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视线，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望天望地，假装很忙，
裴璟瑜：……
郑圆圆停完车回来，就看见姜晚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一脸郁闷。
“你怎么没跟裴总上楼？”
郑圆圆好奇看了圈四周，没看见裴珠玉，又想到姜晚随时随地发神经的习惯，心里咯噔一下。
“你该不会又作死把裴总气走了吧？”
姜晚：？我口碑这么差？
“那个人说的裴总不是裴珠玉。”姜晚嗔怪道，“是裴璟瑜。”
郑圆圆眼神一亮，“裴璟瑜？那你怎么没跟他一起上楼啊，他不是还发博帮你证明了嘛？”
她伸出鞋，脚湿漉漉的，现在在空调冷气里冰凉的不舒服，但心里更不舒服。
“裴璟瑜说这个牌子的鞋不能浸水，浸水就报废了，是嘛？”
“啊？”
郑圆圆弯腰认真仔细看着她鞋，小声嘀咕，“靠，真的假的？这就报废了？我看着没什么问题啊……”
姜晚脱下鞋，小心翼翼的提在手上，“这鞋比灰姑娘的水晶鞋都金贵，我脱下来，你帮我借个吹风机我来吹干！”
不然赔钱她今年都不会再开心了。
郑圆圆：“……那你光着脚？”
姜晚微笑着，“没事，这地板砖比我脸都干净。”
郑圆圆：……
好嘛，一栋房都装在了身上，现在连两只鞋都凑不到。
裴氏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明星，不仅一点架子都没有，温和有礼，还自己一个人光着脚蹲在角落里……吹湿掉的鞋子。
这个明星竟然还是黑红出名的绿茶姜晚。
姜晚吹干了那双昂贵的鞋，也没敢再穿了，和郑圆圆360度无死角认真研究了一会，双方都觉得鞋子挺好的，没毛病。
“如果实在不能用的话，我再把买下来吧。”
姜晚把鞋子递给郑圆圆，看着就头大，“收起来吧，我不穿了。”
“那你光脚去谈合同？？”
“怎么了？”
郑圆圆：……
“行吧行吧，快上楼吧，还有十分钟，别让别人等着我们了。”
会议室在五楼，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领着两人刷卡上楼，姜晚的脚缩在一起，头皮发麻。
裴氏的空调开得真低，地板砖真冰。
裴氏的公司大楼设计趋于年轻化，不是一板一眼四四方方的写字楼，五楼中央是仿热带雨林绿化，有淅淅沥沥的雨幕自六楼落下，雨幕中有光影映出的两个字：裴氏。
这种设计挺少见的，姜晚见过创世引力的公司楼，很规矩，但裴氏就很裴璟瑜。
“二位这边请。”
工作人员领着两人进会议室，右边那排已经坐了五六个人，中间那个还是刚刚才见过面的，裴璟瑜。
姜晚和郑圆圆双双愣住。
和合作艺人签合同这种小事，还得裴璟瑜这个二把手亲自来么？
右边那排的人站起来和姜晚她们打招呼，姜晚礼貌鞠躬，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好奇的眼神往裴璟瑜身上瞥了好几次，裴璟瑜一脸憋屈的，语气烦躁，“望舒这个品牌现在分给了我管，今天接手第一天，所以来看看本季度合作的第一个艺人。”
原来如此。
估计是被家里压着过来的，不然以裴璟瑜混世魔王的性格，公司都不会来几趟，更别说事无巨细地来管一个品牌了。
郑圆圆面露惊喜，“晚晚能做第一个合作的艺人，我们深感荣幸。”
“不用这么客气。”
裴璟瑜翻看着合同页，“望舒创办还不到一年，还是个很稚嫩的品牌，不然也不会请姜晚，我看了她的履历。”
姜晚：……
说话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姜晚也不是才出道的新艺人，也有几年了，影视剧方面，都是些没听过的作品，品牌代言，就连国内知名品牌都没有，奖项就更不用说了。”
裴璟瑜合上文件夹，眉头轻拧起，靠着身后的座椅，毫不客气地打量起了姜晚。
“望舒虽然是个新品牌，但是裴氏旗下的，其实完全没必要请一个口碑和能力都欠缺的女明星来合作。”
他的话说得直白且犀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压根没想着给姜晚留面子，郑圆圆表情都沉了下来，心里忐忑。
明明合作已经敲定了，今天只需要来走个流程签个合同，怎么中途杀出个裴璟瑜？
完了。
郑圆圆觉得以姜晚的臭脾气，肯定要大闹一场，然后甩手走人，那就彻底得罪裴氏了。
她干笑两声，保持着礼貌，“那既然您这边觉得姜晚不合适，那这次的合作我们可以……”
“因为只有我最合适。”
姜晚难得没发脾气，反而不卑不亢的，淡淡甩出了这句话。
郑圆圆：！！！
靠！
你怎么敢的啊！
“如你所说，望舒是个刚创办不久的新品牌，还是裴氏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女性家居服的类型，我想，服装类最重要的还是，风格和艺人的适配度吧。”
姜晚顿了顿，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舒这种性感娇媚少女的风格，圈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能比我更符合。”
郑圆圆：……
她抹了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璟瑜嗤了声，“是么？圈里其他……”
“她们都三十多了，少女这个词，并不搭吧？当然，你想强行让她们扮成少女，一定也毫无违和感。”
裴璟瑜：……
“那……”
“其他的少女，不可能比我更性感。”姜晚毫不客气的打断，像他的直白一样。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刚从风波里脱身，价格便宜，所以性价比高，这也是望舒市场部负责人敲定我的重要原因。”
她的话里隐隐带着点火药味，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低头的低头，捡笔的捡笔，望天花板的望天花板。
姜晚一个人的顶撞，要骂就骂她一个人吧！
“我承认你的相貌在娱乐圈的确出众，但性感，并不是单单指身材火辣，而且你的身材……”
裴璟瑜扫了眼她的胸部臀部，话语停顿，犹豫的很明显。
姜晚：？
你说我口碑差，我认，你说我身材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