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绿竹冷得浑身发抖,手指僵硬,可是却又血脉贲张,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谢必诚,如同做梦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盯着他,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谢必诚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冻得发红的脸颊,一阵心疼。
他什么也不说,将搭在手上的一件白色貂皮披到文绿竹身上,又将文绿竹原本的围脖解开,搭在手臂上,将自己带来的貂皮毛领围在文绿竹脖子上,最后将一顶帽子戴在文绿竹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文绿竹顿时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
她抬头看向谢必诚,一下笑起来,泪珠却滚下来,“你来救我了。”
“嗯,我来了。”谢必诚看着她,伸手擦去她脸蛋上的泪珠和水珠,然后低低一叹,“我这一生都会护着你。”说完,长臂一伸,将人抱在怀中。
文绿竹被这样抱着,脑海里反复回响谢必诚说的那句话,顿时觉得就算在这样的雪夜,就算下着雨夹雪,也如同站在百花盛开的春天里那样,满心欢喜和幸福。
她伸手回抱住谢必诚,满心都是甜蜜。
刚才的狼狈、仓皇、恐慌和绝望,顿时都不翼而飞了。
他果然来找自己了,他真的没有让自己被欺负。
“你怎么来找我了?”文绿竹问。她并没有说自己在哪里,只是让谢必诚等自己到来。
“我打你手机,你没接电话。后来你姐姐给我打电话,我就来了。”谢必诚回答。
打文绿竹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谢必诚是很焦急的。他正让阿右去定位文绿竹的手机找人,可这时文绿柳打电话过来了。
一问清楚文绿竹是从长白山北坡去二道白河的,谢必诚就知道怎么找人了,这一找,果然很快就找到人了。只是结果很不美妙,他看了很不高兴。
“手机可能是掉在出租车里了。”文绿竹说到这里,依依不舍地从谢必诚怀中出来。那些帮她的出租车司机。都被困住了,她要过去帮帮忙。
可是一离开谢必诚的怀抱,她就发现谢必诚的右手臂带着药味绑着绷带。吓了一跳,焦急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早就好了,我妈不放心。让我多包着两天。”谢必诚简单回答。
“真的没事了?什么时候伤着的?”文绿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可包扎得够厚。她摸了也摸不出什么。
谢必诚握住文绿竹的手,“真的没事了,你要摸,回去我让你摸个遍。”
“你……”文绿竹一张脸顿时火辣辣的。眸子带着火光看了谢必诚一眼,却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忙移开眼神。低低地又问,“怎么伤着的?”
“在美国。走路时不小心被砸了。”谢必诚回答得轻描淡写,事实上是走路想着文绿竹,有点入神,便被砸着了。
如果不是跟在身旁的阿左推了他一把,估计伤得更重甚至没了性命。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用不着这时跟文绿竹说出来叫她担心。
而伤事实上也真是好了,但家里老太太担心,让他继续包扎着,他着急来这里办事,一想觉得带着伤显得诚意拳拳,便就真的带着了。
文绿竹轻轻地摸着谢必诚的手臂,心疼地说,“以后走路可要小心。”
“嗯。”谢必诚答应着,牵起文绿竹的手走向阿右。
阿右已经将人控制住了,打得一个个鼻青脸肿,在雪地上滚过几滚,狼狈得很。
文绿竹被谢必诚牵着走过去,原本还想着踹几脚对自己出言不逊那几个混蛋的,看到这情景也不打算动手了,只让他们将出租车师傅放出来。
之后,文绿竹感谢了几个出租车师傅,又拿了钱出来每人给了两百,便去自己坐的那出租车找手机。
“姑娘啊,你这后台可真杠杠的。”出租车师傅冲文绿竹竖起了大拇指。虽然不知道身份如何,可开着直升机,还敢带枪的,也没几个了。
文绿竹笑笑,“也不是……今晚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别客气,应该的——”师傅笑着说。
文绿竹找到手机之后有些为难,怕几个出租车师傅会被为难,这些人帮过她,她怕他们被白羽绒服几个秋后算账。白羽绒服不是说了么,他们是有关系的。
她将自己的为难告诉谢必诚,谢必诚表示不用怕,他这边会处理好。
见谢必诚说真的不会有事,文绿竹便放了心,再三谢过出租车师傅,就跟着谢必诚回到直升机下。
直升机已经停在不远处的空地上了,阿左探出头来跟文绿竹打招呼,“文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这技术不错吧,在这里也能停机。”
“阿左你真厉害!”文绿竹冲阿左笑笑,然后被谢必诚拉着上了直升机。
阿右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上来后他跟文绿竹打过招呼,就又打电话又敲电脑捣鼓去了。
文绿竹全副心神都在谢必诚身上,没分多少注意力给阿左阿右了。
谢必诚在直升机内将文绿竹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人确实没伤着,便说,“你先给你姐姐打个电话报平安。”
文绿竹才想起这事,连忙拿出手机,开了锁见上面无数个未接来电,有谢必诚的也有文绿柳的。
她拨了文绿柳的电话,一下就被接起来了,“绿竹,你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谢必诚找到你没有?”
“姐,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现在在谢必诚身边呢。”文绿竹首先报平安,然后将今晚的事简单跟文绿柳说了一遍,让他们一行人要小心。
听到文绿竹的讲述,文绿柳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回如果不是谢必诚,文绿竹到底会怎么样还不知道,不过下场很惨是肯定的了。
“于菲菲那个贱人,明明是杨海青太贱,她不去找杨海青反而来找我们的麻烦,这算什么?别被我看见她,我见了她不抽她我就不叫文绿柳!”文绿柳委实被吓到了,毫不顾淑女风度破口大骂起来。
说起这个人,文绿竹也是一肚子厌恶,这时就说,“姐,算了,咱们离开这里,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呢,遇上的机会不多了。于菲菲是贱人,杨海青也是贱人,正好凑成一对,互相折磨去。”
姐妹俩又交流了一阵,然后就准备挂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