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嗯嗯”的吃苹果,作为男人,挺理解谢强的心情,一个喜欢自由、玩乐的人,你要束缚住他是不可能的,地地道道的传统中国女人可能不适合谢强,贝若桦有着国外人开放的一面,两人合得来也正常。
“那若桦以后也不回中国了”?肖柏问。
谢强别开脸吐了口烟,“移民手续都早就办好了,话说回来四年前要不是你得罪了人调回国,说不准也会移民了”。
“我没想过移民,做中国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肖柏摇摇头。
……。
将近七点钟,三人移向餐厅里,六菜一汤的中式菜色挺丰盛的。
“光闻着就觉得色香味俱全,嫂子,看不出你这厨艺这么棒啊”,肖柏帮纪婉笙拉开椅子赞道髹。
贝若桦解开围裙,脸上噙着笑意,“那是,现在后悔了吧,当初让你娶我还不愿意”。
纪婉笙拿碗的手滞了滞,侧头看了眼肖柏,他咧着笑的嘴巴僵硬住的似得,“嫂子,你可别乱说,我女朋友在这里,误会了就不好了”。
“瞧你紧张的样子,我也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贝若桦笑着打量着纪婉笙,虽然她当初是对肖柏有好感,不过也过去好几年了,当初的感觉也早就不在了,只不过肖柏是拒绝她男人为数不多中的其中一个,女人总是会对拒绝自己的男人后了找了什么样的女人存在几分好奇心,“不过怪不得当初你瞧不上我,原来是眼光高着”。
谢强也知道自己老婆在打趣,笑道:“肖柏喜欢小婉这种安安静静的,我倒是今天才知道”。
“原来你叫小婉”,贝若桦亲切的说:“多吃菜吧,就自家人一样,肖柏跟我老公认识快十年了,跟亲兄弟差不多,我啊,就是爱开开玩笑”。
纪婉笙点了点头,肖柏端过她碗,起身盛了碗鸡汤。
“你看人家肖柏多体贴,我跟你从交往到现在,没见你给我盛过汤”,贝若桦睨向谢强。
“我也没见你给我盛过”,谢强反唇相讥。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贝若桦无奈的摇摇头,又问肖柏:“你们应该交往没多久吧,前些日子才听谢强说你没找女朋友”。
“…只有两三个月”,肖柏说。
谢强忽然低低的发笑,“前阵子,若桦都在跟我说,你是不是gay啦”。
“gay”?纪婉笙不可置信。
肖柏瞪眼,“你们别瞎说”。
贝若桦轻笑:“你可别怪我胡思乱想,当初我主动了好几次邀请你上我家,你都拒绝了,回国四年也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很少有男人能单身这么久”。
肖柏被纪婉笙桌下的手捏大腿捏的吃痛极了,不过脸上却不得不继续挂着咪咪的笑容,“嫂子,你好歹是结了婚的人,就不怕强哥吃醋”?
谢强笑着轻哼了声,“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认识的更久,心里清清楚楚”。
肖柏知道他们两个都有外国人那种直爽、开放的性格,不像他身边的纪婉笙,虽然在国外长大,但那思想简直比旧社会的女人还要老气,也保守的要命。
“小婉,菜还合胃口吗”?贝若桦见纪婉笙一直低头再喝汤,关切的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些拿手好菜,虽然在法国,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中国菜”。
“她也爱吃中国菜”,肖柏知道纪婉笙爱吃蔬菜,给她舀了一勺。
“小婉好像都不怎么说话的”,贝若桦说。
“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是个话唠啊”,谢强笑骂。
贝若桦不客气的再桌下踹了他脚,纪婉笙终于开口:“我平时是比较少说话的”。
“小婉是在米兰哪里上班”?贝若桦又问。
“GY”,回答她的是谢强。
“GY啊,那可是个好企业”,贝若桦有几分羡慕的说:“我特别喜欢GY的包包,比较时尚,上回我妈来巴黎,我带她去商场买包,转了一圈她就偏爱GY的包,后来回国时给朋友带的也是GY的包,不过可惜GY的分店在国内现在比较少”。
“目前只有上海、北京、香港有”,纪婉笙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公司准备近几年在中国一线城市和国际机场里开二十家专卖店店铺”。
“二十家会不会太少了”,贝若桦说,“而且我听说下半年的时候GY的价位会略微上调”。
“欧洲的奢侈品如果在中国经常看到有就不是真正的奢侈品了,物以稀为贵吗”,纪婉笙说,“价格上调的事情公司也还在商讨,没确定下来,我们员工都只是略知一二,谢夫人消息还真灵通”。
“我老公和GY的总裁文森特一起打过几次球,上回听文森特说起过”,贝若桦解释。
