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柠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迹,民宿的主人大概是遭遇不测了。
面对变态,枝柠冷下了脸,扛着刀一脸不耐烦,“不玩,让开。”
她急着去找乱跑的香香。
“不玩叔叔可就伤心了,叔叔一伤心就想锯点什么,特别是你这样香嫩的小朋友。”电锯男邪恶地舔了舔嘴角。
成功辣到了凶兽大人的眼睛。
扔掉手中的大砍刀,枝柠转身在背包里掏掏掏,在电锯男直勾勾的目光下掏出了一把两米长的关公大刀。
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下闪过一抹寒光。
电锯男看看对方的关公大刀,再看看自己的电锯小宝贝,笑容微僵。
稳住,不慌,我能赢。
自我加油打气后便嘲讽道,“小孩子把戏,我的电锯可是无坚不摧。”
刚说完就被哐哐打脸。
就见枝柠拿了什么东西摁在刀上组装融合,然后下一秒大刀也发出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电锯男抬头一看,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只见关公大刀的刀片包上了一层锋利齿轮,正如电锯一般转动着。
而在他眼中娇小柔弱的小姑娘,轻松挥动大刀,切豆腐一般轻松将墙壁切成了几块。
电锯男惊愕之下,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不是说狩猎者的武器是最厉害的吗?
heitui,被骗了。
“让不让?”枝柠握紧大刀,冷眼凝视着电锯男,语气不耐,摄人的威压扑面而来。
电锯男怂兮兮的后退了两步。
枝柠没心思与他纠缠,扛着改造好的大刀就要出去找乱跑的饲养员。
转身之后,身后的电锯男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为了维护杀人魔的尊严,于是他举起了电锯,“我砍。”
不等他得手,眼前一抹寒光闪过,手中的电锯被拦腰斩断,上半截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电锯男看着自己一分为二的大宝贝错愕且震惊,浑身冷汗淋漓,看向窗台前的人,拿着电锯的手都在抖。
枝柠反手一刀削掉了对方的电锯,快狠准干净利落。
手握大刀站在窗前,背对窗外,屋外正好落下一道惊雷,一扇窗户被大风吹开,冷风贯了进来吹动她的发丝。
耀眼的雷光落在她身后,电锯男清楚的看到那双黑眸中闪过的红光。
“你可真是……找死。”此时的枝柠褪去了天真无辜的模样,一双黑眸冷到极致,比恶魔更加令人畏惧。
恐怖的威压压的电锯男喘不过气,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哭着求饶,“我我我我,我错了。”
“错?”枝柠一步步走近,冷眸俯视着对方,语气冰冷,“你何止是错。”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提起,眼神阴鸷凶狠,爆发出怒意一拳给人砸进了墙里。
枝柠抓着毫无反击之力的电锯男徒手胖揍,一拳一脚把人砸坑里又拎出来继续揍。
突然嗅到窗外飘来的一丝熟悉的血腥味,猛地一怔。
香香受伤了?
枝柠停下揍人的手,拎起大砍刀闪身跳出了窗外,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留下坐在狼藉中鼻青脸肿哭唧唧的电锯男。
电锯男憋着一口气颤颤巍巍爬起来,抱抱住他一分为二的电锯大宝贝“尸体”,嘤嘤哭泣。
他的大宝贝断了,嘤~
麻麻,我遇到了一个大变态,嘤~
她弄断了我的大宝贝,嘤~
她好阔怕,嘤~
枝柠顺着血腥味,一路狂奔来到了72号当铺,雨水打湿了衣裳。
当铺的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在全都熄灯不敢出声的小镇里,显得更加诡异。
枝柠眼睛都不眨一下,拖着两米大刀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枝柠只能自己寻着味儿找,沉重的大刀在地上拖行,发出刺耳的划痕声,惊悚的氛围拉满。
枝柠寻着味儿找啊找,突然发现走到了尽头,看着眼前的墙壁,挥刀一砍。
墙壁倒塌,露出里面的暗道。
阴沉着脸走了进去,刺耳的划痕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听的人毛骨悚然。
内室的人也听到动静,庞大的身影猛地蹿出,迅速向枝柠而来。
枝柠只感觉一阵风袭来,一道身影敏锐地扑来,锋利的爪子挥向她的大动脉。
扬起大刀反手抵挡,抬眸看去,只见一只青面獠牙的狼人正对着她龇牙咧嘴的威胁。
枝柠眯了眯眼,正准备反抗,对方却突然对着她嗅了嗅,收起了攻击状。
“电锯,不在你的地盘待着,来我这里干什么?”两米高的狼人收起利爪,低头看着枝柠语气熟络的说道。
枝柠大宝贝歪头疑惑,你跟谁说话呢?
狼人又低头在枝柠身上嗅了嗅,仿佛在确定什么。
“你终于知道洗澡了?不过你洗干净之后,味道淡了怎么个头也变小了。”
狼人自顾自说着,又看向枝柠手中的关公大刀,“你还换刀了,这个怎么不转啊?”
枝柠摁了摁开关,大刀立马转动起来。
见此,狼人不屑嗤笑吐槽,“你小子就知道玩儿这破电锯。”
枝柠看着嗤笑自言自语的狼人,露出了黑人问号脸。
搞半天,你这狼人还是个白内障呢?靠味道识人?
由于枝柠刚刚把电锯男胖揍了一顿,导致她身上沾染了些许他的气息,又扛着“电锯”,这才导致狼人认错了人。
狼人此时毫无防备,枝柠仰头琢磨着,要是她此时一刀下去多顺手啊。
就在枝柠准备挥刀砍狼的时候,对方又开口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抓了猎物所以才找来的?”
狼人的话成功让他捡回一条小命。
“你抓的人在哪儿?”枝柠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声音怎么还变了?”狼人不答反问。
“苹果吃多了,快带我去找人。”枝柠敷衍都懒得敷衍,拉着白内障老狼就往里走。
“血苹果吧?让你少吃那些垃圾食品,看嗓子都变成什么样了,细不拉几像个女人。”狼人一边吐糟一边被枝柠拖着往里走。
狼人一路上叨叨个不停,终于在枝柠暴躁前抵达了地牢,只是地牢里空无一人。
“艹,怎么回事,老子的猎物呢?”狼人一双白内障狼眼瞪的老大,抓着地牢的铁门怒吼,尾巴都炸毛了。
枝柠见这里没有香香,扭头就走。
没有香香的地方,别想她凶兽大人多停驻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