糊的女儿,心疼不已,让倚翠将人扶回房躺着去了。
“好生照看二小姐。”
“是,夫人,倚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