“难怪”,纪婉笙恍然,这个世界还真小。
“现在整个奢侈品行业竞争很大,这也是一招险棋啊”,谢强说:“不过文森特这个人很有能力、胆识,常常会给人许多意外的惊喜,GY能请到他做执行总裁我还挺意外的”。
“要我说是那个纪婉笙有能力”,贝若桦说:“胆子也大,之前的执行总裁马瑞克做的还不错,业绩也提上去了,不是她把人换了弄了文森特上来吗”。
“文森特上来后确实做了不少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GY全球营收下滑了,不过国际顶级品牌的身份似乎抬得更高了,走的不是量,是口碑,再如今这个奢侈品纵横的社会,几乎人人都用的上点奢侈品了,就拿香奈儿来说,据调查统计,现在百分之七十的年轻人群体里,几乎人人都有香奈儿的香水、口红、化妆品,但其实真正的有钱人已经是不会用香奈儿的化妆用品了,为了装饰自己的身份,大家会选择更高层次的物质”,谢强端着高脚杯说:“你说到这个纪婉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肖柏不动声色的又在桌下捏了捏纪婉笙手心,笑问:“什么事”?
“你还记得后来接手你职位的姜碧雯吗,听说是纪婉笙在背后整的事把她给弄回中国的”,谢强说:“也不知道这个姜碧雯哪里得罪纪婉笙了,你说她怎么能去惹纪婉笙呢,一个连老公都可以二话不说都踢掉的狠心女人,还不是瑕疵必报”。
肖柏立即握紧纪婉笙的说,强笑道:“话也不能那么说啊,人家夫妻俩之间的事,你怎么知道是纪婉笙的原因,说不定是李路炀啊,强哥,我觉得吧,有些事你也只是道听途说,咱们外人还说少说别人的事,事实的真相只有他们当事人清楚”。
“这话也是”,贝若桦瞪了谢强一眼,“不要因为自己是个男人就总偏帮着男人说话”。
“我不是偏帮男人说话啊,听说那个纪婉笙连她妈也…”。
“哎,对了,嫂子,你们孩子几月份出生啊”,肖柏赶紧岔开话题问。
“要冬天了”,贝若桦说。
谢强说:“我听说你表嫂也是那个时候生”。
“会早几个月生”。
“你们什么时候生啊”?贝若桦似笑非笑。
“还不知道啦,尽量明年吧”,肖柏哈哈大笑。
“吃完饭,一块去酒吧坐坐吧,好久没跟你喝两杯了”,谢强说:“这几年巴黎又开了许多不错的酒吧,哥带你去”。
“我就不去了,在家陪你们聊聊就行”,肖柏说:“婉笙不喜欢酒吧那种太吵的地方”。
“在家呆着有什么意思啊,要不你嫂子陪着小婉,咱们去”,谢强兴致极高。
贝若桦瞅了眼一直无精打采的纪婉笙,说:“依我看,还不如订个包厢去看看歌舞剧,你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去玩,丢下我们两个女人多没意思啊”。
“歌舞剧行”,肖柏真是感谢贝若桦会看眼色。
“你以前不是看歌舞剧总睡觉吗”?谢强面色古怪。
“那是当年好吗,我现在品位提升了”,肖柏鼻子一哼。
“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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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四人便去歌剧院看歌舞剧,看完后谢强非说要去吃夜宵,肖柏拒绝了。
晚上睡觉,贝若桦安排她们睡在二楼最大的客房里,里面浴室、厕所齐全。
进房后,纪婉笙默默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肖柏去浴室看了圈,都挺干净的,纪婉笙有洁癖,他就怕她呆着不舒服,“婉笙,你去洗澡吧,我看你睡了,等会儿再陪强哥去酒窖里坐会儿”。
纪婉笙皱眉抬起心烦的眼睛。
肖柏怕她生气,讨好的捏了捏她肩膀,“你不会还在生强哥的气吧,他不是无心的”。
“他只是说出了自己所认为的”,纪婉笙烦躁的推开他手,站起来,“我就是个心狠的女人,我对我妈都那么残忍,现在不管走到哪里,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说我”。
“就像我说的,他们是不了解你”,肖柏说道:“那我在国内名声也不好啊,当初做我表哥助理的时候,别人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可背地里都在嘲笑我不过只是我表哥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婉笙,你觉得被人说是一条狗好听些,还是别人说你心狠好点”。
纪婉笙一愣,看着面前眼神有些受伤的男人,她心里一窒,如果别人说她是条狗,她一定会气得想把人家大卸八块。
“好啦,宝贝,被生气了”,肖柏伸手心疼的抱了抱她,可不到半分钟,纪婉笙又推开他,冷着脸说:“你不觉得你需要跟我交代一下你跟你那个嫂子曾经的关系吗”?
