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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与匈奴的大战,大魏朝其实早有准备,一早就决定了要战,而且要狠狠的给匈奴一个教训,之所以一直没有辟谣,一直没有肃清朝野内外的谬论,就是想要『迷』『惑』匈奴的探子。
而且大魏朝这边还有暗藏的利器,由玄渊递上去的火、『药』配方最终被工部的官员们研究出最佳配比,火、『药』这种杀伤力极高的热武器终于出现在大魏。
而这一次与匈奴的战争中,大魏西北军稳扎稳打,结结实实挡下了匈奴的数次进攻,在匈奴的一鼓作气渐渐变得衰落力竭后,西北军乘势追击,抓住机会用□□这种新型武器大败匈奴,杀敌三千余,俘虏敌军两千人。
这五千人皆是匈奴族的精英,损失了这么多战士,匈奴族可以说是大伤元气,没有几年功夫根本恢复不过来。
别说继续在每年冬日『骚』扰大魏边关了,就是如何苟延残喘下去,似乎都成了很大问题,毕竟西北本是苦寒之地,若非靠着每年抢掠大魏获得粮食补给,匈奴人的冬日本就是很难过下去。
不过大魏自身也是有着隐患,在大败匈奴后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开出了条件,匈奴可以用牛羊、黄金甚至是奴隶来交换被俘虏的匈奴士兵。
当然,匈奴人打了败仗,也是要进贡给大魏一大批贡品的,但进贡的归进贡的,赎回俘虏的归赎回俘虏的,不能混做一团,大魏可是打定了注意,一场战争发两笔财的。
与西北匈奴的战争落下帷幕后,朝野上下为了这场大战的胜利庆祝狂喜,朝野外舆论一致统一,再也没有什么不和谐的话冒出来。
在这种形势下,废太子与几位皇子夺嫡之争以及先帝逝去带来的不良影响终于渐渐归于平静,渊帝虽然年幼,但他的皇位坐得越发稳固了。
而在战争落幕一个月后,匈奴族的使者终于带着大批的贡品和交换俘虏的物资来到了大魏京都,但不知是何人背后指教,又或者匈奴族真的聪明了一回,在献上贡品后,匈奴族单于以阏氏之位求取大魏公主。
就是否和亲这一点,在整个大魏京都又掀起了一波舆论,原本众多臣子士子对于和亲之事都持反对的态度,毕竟与匈奴的大战,是大魏胜了,没得理由要跟败方和亲的道理。
但是当有一个士子在一次争论中不经意的提出让朝阳公主和亲后,顿时大魏朝的舆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对和亲持反对意见的士子们纷纷倒戈,开始支持和亲了。
不过与其说他们支持和亲,不如说他们支持的是朝阳公主和亲。
能够让这么多有风骨的士子文臣突然改变立场,只能说朝阳公主这些年来在京都横行霸道,确实是天怒人怨,暗中不知道结下了多少仇恨,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的厌恶。
所以抓住了机会,这些人便联手在背后使绊子,想将朝阳公主送离京都。而失去了父亲和嫡亲兄长两个靠山的朝阳公主,就算和亲嫁去了匈奴,也不要想大魏能继续
“林夫子,你知道最近朝野中人讨论的事情吧?你、你怎么看呢?”在一次课间休憩时,婴儿肥稍稍褪去,眉眼间展『露』出几分沉稳和英气的渊帝小声期期艾艾的试探『性』的问道。
正闭目养神的玄渊睁开眼睛,他抬眸看向皇帝,少年稚嫩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忐忑和游疑。玄渊心中微微一动,他敏锐的察觉到,渊帝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朝阳公主,对于她和亲的事情乐见其成。
“我怎么看吗?”玄渊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瞒陛下,我倒是很支持朝阳公主和亲,只不过,朝阳公主若真的嫁去匈奴,不可将大魏的机密带去。”
渊帝眼睛一亮:“林夫子也这么看吗?”他抿唇笑了起来,婴儿肥的脸颊上『露』出一抹小小的笑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玄渊看到这一幕,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说什么,不管渊帝与朝阳公主之间有着怎样的过节,他必定是站在朝阳公主对立面的,这对于玄渊而言,是一件好事。
