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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其他士子而言,会试是决定他们人生命运的关口,但对于玄渊而言,这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是林轩竹留下的心愿中有一条是实现抱负,玄渊真的不会来参加这个会试。
“宿主宿主,怎么办啊,你真的会写这些东西吗?万一你考不中怎么办?”在玄渊沉默安静的待在号房中等待会试开始时,0617呱噪无比的玄渊识海中说着。
玄渊漠然道:“那又如何?”考不中又如何?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能考不中!宿主,你要实现原主的心愿啊,要实现抱负总得入朝做官、位极人臣啊!而且原本的故事中林轩竹只是二甲,林英杰却是状元,宿主这一次要成为状元好好扬眉吐气,如何狠狠打脸林英杰!”0617跳脚无比激动的说道。
挑了挑眉,玄渊摊开左手『露』出那一抹幽幽的绿『色』,淡淡问道:“他还需要打脸?”
已经是灵魂的林英杰无比委屈:躺着也中枪qaq
林英杰觉得自己很委屈,穿越过来后还来不及做出一番伟业来就被变成了孤魂野鬼,他也很可怜的好吗!他觉得他大概是最悲惨的穿越者了。
0617:“……额,这个嘛……”看着变成鬼的林英杰,0617实在没办法继续就打脸的话题说下去,只好道,“可是考中状元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对于任务完成十分重要的。”
玄渊不置可否,他是剑修,虽然这半年多少也读了点四书五经,并且将这些典籍完全记下了,可是记住不代表他就能写出什么惊采绝艳的策论来。
要一个以武力走天下,一生只修剑的剑修来写策论,这真的是太为难人了,就算玄渊是飞升修士也做不来啊!
“我自有主张。”在0617更加呱噪之前,玄渊终于开口说道,他此前已经想过解决办法,所以特意将林英杰的魂魄都带来了贡院。
嗯,没错,玄渊打算作弊。既然原本林英杰能够在这次会试中取得会试第一、殿试第一的成绩,现在应该也可以吧?至于会不会亏心什么的,玄渊表示,他是凭本事作的弊,不亏心。
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把状元公的魂魄抓过来给自己当枪手不是?
等了片刻,所有参加会试的士子都已经进入号房后,便开始有负责监考的官员将考卷通过号房的窗户塞进来。
第一场主要考经义,一共考三日。因为玄渊过目不忘,所以前面那些考的内容对他而言倒是手到擒来,没用上林英杰他便写完了。
“宿主,你这笔迹不对啊!”在玄渊把所有能够靠死记硬背记下来的题目写完后,0617突然惊呼一声说道。
只见在考卷上,一纸行楷矫若游龙、疾若惊蛇,字迹狂放不羁、大气磅礴,一眼看去便是一股凌厉扑面而来。字迹很深,力透纸背,而笔锋十分奇险凌厉,如剑一般锋锐无匹。
0617都快哭了:“怎么办啊宿主?”因为这半年来玄渊只是做做苦读的样子,其实没怎么动过笔,所以0617压根就没想到玄渊的字迹和林轩竹完全不同这一茬!
字如其人,字迹突然改变这么多,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才奇了怪呢!0617捧着《年度打脸虐渣最佳合集》,觉得书上所写的游刃有余完成任务的宿主和系统真是遥不可及……
“慌什么。”玄渊微一皱眉,他怎会忘记这一点,“放心,无人看得出来。”
0617:宿主又在睁眼说瞎话了,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
怀揣着担忧,直到玄渊在号房中待了整整三日终于考完第一场出了贡院后,0617依旧蔫蔫的,为它心中所想象的任务失败的画面而痛苦不已。
“苦了我儿了,竟是瘦了不少,看着憔悴得很。”玄渊刚下马车进了侯府,一直等着他归府的李氏就扑将了过来,满面心疼,“饿了吗?困吗?累吗?整整三日困在号房中,苦了我儿了。”
玄渊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憔悴了,不过还是顺着李氏的话点了点头,任由她招呼人将他送回院子,沐浴、用膳后,玄渊便被李氏按着去榻上休息,却是要他养足精神。
——会试一共三场九日,后面还有两场战斗呢!