“我们曾经没有任何关系”,肖柏赶紧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无非就是四年前刚来巴黎的时候,强哥见我没女朋友,热情的把贝若桦介绍给我认识,那时候我还没在巴黎遇到你,也就见了几次面,后来不合适,也就很快说清楚了”。
“只是见过几次面,人家还会邀请你上家门”?纪婉笙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一个女人会邀一个男人上家门,一般都是暗示发生关系吧”。
肖柏眨了眨眼,忽然笑眯眯的说:“那我之前也是先去了你住的公寓,过了很久才发生关系的,难不成其实你之前也都是在暗示我”?
“我是我,跟别的人不一样”,纪婉笙被他说的脸部一阵涨红,“我第一次让你来我家是为了工作上面的事情,你要是那时候敢对我动手动脚,我肯定让人打断你腿”。
肖柏撇撇嘴,“那人家说不定也只是想跟我喝杯咖啡之类的啊,并没有别的意思,婉笙,你看人家都误会我是gay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我对你忠贞不移的”。
纪婉笙见他面容老老实实,眼神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软了软,其实她也没生气,只是突然出现过一个以前跟肖柏有过关系的女人,不舒服罢了,可能是病情的影响让她占有欲格外强烈,“你去帮我拿衣服,我要洗澡”。
“好好,小的伺候您洗澡啊”,肖柏一秒变成了奴才似得。
洗澡的时候还殷勤我帮纪婉笙擦背,最后再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回床上后,外面就响起谢强敲门声,“肖柏,你洗完澡了没有”?
“快啦快啦,你先去吧”,肖柏冲外面喊。
“你们去酒窖吧”,纪婉笙翻了个身,“你不用等我睡了”。
肖柏不大放心,“真的不用我陪吗”?
“没事,我今天挺累的,应该过会儿就能睡了,你也别喝得太晚了”,纪婉笙叮嘱。
“嗯,那行,你要实在睡不着或者不舒服打我电话”,肖柏柔柔的亲了亲她额头才离开房间。
刚进酒窖,正在醒酒的谢强诧异笑道:“这么快就下来啦,我还以为你这个妻奴要磨蹭到十二点才会下来呢”。
“什么妻奴妻奴的,强哥,你可别瞎说”,肖柏笑嘻嘻道。
“瞧你一晚上那小心翼翼的样,我不是瞎子”,谢强摇头,“不过肖柏,不是哥说,你这女朋友也太不爱说话点了吧,要是我非得憋死去不可”。
“你懂什么,这叫文静,我就爱她这种”,肖柏坐到吧台边。
男人喝了酒后,话总是特别多,从私人感情上有聊到婚姻上、工作上,回房时,也差不多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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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纪婉笙醒来,肖柏还在边上呼呼大睡,她也不想一个人出去,只是陪他躺着,中午宋倾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十点钟,贝若桦轻轻敲门,“小婉,要不要先吃个早餐,他们两个男人昨天聊到很晚,怕是要睡到十一点才能醒了”。
纪婉笙也不好说不饿,只能跟着下楼吃早点,早点是保姆做的,非常渴口。
贝若桦陪她聊了会儿,但一般她说八句,纪婉笙也才回答一句,渐渐地,也觉得没多大意思,好在没多久肖柏就醒来了。
“倾月和她老公说中午请我们吃饭”,纪婉笙附在肖柏耳边小声说。
肖柏点点头,等谢强也醒来后便告辞离开。
“肖柏这位女朋友话真是太少了”,贝若桦摇着头说。
“我得给彻远打个电话问问”,谢强拿手机就拨给利彻远,“老利啊,最近忙啥呢”?
“还能忙啥,工作啊”,利彻远笑说:“今天怎么想得起给我打电话啊”。
---题外话---明日继续。。。最近没什么波折,亲们会不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好担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