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重伤,陛下病危吗?”
回京的马车中,楚江看着手中程昱传来的情报,沉『吟』不语。
虽然张角已经陨落,但是张角濒死的一击还是给大汉造成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张角的天命携着黄巾气运自爆之下,不仅大汉的国运受到了冲击,宋清和刘宏也因此而受到了创伤。
宋清重伤,而刘宏则一病不起。
一时之间,尤其是随着刘宏病危,洛阳之中的局势却是有些扑朔『迷』离了。也正因为如此,无论是皇甫嵩还是他都第一时间收到了立即返京的命令,至于撤往青州的黄巾,已经无人理会了。
皇子辩已经九岁,皇子协年方四岁。
然而,虽然皇子辩乃是刘宏与皇后何氏所生,但是刘宏却素来不喜皇子辩,而偏爱王美人所生的皇子协,此时刘宏病重卧床,就难免让有些人生出一些想法来。
尤其是,当何皇后的兄长何进已经成为了手握兵马大权的大将军的时候。
而刘宏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些,所以才会让皇甫嵩还有楚江速速回京。
当楚江领兵再一次回到这大汉的帝都洛阳的时候,中平初年,已经接近尾声。
披着白『色』的裘衣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眼前在瑟瑟的寒风中略显沧桑的洛阳城,楚江不禁有些唏嘘。
黄巾起义,四方而起,声势浩大,然而不到一年而定,面前的洛阳,却依旧是洛阳,几乎和他领兵离开时没有半分变化。
微微感慨了一番,楚江便下令进城。
然而,当初楚江领兵离开洛阳时很顺利,但是现在回来时要进城却是遇到了麻烦。
听着前方传来的嘈杂的声音,楚江微微皱起了眉头:“正节,怎么回事?”
“末将这就去看看。”
麴义应了一声,匆匆而去,没多久,就又转回:“启禀主公,前方守城的御林军不让我军入城。说是没有大将军的命令,军队不得擅自出入洛阳,让我们在城外扎营。”
“哦?”听到麴义这么说,楚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没有告诉他我们这是执金吾所属禁军,军营就在城中吗?”
“义说了,但是对方仍然坚持没有大将军的命令,不得入城。我们如果想要入城,需要先征得大将军的同意。”
“这样啊。”楚江不屑的笑了笑。他可以肯定,如果他按照对面所说让麴义驻扎在城外,然后去找何进讨要入城的证明,估计何进会用各种理由拖着。
既然如此,楚江轻笑道:“正节,控制这处城门,注意尽量不要伤了人。”
听到楚江这么说,麴义愣了一下,然后便直接应道:“诺!”
...........
城墙上,城门楼中。
一名文士大半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虽然天气已经颇为寒冷,但是中年人却仍然拿着一柄羽扇,颇有些智谋之士的样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何进极为仰仗的谋士之一,张璋。
轻挥着手中的羽扇,张璋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走了没有?”
闻言,张璋身边的一名禁军士卒应道:“回大人,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按照大人所说告诉他们现在洛阳城不允许大军进出,让他们先去大将军那里讨一份大军入城的证明来。”
张璋微微点了点头:“你们这边如此拖着就好,大将军那里自然会应付他们。”
一抹轻蔑之意在张璋眼中浮现。
新晋的一支军魂军团?
入不了城,管你什么都没用。
现在洛阳城里里外外都是何进的人马,一支进不了城的新晋军魂,又能有什么作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却是隐隐约约从城楼下传来,张璋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什么声音?”
张璋身边的那名禁军也听到了下面的异响,当即对着张璋说道:“大人稍待,末将下去看看。”
张璋挥了挥手:“速速去查探一番。”
那人应声下去了。
然而,张璋左等右等,没有等到那城门令回来,却是等到了一名健壮的汉子。
“那厮,我家大人让你下去见他。”
看着带着几名士卒来到城头的汉子,张璋心里咯噔一下:“张兴呢?”
张兴,便是这处城门的城门令。
然而,那汉子眉头一皱:“什么张兴李兴?我家大人要见你,莫要让我动手。”
看着汉子身后就要围上来的几名士卒,张璋面『色』一沉:“吾自会下去。”
说完,张璋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往城下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城门下面,现在已经『乱』做了一团。
先登先手偷袭,根本没有料到居然有人会胆敢在洛阳城门袭击洛阳的戍卫部队的御林军溃不成军,很轻易的就被先登控制住了局势,下来观察情况的城门令张兴也一并被控制住。
先登死士直接接管了这一处城门,周围一片混『乱』。
而城门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其余各处御林军自然不会没有反应,此时源源不断的御林军正从各处赶来,已经把这处城门围了起来,然而在没有弄清楚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却没有人敢先行动手。
当张璋从城门上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一脸淡然的坐在城门下的那名少年,张璋面『色』铁青。
他本想仗着对方经验不足的劣势,把楚江这一支人马拖在城外,但是却没有想到楚江居然敢在洛阳城门动手。
几步走到楚江面前,张璋冷冷喝道:“阁下好大的胆子!”
“哦?”楚江淡淡的瞥了张璋一眼:“你是何人?”
看着楚江轻描淡写的态度,张璋强压着心中愤懑,重重道:“吾乃大将军府下主簿,张璋。”
“哦。”楚江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这么说来,他方才所说的是真的喽?”
楚江所指的人,正是此处的城门令张兴。
“什么真的?”张璋一愣,看着被押在一边的张兴,隐隐约约间有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见状,楚江『露』出了一抹故作惊讶之『色』:“原来张大人还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