0617依旧蔫蔫的,生无可恋。一直到玄渊终于考完会试,回到府中被李氏照料着好好养回精神时,0617还是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样,真是看着特别可怜。
玄渊就叹了口气:“0617,你不必担心。”
0617才不理玄渊,在它心中宿主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万一考官生疑调查一下林轩竹以前的字迹怎么办啊?林轩竹作为京城权贵之子中的少年英才,字迹流传出去了不少的。
见0617还是一副难以释怀的样子,玄渊就说道:“我施了障眼法,不必担心。”
“还障眼法,宿主你以为自己是变戏法的啊!”0617蔫蔫的吐槽了一句,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宿主好像确实很有本事啊,之前光天化日之下进了安置林英杰母子的府邸将他杀了都没被发现。
等等,绑定宿主这么久了,为什么它现在才反应过来宿主这么不一般?
玄渊:因为你蠢。
在气怒交加的洛宁侯面前,在一片狼藉之中,李氏却依旧优雅从容,平静得好像眼前的混『乱』根本不存在,她冷冷扫了洛宁侯一眼,淡漠道:“侯爷醉了,送他回房。”
“是,夫人。”分散在正房两侧的李氏的心腹们镇定沉稳的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丫鬟出了正房,找来了缩在门旁不敢说话的洛宁侯的小厮,要送洛宁侯回房。
啪!
一把推开斗着胆子浑身瑟缩的前来扶他的小厮,洛宁侯豁然抬起手直指李氏:“你别给我装傻,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此事就别想过去。”
“毒『妇』!到底是不是你害我儿英杰『性』命!”洛宁侯厉声质问,似乎深恨李氏。
玄渊眉眼冷冽下来,就要大步上前制止,却见站在洛宁侯面前的李氏抬起手慢条斯理的抚了抚鬓角,语气平淡轻慢:“侯爷太过失态了,可还有仪态可言?况,妾身有些听不懂侯爷的话。”
李氏化着精致妆容的面容上『露』出一份冰冷而讥诮的笑容,只淡淡说道:“咱们洛宁侯可没有什么名唤英杰的人,侯爷莫非忘了,您只有一个嫡子两个庶子,可无一子叫这个名字。”
“侯爷今日喝得太醉了,说得胡话也多,妾身送您回去。”李氏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口中说着要送,却连脚步都没移一下。
在洛宁侯气得浑身发抖起来时,李氏侧头看向扶着她的云姑姑,语气平和的吩咐道:“阿云,拿了侯府的帖子去请一位御医回来,就说侯爷喝多了,有些魇着了,如今尽说胡话呢。”对云姑姑说话的语气却比对丈夫还要温和。
0617在玄渊识海中眼睛里满是小星星的感叹道:“好帅啊!宿主宿主,你娘好帅好厉害啊!看那侯爷,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知道气得发抖,跟得了羊癫疯一样呢!”
玄渊眼底也掠过一丝笑意,却转瞬即逝,他大步走进正房,脚步不停的越过气得发抖的洛宁侯,踩着一地的碎瓷片走到李氏面前,低头问了一句:“母亲可有事?”
一边说着就一边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李氏身前,阻绝了洛宁侯突然爆发朝李氏动手的可能。
玄渊的到来让刚刚还在争吵不休的夫妻俩都愣住了,洛宁侯先是为玄渊的到来皱眉,在听到玄渊问李氏的话和他的动作后顿时火了:“你可真是你母亲的好儿子,倒是护着她!你可知你母亲做了怎样恶毒的事?”
玄渊眉眼疏淡的转身看向洛宁侯,语气淡淡:“父亲说的是什么事?母亲贤惠大方、持家有道,乃世『妇』典范,倒不知今日父亲醉了为何出此胡言?”
洛宁侯气了个倒仰:“本侯没醉!”他一手指了被沈天柏挡在身后的李氏,恨声道,“你母亲这毒『妇』今日害了你弟弟『性』命,什么贤良大度,我呸!”
玄渊眉宇间神『色』越发淡漠,只道:“若父亲说的是陌巷那人,父亲不必责怪母亲,却是我动的手。”
“什么?”
“竹儿?”
洛宁侯和李氏同时惊呼一声,不管面『色』变幻各『色』交织的洛宁侯如何想,李氏却是轻轻蹙眉看了林轩竹一眼,眼中颇带嗔怪,在李氏想来,不管林英杰的死是不是与林轩竹有关,他都不该掺和进来。
在李氏看来,林英杰死了根本就不算是个事,这林英杰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连族谱都没上的外室子,就是真的是林轩竹动手除去的又如何?为了一个外室子,洛宁侯还能把她、把竹儿怎么样?
左不过发泄一下怒气,便当疯狗狂啸便是,根本不必理会,比起丈夫的怒气,李氏更在意的是儿子会不会因为此事被洛宁侯责骂,会不会因此心中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