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1。
“我说，你就这样把你的公寓让出去了？”
欧阳莫菲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毯子，顺手甩给正在客厅拼沙发的陆子明。
陆子明白眼一翻：“那我能怎么办，人家姐妹俩要讲私房话，我留在那里干嘛？当电灯泡吗？”
“拜托，你可是陆大少耶！支棱起来啊，我本来还以为你要辣手催了姐妹花呢！”
“我陆某人有那么不堪？我读马哲的好不好！再说了，那可是乐乐的挚爱亲朋，我……”
“得加钱？”
“庸俗庸俗庸俗！”陆子明气急败坏地朝她竖起中指，“我这是想跟未来的大姨子搞好关系，倒是你个不仗义的，情况不对就开溜，还躲在门后偷听！”
“啊对对对，我不仗义。”欧阳莫菲煞有介事地往门口一指，“那你就别让我收留你啊，有种出去桥洞底下盖小被嗷！”
“咳咳，那没事了……”
……
第二天。
下班时间一到，陆子明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和沙乐乐说，对方就被她姐姐给接走了。
对此，他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摸着兜里那张烫金名片，晃晃悠悠地朝地下车库走去。
周渔的电话老是打不通，陆子明决定亲自去公司问问情况。
一路疾驰，赶到国金大厦。
停车上楼，直奔创世程序部。
和别的程序员不同，周渔的工位干干净净，所有文件被理得整整齐齐，更重要的是——他人不在。
初创公司，加班那是常态，所有员工都还在辛勤工作，不单单是为了理想。
最主要的是，陆子明给他们提供的待遇很不错，加班费更是按照法律规定的两到三倍结算。
毕竟他陆某人是懂技术的。
可现在，周渔电话不通，人也不在，再结合那张蹊跷的烫金名片，一切的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紧邻着周渔的工位，作为公司元老的小胖依旧紧盯电脑屏幕，此时他的电脑分了两个屏。
一边是撸啊撸的自走棋游戏，另一边则是产品代码的研发界面。
没错，加班、摸鱼两不误。
要是换做往常，陆子明对于这类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只要员工能按时完成指标，适当摸鱼也不是不行。
但是现在嘛……
他凶神恶煞地一把薅住了小胖命运的后脖颈。
小胖一瞪眼，张牙舞爪地试图夺回衣领的控制权。
“谁啊！敢抓你胖爷！”
“呃……原来是老大啊~哼哼哈哈哈~您有什么事吗？”
陆子明嘴角抽搐着，指了指周渔的工位。
“小渔他人呢？”
“小渔昨天下班后就一直没出现过，我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陆子明微微颔首，表情格外和蔼地在小胖的自走棋游戏上按了一记Alt+F4，这才松开了他的衣领。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工作吧。”
“加油好好干，公司是不会亏待你的。”
随后他信步向陆展博的办公室走去。
只留下一脸幽怨的小胖，瘪着嘴看着电脑屏幕欲哭无泪。
……
展博的办公室。
整个室内空无一人，往日的加班狂展博居然没在公司！
他的老板椅上连个屁股印都没有，显然人已经离开多时了。
陆子明眼角抽搐着掏出手机，打通了展博的电话。
“喂，展博。”
“喂，子明哥，呼……呼……呼……”
陆子明：？？？
“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有打扰没有打扰！”展博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那个……我跟宛瑜在外面跑步呢，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正好休息一会儿。”
陆子明迷茫地看了一眼窗外的蒙蒙细雨。
“算了，一会儿等你锻炼完了再打给我吧。”
“别啊……”
对方话还没说完，陆子明就掐断了电话。
闲来无事，他便坐在属于展博的位置上，打开他的电脑，开始玩起游戏。
……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展博的电话终于回了过来。
“子明哥，到底有什么事？”
“呃，你跑完了吧？”
“嗯……跑完了，是不是公司出啥事了？我现在就赶过来！”
电话那头，展博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雀跃，甚至有点如蒙大赦的味道。
这孩子，该不会加班加傻了吧？
“没有没有！”陆子明赶紧摆手，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到，“我就是想问问你，这段时间周渔的表现怎么样？”
“你说小渔啊……”展博沉吟片刻，“他能力不错，而且挺勤快的，一个人可以顶三个人用，我蛮喜欢她的。”
“小渔现在不在公司，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哦，小渔这个月的绩效已经达标了，昨天他向我请了半个月的假，说是家里有事，我看他把工作都完成了，就批了他的假。”
“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
陆子明还想问些什么，另一头的展博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子明哥，宛瑜喊我继续……呃，去跑步了，哎，对，她说你要是再不挂电话，就要把咱们公司收购了！”
电话被挂断了，陆子明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脸呆滞。
这俩人，身体这么好的吗？
展博这条线算是断了，陆子明只能戴上天网眼镜，敲了敲桌子。
“天网，出来。”
“随时候命，先生。”
“之前让你调查的周渔，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很抱歉，先生，没有。”天网的语气略带低落，显然是碰了一个不小的壁，“不过就在周渔请假后，我已派遣t-x机器人跟踪其行程。”
陆子明挑了挑眉。
“他去哪了？”
“京城！”
“知道了。”
陆子明微微颔首，随后将那张烫金名片在眼镜前照了照。
“一有情况随时通知我，另外，你帮我查一下南天门计划，到底只是科幻Ip，还是说……”
“明白，先生。”
……
摘下眼镜，陆子明放平躺椅，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
如果真如猜想的那样，小渔是官方人员的话……
陆子明倒是不介意与官方合作，相信光是一个马克5号，就能对国家军工提供莫大帮助。
但不得不说，他同时也得为万兽考虑。
倘若集团被染上华夏官方甚至军方的背景，那么这对于万兽的全球化布局想必是极为不利的，势必会遭到灯塔国乃至所谓西方“自由世界”的打压。
阿西……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当陆子明胡思乱想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展博打来的电话，而且还是视频通讯。
陆子明顿时眉毛一抖。
啊这……
算了，还是接吧，不接就太不礼貌了。
电话接通，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想中展博那张憨厚老实的脸庞，而是……
林宛瑜！
此时她的眼中带着杀气，穿戴整齐地坐在一张大床上。（诶，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薄唇微启，面带杀机：“陆！子！明！”
陆子明顿时心里一咯噔，好像明白了什么。
该不会是打扰到他们，姑奶奶来兴师问罪了吧？
但他的脸上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好，我是陆先生的人工智能管家，你现在看到的是本人的全息影像，如果你找陆先生，请在‘哔’的一声后留言。”
“诶？”林宛瑜被打断施法，呆呆地移近手机，瞪大眼睛。
“这又是啥高科技？”
“以下是留言提示音，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