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不断的摇着头,眼神中的惊惧仿佛要溢出来一般,眼泪都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
她的恐惧表现更加刺激了袁拦江,袁拦江舔了舔嘴唇,一跃而起来到了床上,双手朝着秦刚胸前的衣服就撕扯了过去!
嘭!
关键时刻,一声沉闷的巨响骤然响起!
袁拦江和秦刚两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就只看到一个壮硕的身影倒飞了进来,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嘭!
两人终于看清了摔进来的那人,竟然是袁长刀!
袁长刀已经昏迷了过去,胸前的衣服上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
袁拦江一头雾水,看向门口处,刚好看到老吕、小静三人齐刷刷的退了进来。
“干什么呢你……”袁拦江就想呵斥,因为他现在几乎光着身子,有些尴尬。
可他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三名教官!
为首的那位教官!正是快乐小镇的教官长!独眼教官!
嘭!
看到独眼教官的那一刻,袁拦江顿时脸色一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
秦刚则恰恰相反,激动地唔唔唔着,哭的更厉害了。
根本不用说,两位教官上前先是取下了秦刚嘴里的布块,紧接着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在看到秦刚破皮的伤口时,两位教官看向袁拦江的眼神充满了冰冷。
秦刚:“哇——吓死我了!哇——”
秦刚被解救,歇斯底里的哭嚎着,鬼知道她刚刚多害怕,真的害怕。
教官安慰道:“没事了,你安全了。”
独眼教官背着手,捡起地上的衣服丢到袁拦江面前,“穿上,跟我们走。”
他的语气平静的可怕,平静的好像在跟一个死人说话一样。
袁拦江好像也知道即将面对什么结局,连连摇头,不断的往后缩着。
这时,宾馆外突然响起阵阵骚乱的声音,其中一个教官掀开窗帘看了一眼,说道:“其他探险者找过来了!”
独眼教官:“速度倒是不慢嘛。”
夸赞了一句后,独眼教官看向袁拦江,眼神重归冰冷,“既然不想穿那就别穿了!”
说完,独眼教官一步跨到床上,一把抓住袁拦江的头发,将他硬生生给拖了下来。
“啊!放开我,放开!疼啊——”
独眼教官仿佛没听到一般,看向其他的四人,说道:“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来帮你们?”
四人顿时一个哆嗦,连连摇头后又连连点头。
就这样,三名教官押着拦江探险队五人离开了宾馆,在没有被其他探险者注意到的情况下离开了,离开前不忘将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生怕被其他探险者发现蛛丝马迹。
街道上,两辆越野车飞驰而过,那些寻找的探险者看到是教官的车都没多想,继续着自己的寻找。
两辆车沿着中央马路开足了马力狂奔了半个小时,直到离开快乐小镇快五十公里才降下速度。
与此同时,车辆前方几百米的沙地缓缓分开,露出了一条倾斜着通往地下的通道。
两辆车子前后驶进了通道,沙地又缓缓合拢。
车子沿着倾斜的路一直前行,差不多下降了两百多米路面才平坦了起来。
入目之地,是一片地下世界,灯光亮如白昼,车水马龙,十几层的高楼拔地而起,还有足球场、篮球场、车站、医院,各种配套设施一应俱全,放眼望去不知道比快乐小镇大多少倍!
而这里,就是银山市探险家协会的总部!快乐小镇的指挥部也在其中。
很多的探险者穿行其中,各种等级的都有。
两辆越野车疾驰而过,直奔中央办公大楼,将车子停在了办公楼下的停车上,附近还停放着十几架各种颜色的飞行器。
“下来!”
三名教官带着拦江探险队几人下了车,袁拦江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裤衩,招来远处许多人的驻足观看和指指点点。
“教官,给件衣服穿行不行?”袁拦江哀声求道。
独眼教官冷眉一扫,“刚刚干嘛去了!走!”
说着,几人押着五个人走进了办公大楼,秦刚跟在最后,坐上电梯。
电梯停在了16楼,电梯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两名身穿教官服饰,手持3级镭射枪的教官!
在看到是独眼教官后,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目送着一众人走进办公室。
前往办公室的路上,每隔三五步就有一名教官把守,荷枪实弹,防卫严密。
终于,几人来到了办公室门前,独眼教官按响了门铃。叮咚——
“进!”
里面传来蚊子低沉的声音。
随即,门被推开,三名教官、拦江探险队五人,以及秦刚全部走了进来。
办公室内,和之前描述的场景一模一样,蚊子正坐在沙发上,浑浊的双眼看向几人进门的方向。
秦路崇就坐在蚊子旁边,翘着二郎腿,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几人。
看到两人,袁拦江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会,会长……”
他的脸色惨白一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绑架了一名探险者,竟然被直接带到了探险协会会长这里,他这是……犯了天条吗?
其他四名队友也差不多,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不过紧接着的一幕,直接让拦江探险队五人原地石化,差点当场去世。
“哇!——爸爸!——”
在五人惊愕的注视中,秦刚一声大哭,嚎啕着扑向不远处的秦路崇。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秦路崇竟然站了起来,温柔的笑着,将秦刚揽进自己怀里。
“没事儿吧?爸爸看看。”
秦路崇说着,拿起秦刚的手腕看了起来,还有脚踝上的伤,以及脸上清晰的掌印。
看着上面蹭破了皮的鲜红,秦路崇目光平静,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滔天的怒火。
这个时候,拦江探险队的五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秦刚!秦路崇……
秦刚是秦路崇的女儿……
他们终于知道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只可惜,太晚了。
“哇!蚊子叔叔——”
秦刚又钻进了蚊子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惨字了得。
身后五人的心已经凉到了谷底,袁拦江嘴唇清晰的抖动着,嘴角时不时的抽动一下。
就和很多人在极致的恐惧下走不动道一样,袁拦江也是如此,他的脸部肌肉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