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使力,春宝一下卸了大和尚的两个膀子。
随着大和尚一声惨叫,咣当一声,他握在手里的一把短刀落地。
春宝摸着大和尚的腰,顺着裤边儿抽出大和尚的腰带,将人手腕子朝后一捆,“老实点,不然割了你耳朵喂狗!”
旁边狗子:......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吃这东西?
大和尚:......?
“这里有火烛吗?”陆嘉问道。
大和尚让打的一身的伤,疼的不行,陆嘉问完,春宝又朝着他小腹下端踹了一脚,“说!”
大和尚:......
我也没说不说啊~
“顺着墙往前走一截有个石门,推开进去里面有火烛。”大和尚疼的倒吸冷气,颤巍巍的说。
春宝将人往前踹了一脚,让他去前面带路,“别耍什么花招。”
往前大概走了二十几步,陆嘉摸到了他口中的石门,抬手一推,里面立刻有橘黄的亮光透了出来。
陆嘉将门推展。
“天!”
春宝一声惊叫,汗毛都立起来了。
石门之内,屋子不算太大,但是所见之处......白骨森森,皮开肉绽,血腥味浓的仿佛置身尸山血海。
在石门正对面的位置,一件藕粉色的衣袍随着石门打开带来的一点风丝儿轻轻飘动。
那衣服薄如蝉翼。
春宝上前,走近了瞧那衣服,“小姐,这......”
她说着话,手指触摸到那件衣服上,忽然头皮一麻,舌头打结,话说不出口了,眼底瞳仁震颤,嗖的转头,惊愕的看向那薄如蝉翼的藕粉色。
陆嘉默了一瞬,“是人......的皮。”
春宝顿时手朝后一缩,震惊的脸上裹着恶心,转头凶狠的朝那大和尚一脚踹过去,“还当和尚呢?就这么在佛祖屁股底下作恶?”
大和尚让踹的跌倒在地,身上疼的直冒冷汗,“一样是杀人越货,你们两个女魔头有什么资格说我。”
屋里摆了不少法器。
有白螺,双面鼓,梨木杵......
陆嘉顺手拿了梨木杵,在手里掂了掂,一个上抛又稳稳接住,“这个东西,你想自己感受一下吗?”
大和尚瘫在地上,睁圆了眼睛惊恐的向后退缩,“你干什么,外面可是有刑部的人在搜查,他们没多久就能找过来的,你不怕被抓吗?”
陆嘉笑道:“比起被抓,我更喜欢刺激,谁让我是女魔头呢?。
自己做的法器有什么好怕的,自己感受一下不好吗?”
陆嘉手里拿着梨木杵,朝着大和尚就戳过去,手法残忍,但面上一丁点儿笑意都没减少。
梨木杵头部锋利尖锐,大和尚疼的差点断了气,怒吼的声音都是羸弱颤抖的,“住手,住手!”
陆嘉转动梨木杵,“船上两个姑娘,人在哪里?最好乖点回答我的问题,不然......”
被这样折磨,大和尚打着哆嗦,如实的招供,“在船上就沉了水底了。”
“怎么沉的?”
“我住的那个屋子,隔壁,就是我装作阿婆住的那个屋子,地板通着船底,那船到夜里航行的时候,底下只留一个舵手和一个副舵手,他们到后半夜会喝酒,我趁他们喝酒聊天的时候把人运到底下,然后从底下的窗口把人抛出去的。”
“当时我敲门的时候,人在哪里?”陆嘉皱着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在门背后。”大和尚实在受不住,“拿出去吧,我都如实招供了,我这里有易容的绝好药丸,我可以和你们共享,到时候咱们一起做大事。”
陆嘉搓着指腹,“我当时看到的那颗药丸,是易容药丸?”
大和尚点头,“是。”
“为什么对她俩下手?”陆嘉又问、
大和尚道:“我要修炼玉童莲身。”
玉童莲身,这四个字陆嘉听过,什么狗屁修炼,根本就是......
陆嘉心头鼓着一团火气,“既是要修炼,为何又要杀人?”
大和尚道:“她不是玉童啊,属于次等货,我还留着她干嘛?留着平白让人发现吗?”
这话听得陆嘉浑身不适。
陆嘉自问这些年她杀的人也不计其数,见过的尸体也成山成海,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难受。
哦,不。
有一次,比现在难受百倍,千倍,万倍。
平威军被覆灭那次。
手攥着拳,骨节因着手指用力而发白,陆嘉道:“你既不是真和尚,为何还要修炼这个?”
“有人出高价钱买啊,皮鼓,骨哨,这些都能卖出绝好的价格。”
“谁要买?”
那梨木杵被陆嘉快速的转动。
大和尚疼得抽气,“是,是......”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靠,这里怎么这么黑,一点光没有。”
“前面好像有一点亮。”
“注意脚下,小心机关。”
是十三,赵都和萧延的声音。
他们找到机关并且进来了。
春宝立刻看向陆嘉。
大和尚张嘴就要呼救。
被刑部的人抓了也比落在这女魔头手里强啊!
只是大和尚才张口,不及声音出来,陆嘉直接捞起旁边的一件法器,手起法器落。
咔嚓。
脆弱的脖子经不住尖锐的法器。
脑袋骨碌分离,陆嘉快速起身。
一掌劈晕旁边看戏的狗子。
狗子:......我特么。
“你去那人皮旁边。”陆嘉吩咐春宝,“把自己手捆了那架子上,装死。”
一面说,陆嘉一面走到屋里墙角处的一张床榻上。
床榻上还躺着一个死透了的尸体,陆嘉犹豫一下,解开自己的衣裳,躺在了尸体旁边。
刚刚躺好,石门门口出现一道高大的人影。
萧延一步垮进来就看到迎面被挂在架子上的春宝。
春宝耷拉着脑袋,嘴角还带着血,分不清是死是活。
萧延紧皱的眉心裹着怒火,心口剧烈的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