毕竟,连大魏的皇帝都对朝阳公主怀着某种恶意,如果她真的嫁去了匈奴,已经能够遇见她的未来如何了。
在原本的故事中,这位嫁给了林英杰,以公主身份压得李氏不得不给她行礼,不得不忍受林英杰的母亲萧氏登堂入室甚至与她比肩而立的仇人,在此时她的结局似乎已经是注定了。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在朝阳公主仗着背后有父皇和太子嫡兄撑腰而横行大魏京都之时,就该想到她并不能始终一帆风顺,或早或迟,都应该付出代价。
今日授课的内容已经讲完了,玄渊在告辞后便离开了皇宫,明日进宫为陛下讲学授课的是同科的榜眼楚云,后日是杨圭,在他们轮值的日子,玄渊便会去翰林院点卯。
玄渊挺喜欢翰林院的,因为在翰林院中藏着大魏朝许多孤本、古本,他从来没有忘记一开始他为什么会答应0617继续在这些小千世界中流转,去完成任务。
因为玄渊想要体味不同的人生,见识不同的风景,感悟不同的七情六欲。他之前在洛宁侯府苦读的那半年,就已经将侯府搜集到的书籍全都看完了,如今有机会在翰林院当差,翰林院所藏的书籍他自然不会错过。
回到府中自己的书房后,玄渊依旧挥退了下人,将书房的门关上,然后开口问道:“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了?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提前送你去转世。”
“我承诺过,在我离开之前,会送你轮回转世,如今,是时候了。”
他是玄渊,修真界第一剑修,也是今日度飞升雷劫的修士。他俊美不凡、修为高深,他是修真界第一宗门剑宗第一人,是整个修真界无不拜服的强者,是众多修士仰望的存在。
凌天山顶轰然往下压的厚重乌云和游走的劫雷根本不能带来玄渊半点伤害,他神情冷冽平静的站在劫云之下,却似乎对这劫雷不屑一顾。
他太强。即使是飞升劫雷也根本奈何不了他,面对就在头顶轰然炸响的劫雷,他却淡定冷然得好像迎面而来的只有徐徐的微风一般。
“今日吾将度雷劫。”当劫云酝酿到雷劫即将开始之前,山顶之上的玄渊突然抬眸说道,他目光如剑刺向凌天山周围等待着他渡劫的修士们。
作为修真界第一强者,玄渊渡劫几乎整个修真界的大能都来了,因为在他之前,整个修真界已经足有千年没有修士成功渡过飞升劫了。
至于玄渊是不是能渡劫成功?在场所有修士、甚至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毫不怀疑的坚信,玄渊必定能成功,因为他早已经强到让他们仰望,让无数修士觉得飞升雷劫于他而言不过一场笑话。
即使是阻绝修真界亿万修士千年的飞升劫,在众多修士眼中也根本不可能对玄渊造成什么伤害,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想,而是整个修真界都这么想。
轰隆!
雷劫终于酝酿到开始降下劫雷了,玄渊俊美至极的面容上『露』出一分锐意,他抬头看向头顶劫云,眼中『露』出一丝向往,在修真界做第一人太久,于他已经再无挑战,他对飞升至新的世界期待无比。
劫雷终于劈下,一道接着一道,一道比一道粗壮、恐怖,而这些足以摧毁一座山峰、威力惊人的劫雷,就在玄渊一剑之下轰然消散,再无半分痕迹存留。
面对劫雷,玄渊甚至连身形都没有动,甚至连背后的长剑也未曾出鞘,他不过以指代剑,激『荡』出几道剑意,便破了这漫天的恐怖雷劫。
当沉沉劫云散去,璀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来,玄渊负手站在凌天山顶,长风拂过,衣袂纷飞,他于修真界最高峰之上最后眺望了一眼修真界的大好河山,眼中最后一丝留恋也被斩断。
“吾……去也!”他清朗长啸一声,一道光柱陡然从天际洒落下来,就像是一道天阶迎接着他离开,玄渊随着光柱直冲天际,声音越来越远,身形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