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汐笑容灿烂,情不自禁抱住他。
这一抱,男人就不让她松手了。
双臂拥着她,那灼热的体温不断地渗入她的肌肤内。
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答应我,下一次不要再这样奋不顾身。”
距离事发已经好久,他的眼前却还是会想起她毫不犹豫用身体替他遮挡子弹的画面。
每想起一次,心脏便紧缩几分。
温汐云淡风轻,没有后怕,甚至还笑了笑,“你也不要太愧疚,我当时是条件反射,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所以,她昏迷做梦的时候,还以为是裴觅挡下了那颗子弹。
梦中的亏欠和复杂心情,她仍能体会,现在想想,她很庆幸自己的身体能这样奋不顾身地为他。
她笑了,“你要是觉得欠我,就让我拍口勿戏,怎么样?”
男人挑眉,换了个姿势抱她,脸颊挨着她的脸颊,“谈条件讲究公平,这明显是一笔不平等的交易。”
温汐瞥了他一眼,“哪里不平等?”
“拍戏怎么敌地过我对你的歉意,不如,我用其他方式还,好不好?”
温汐玩着他的手指,“说说看。”
男人手指一动,将她的手握住,“用我的自由之身换,如何?”
温汐笑了,“自由之身?”
“嗯,前阵子被分手了,所以现在还是单身状态。”他的眼神透出一股柔柔的痴迷,声音也温润地不像话。
“让我想想吧。”温汐故意道。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要想多久?”
“拍完戏再说。”她微笑。
男人迁就她,任她说什么都答应。
“木雕学习地如何?”
温汐勾着他的手指,“不如何。”
“回去我要检查作业。”
“你是老师嘛?”
“做老师太难,老公怎么样?”他温声。
温汐笑容一凝,眼神飘忽。
怎么突然就转到这个上去了?
而且,她怎么听出了几分的迫不及待?
看到女孩儿忽然脸红的样子,男人心中涌起无尽的疼爱。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
反正,在她的记忆里,赫衍在未来三年内是不可能会结婚的。
所以,她没有什么危机感。
这样想还是有点自私,但她没准备好。
没准好就开始婚姻,对两个人都不负责。
男人忽然口勿上她的唇,低低喃喃地说,“好了,我逗你的,别多想了,嗯?”
她脑袋有些发昏,迷迷糊糊中“嗯”了一声。
——
温情回到家里,正好听到父母的谈话。
“赫衍还是很在乎我们汐汐的嘛,一听说她有事了就立刻回来了,小年轻的感情虽然起伏比较大,终归还是爱着对方的。”温国盛很开心,话里带着笑。
韦可欣没有怎么迎合,倒是外婆周玲一个劲儿地说“是”。
自从外婆在养老院住过一阵,回来后就跟她生疏了一些,总是巴结讨好爸爸。
温情自然是知道这位外婆的心思,不过是恼她把她送进养老院里
不过,一个老人家,她不必在意。
“爸,妈,我回来了。”
“情儿回来了啊,来,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赫衍和汐汐和好了吧。”温情挂着笑走过去。
温国盛开心,“没错没错,而且汐汐住院这几天他是忙里忙外,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着急,你说,这样好的男朋友上哪儿找去。”
“爸说地对。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了。”
韦可欣立刻起身,“我有点东西给情儿,也上去了。”
温国盛根本没有注意她,还在跟周玲说赫衍的好话。
母女俩上楼,韦可欣摆着臭脸。
“看见没有,你爸爸现在多疼温汐,一天天地在我面前说她的好话。”
“这个野丫头心机真多,赫衍不要她了还能想出这招勾男人,不愧是她妈生的。”
温情打开房门,脸色冷冽,“容歆回来了,人家比之前会底气。”
韦可欣脸色一白,竟是好几秒的怔忪。
有气恼有担忧,还有畏惧。
温情最讨厌看到母亲这副妄自菲薄的样子,总是习惯当老鼠,能避则避。
“她去医院看了眼温汐,被拒在门外,之后就在医院对面的酒店住下了,应该是无法放心温汐。”
韦可欣冷笑,“我帮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她这个时候来关心了?活该被温汐喂闭门羹。”
“妈,难道你就不想想,她近年为什么会突然频繁出现在温汐的眼前?”
“能有什么理由,突然后悔了吧。”
“前面那么多年都不后悔,偏偏温汐长大了才回来,而且还是在温汐和赫家有牵扯的时候,未免太巧了。”
韦可欣丝毫不觉得奇怪,“看来是怕我抢她岳母的宝座,我才不稀罕!呸!”
看到母亲只局限在自己的仇恨里,温情有点心累。
“我是担心容歆会查到温汐与我们的事,插手进来,她一个妇人虽然没有本事,但是她后面的容家不是吃素的,妈,您最近出门要小心一点。”
“呵,我会怕她!”
温情叹息。
正好包里手机响起,是厉天承的电话。
这阵子厉天承找她找地太频繁,两人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清,既没到最后那一步,前面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全都做了。
好在她的牺牲没有白费,这段日子她已经从嘉泰脱身,进入厉天承给她开的公司之内。
她原本故意让南昀川签她,本想走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路子,如今路不通,她只能另辟蹊径。
和厉天承搞好关系最终只是为了接近南昀川,静等她需要的时机。
“喂,厉少。”
“你在家吧,我去接你,和几个兄弟认识认识。”
厉天承待她不错,总是帮她拓展人际关系,她直接应了下来。
“要去见南少了?”韦可欣说话。
“肯定不是。他都知道我和南昀川认识了,怎么会带我去认识他。”
说完,她去换衣服,进门之前,还不忘记嘱咐母亲最近小心一些。
——
入夜之后,医院就安静了。
赫衍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的门就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对方脸上盛怒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