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披上衣服,出门去寻找。
找遍了附近,也没有找到人。
她急匆匆赶回酒店,调出监控来看。
看到画面中有他,她就追到了咖啡厅里,从那里的监控看到他和两个男人在聊天。
大约十几分钟这样,就跟他们走了。
她非常费解。
是他主动下来找人的,然后又主动跟人走了。
也就是说,他一会儿也会主动回来?
她试着拨打他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再不通,她就想去报警。
直到连小飞一通电话过来。
她才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连小飞听到人不见了,惊讶。
“对不起少夫人,我还以为慕总已经痊愈了,他之前吩咐过,不给您知道这件事,怕您担心。”
“不过您放心吧,这两个男人是我联系的医生,我给他们的联系方式您。”
“原来是这样,你也是的,知道他情况和以前不一样,还替他瞒着我?”
“对不起,少夫人,我,我习惯了。”
“算了,快点把电话号码给我。”
得到联系方式,梁翊笙立刻打了过去。
有人接听。
“你放心,慕先生正在我们的医院这边接受治疗,过程需要专心,就把手机关机了,你想过来的话,我给你地址。”
梁翊笙想也不想,听到地址后就跑出咖啡厅。
走着走着,突然有一道阻力扯住她。
回头一看,是一只毛茸茸的萨摩耶。
它死死咬住她的裤脚,把她往相反的方向拽。
“哎呀,不可以……”她蹲下,使劲儿的弄回自己的裤脚。
萨摩耶非但没有松开,还挺起两条前腿缠住她的双腿,抱得更紧。
她实在着急走。
出租车来了,就直接抱起萨摩耶上去。
不管了,反正一会儿还要回来,再带它回来。
萨摩耶汪汪叫了两声,脑袋仰起来,看着梁翊笙。
她低头一看,发现它的身子在抖。
仔细看去,原来它的肚子受了伤,还冒出血来。
梁翊笙想了想,就问师傅是否有宠物医院。
正好,过了一个红绿灯,就有一个。
到了那儿之后,她带着狗子下车,把它交给医院。
护士让她留下联系方式。
她急着走,就匆匆留下电话号码,和一些钱,叫他们务必照顾好这条狗。
这中间耽误了三五分钟,解决后,她继续往那所医院赶过去。
到了目的地后,出租车司机忍不住纠正她,“小姐,这里不是医院,是一家私人诊所。”
私人诊所。
梁翊笙道了句没有关系,就下车。
这诊所地理位置幽静,周围满是绿植。
门前挂了一个门牌号,没有像一般诊所那样写某某某诊所,或者门诊,只是写了门牌号和房主姓氏。
这更像是一处私宅。
她走上去,按了门铃。
一分钟后,一个男人出来接待她。
第一眼,她就认出了这人。
正是今日在机场碰到她的那位。
“您好。”他伸出手。
梁翊笙警惕性上来,没有跟他过多交流,眼神往后看,“我丈夫呢?”
施海瀚毫不尴尬的把手放回口袋里,身子一侧,给她让出一条道来,“他在里面,请进。”
梁翊笙往里头迈了一步,想了想,后退。
“请你把他叫出来,我在这里等他。”
施海瀚轻轻一笑,也没拒绝,“您稍等。”
他并没有关门,直接往回走去。
梁翊笙突然感觉是自己想多了点。
人是慕迦奈约的,她不应该有这些怀疑。
等了好几分钟,她没把人等出来。
过了会儿,她手机里来电话,是凯莉。
她走到一旁去接听。
“听说你们去了g国,怎么样?事情解决了么?”
“没有,我们今天刚到这里,还没去找唐千缈。但,我老公之前瞒着我找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是谁?”
“一个叫施海瀚的医生。”
“什么!”
凯莉的反应突然很激烈。
梁翊笙心里一咯噔,“有问题?”
“有大问题!这个医生正是温特的主治医生,他跟温特的交情非常好!”
梁翊笙手心发凉。
这时,房子里头有了动静。
她抬眸,看到施海瀚走过来,一脸抱歉。
“对不起,梁小姐,慕先生说不认识你,我不能放你进去了。”
他作势,将门关上。
梁翊笙推开门,声音紧张,“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他不记得我?这不可能!”
施海瀚松开门把,淡淡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已经给他停了一个星期的药,他本来就没有好,再停药,伤情只会恶化,一般而言,他的记忆力只会维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记忆更新。”
梁翊笙愤怒,“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抹灭我跟他的关系!我进去跟他解释,他一定会明白!”
施海瀚伸手,阻拦她的去路,“很抱歉,我不会让你这么做,除非我的病人想起你,愿意见你。”
梁翊笙盯着他,“你再拦着我,我就报警了!”
施海瀚毫不畏惧,“报警对我没用,我没有做任何坏事,只是在保护我的病人,遵从他的吩咐,你报警,他们也不会管。”
梁翊笙嗤笑,“我和他是夫妻关系,单凭这条,我就能把他带走!”
他不紧不慢,“那就麻烦你去开证明,证实这个事,到时候,我会放你进去的。”
梁翊笙忽然安静。
看到他眼中刻意冷冽的冰霜,明白了什么。
施海瀚漫不经心地说,“我想,过了今晚,他比较会记得羽念。”
梁翊笙脸色一震,“你根本没有办法治好他!你在报复我?”
他淡笑,摇头,“谈不上报复,我只是在完成对羽念的承诺,让这个男人记忆力,留下她。”
“你知道的,羽念爱他爱得发狂,从一个简单的小姑娘,变成一个恶魔,这过程,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那是她咎由自取!”
“说是这么说,可要是没有你,她或许已经嫁给他,人生也不会这么悲惨。”
施海瀚又道,“我实在话告诉你,他这个病,没法治,只能靠药物维持,能好多久都看他自己的造化,一旦断了药,就会越来越糟糕,只要我在他吃药前不停灌输给他羽念是他心爱之人的说法,等他吃了药,这段记忆,就会在他脑子里成形,我啊,也算是不辜负羽念。”
他笑,“我知道我这么做有点卑鄙,但我这个人的性格吧,帮亲不帮理,羽念不能白死,我再怎么说,也该替她出一口气,抱歉了,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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