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墨辞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君夜泽就已经发现他了。
商人最大的本能便是逐利。
那时的君夜泽可真是爱惨了这个恋爱脑横行的世界。
就算是世界意志因此而痛苦,甚至整个世界都因此而陷入了巨大的动荡,甚至是有着被瓦解和崩溃爆炸的风险,君夜泽也丝毫不在乎。
那些痛苦与哀嚎都是世界意志和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的,与他君夜泽有何关系?
更何况,恋爱脑的钱实在是太好赚了。
而修仙世界的钱几乎都是统一的灵石,说他是货币,但其实它更根本的一点,能够成为通用货币的原因,就是因为灵石本身就是纯粹的能量结晶。
君夜泽如何能够不爱呢?
于是,墨辞的出现对于君夜泽就是一个未知的变化,一个可能让他面临每日收益下降的变数。
君夜泽自然是会感到不悦的。
之前那些任务者可以说都是君夜泽暗中出手弄死的,甚至他还薅了那些任务者的系统的一大笔羊毛。
如果不是君夜泽感觉自己可能没办法对抗整个时空管理局,君夜泽都不打算让那些家伙活着回去。
最开始的墨辞与那些任务者,对于君夜泽而言是没有区别的。
所以……墨辞最开始遇到的困难有很多都来自于君夜泽。
君夜泽从来不会主动出手,只会在暗中悄悄观察和布局,这是来自商人的谨慎。
他不害怕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但如果被对方针对,对于君夜泽而言也是一件麻烦事。
但在观察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君夜泽就被墨辞给吸引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君夜泽这才发现,原来看似正常的自己,其实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他也是个恋爱脑。
于是,君夜泽终于不开心了起来。
他不喜欢墨辞身边出现的那些人,不想要看到墨辞和他的侍剑人的互动。
但是君夜泽又害怕自己突然出现会让墨辞讨厌他,或者察觉到自己的暗中布局。
他已经做了那么多惹他的心上人讨厌的事了,对方若是察觉到了肯定会讨厌他。
他不想要他讨厌自己。
于是,君夜泽干脆利落的又设了一个局。
他悄咪咪的遮蔽了世界意志的探查,给自己换了一个其他人绝对认不出来的形象,参与到了对墨辞的讨伐之中。
墨辞之前被囚禁这件事就是君夜泽的最大杰作了。
他就像是一个变态一样赶走所有讨人厌的想要接近墨辞的家伙,自己悄咪咪的躲在暗处看了被封印的墨辞好多年。
直到君夜泽发现起初墨辞还能够自娱自乐,后来也会想方设法的搞事,但渐渐地,墨辞的却不在出声,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君夜泽这才慌乱起来,不敢再去阻止其他人接近墨辞。
不然墨辞还不知道要被封印到什么时候去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墨辞就大致知道了。
要不是叶鳞的实力还可以,又有着世界意志的注视,君夜泽估计就要再来一次了。
先是设计将叶鳞弄死,然后找个理由将墨辞封印起来,继续这略显怪异的囚禁的play。
让墨辞最为无语的一点是,他丫的囚禁自己,他自己不出来!
只想要暗中看着自己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墨辞不太能够这个世界的君夜泽。
但是脑子一转,墨辞忍不住的问道。
“所以说……我现在又被你囚禁了?”
君夜泽没有吭声,这就是默认了。
墨辞一时之间神色有些复杂起来,看向君夜泽的表情十分怪异。
最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墨辞只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你……”
君夜泽不想要听墨辞说话,一转身不见了踪影。
墨辞傻眼的看着空荡荡的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的空间,到了嘴边的脏话有些骂不出口来。
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君夜泽似乎有点大病的样子?
墨辞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躺着不动了。
君夜泽大抵是给自己换了一具身体,如今墨辞还不太能够适应这具身体,所以显得格外虚弱。
墨辞打算等自己稍微适应一些了以后再探索一下这个空间。
墨辞是真没想到,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的最大阻碍居然会是君夜泽。
墨辞想不通,最想不通的还是君夜泽奇怪的脑回路。
因为担心自己讨厌他,所以就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因为不想要听到自己说出一些让他难受和心疼的话,所以就掩耳盗铃一般的逃跑了?
因为不想要自己和其他人好,所以就将自己囚禁起来?
“唔……”
不能想了,越想越头疼怎么办?
而另一边,君夜泽已经收拾了叶鳞。
“你!”
打不过君夜泽的叶鳞气得眼睛都红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君夜泽不耐烦的说道。
“剑已经还给你了,我也没有用超时,甚至还提前还给你,你还要如何?”
叶鳞咬牙切齿,这才算是发现了之前谈论的条件里面的漏洞。
他下意识的将剑与墨辞当做了一个整体(事实的确如此),但却没有想到君夜泽会单独将墨辞带走这一点。
叶鳞最终只能深深的看了君夜泽一眼,转身离去。
除此之外,叶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找又找不到,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刻,叶鳞想到了墨辞的理想。
他说,他要纠正这个扭曲的世界,这是他诞生于这个世界的使命。
叶鳞眼中的光芒闪烁了几下。
既然如此,若是他能够助墨辞达成所愿,完成使命,那会如何呢?
一般而言,得道飞升。
也就是说,虽然他找不到墨辞,但是使命完成的那一刻,世界意志总会找到他的阿辞吧?
叶鳞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君夜泽本以为叶鳞还会纠缠,谁料叶鳞很快就恢复了他天帝的沉稳,继续和谈起了之前的事情。
君夜泽微微眯眼,最终他们的计划还是在稳定的推行着。
而此刻的墨辞在做什么呢?
墨辞沉默的回到了最初的地点,他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