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才不相信欧阳英会欢迎他,大概是想着自己能过去纪婉笙也会回庄园过圣诞,他开始还在犹豫要不要去,不过乔治打电话过来他还是得答应的,“可以”。
“太好了”,乔治再次说:“那麻烦到时候你和婉笙一块过来”蠹。
“您联系了婉笙吗”?肖柏问。
“还没有”,乔治无奈的说:“没联系上”。
肖柏明白了髹。
电话结束后,又拨通纪婉笙号码,跟她胡乱调侃了一阵才问:“圣诞节你会回你妈那过吗”?
提起这个话题,纪婉笙不大情愿的沉默了下,“…不是很想去”。
“还是去吧,圣诞节在你们来说也是个挺重要的节日”,肖柏劝她:“上回不是我陪你去了也挺好的吗,你妈年纪大了也挺不容易”。
“再说吧”,纪婉笙不大想说这个话题,她要是回去,欧阳英又会唠唠叨叨的说她跟肖柏的事,她听的烦,宁可一个人孤独点也不想去,“要不你过来陪我…”。
肖柏心花怒放,难得她会主动叫他过去,不过他还是暂时不告诉她了,他要给她个惊喜,“我啊,我没时间,明天平安夜你记得要吃苹果啊,吃了才能平平安安一整年”。
“噢”。
肖柏挂电话后,立即把这几天的事情加急处理了,晚上连夜飞了趟上海参加第二天的招标活动。
……。
夜里十一点多,分公司的负责人接送他去酒店,翌日,拿身份证在大厅里退房时,电梯里走出来三个人,最前面的李路炀穿了件长款大衣,里面灰色的高领毛衣,也挺有型,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外助理和高跟鞋的中国女性,看着像是秘书。
肖柏心想真他妈的冤家路窄,不过上海真正有名的大酒店也只有那么几家,会碰到的概率也是有的。
他背过身,李路炀等人也准备退房,也认出了他。
“怎么,现在看到我都害怕的要躲避了”,李路炀冷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走到她身后,“还是心虚啊”?
“我有什么好怕和心虚的,这里是我们中国,该害怕的是你”,肖柏转过身来,不屑的说:“我只是不想跟你吵、争”。
李路炀看到肖柏心里就来气,“肖柏,你也够没脸没皮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巴黎没弄死你,还有那天的汽车就该压重点,把你碾死”。
“你别总把责任推我身上,我是你们离婚后才跟婉笙和好的”,肖柏没好气的道:“你自己守不住老婆非要跟你离婚能怪谁,再说你碾也碾了,撞也撞了,打也打了,我半死不活的折腾了一个月才好,你还想怎么样啊”。
李路炀心想除非这个人死了,他心里的恶气才能吞下去,“肖柏,我警告你,你再敢来欧洲,下次不止一个月,我让你睡一辈子”。
“你先管好你自己公司吧”,肖柏扯唇,“听说你们灏南一直在裁员啊,中国家电的市场都快退出去了,我要是哪还有时间管这些事情”。
“肖先生,您的退房手续办好了”,酒店的前台把身份证递还给他。
肖柏点点头,对脸色难看的李路炀说:“希望这辈子咱们都不要碰面了,我还有事,再见啦,李总”。
李路炀看着他背影气得无话可说。
----------------------
结束完招标活动后,下午肖柏坐车去机场,想到今天晚上大概是在飞机上过平安夜了,他在登机前给短信里的朋友、领导发了平安夜的祝福,然后又给利君去了个电话,长辈对这种节日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叮嘱肖柏一定要回来过元旦,“你啊最好把那个女朋友也带回来让我们见见,都拖了这么久了,她不会一直没来中国吧”?
“上次匆匆回了趟香港,不过她没时间,我也没时间,就没过来了,反正过年前我会让你们见到的”。
肖柏说完立即赶着上飞机,到米兰后,中国是圣诞节了,米兰还是平安夜的晚上,他打开手机,里面有不少来电提示,其中就有纪婉笙的。
他坐了辆的士到纪婉笙公寓,楼下的管理员告诉她纪婉笙还没回来,肖柏让管理员等会儿别告诉纪婉笙自己来了的事情,他必须要给她一个满满的惊喜。
他知道她公寓的密码,进去后把自己拖了的鞋子也藏了,然后打给纪婉笙,“之前我手机没电了,一直没看到,不好意思啊,平安夜快乐”。
“没关系,不过现在中国时间半夜吧,你还没睡”,纪婉笙很吃惊。
“额…刚回家吗,跟朋友出去玩了,你在哪”?肖柏问。
“我参加公司高层举办的圣诞晚会,明晚大家休息,所以今天提前办了”。
“什么时候回去”?
“还不清楚”。
“那行,你先忙”。
肖柏挂掉电话后,先洗澡,躺上床没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实在困得紧,他强撑着玩了会儿手机,眼皮打架一样,坚持不住快睡着时,楼下突然传来关门声。
他弹起来赶紧把灯关了,等了好一阵也没见纪婉笙上来,反倒又断断续续说话声传来。
他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楼梯口,探着脑袋往下望,除了纪婉笙外,客厅里背对着他站着一个金发男人,男人穿着黑色西装马甲,身形不错,起码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头,正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副油画,纪婉笙坐在吧台上煮咖啡,她身上的外套脱了,白色的毛衣包裹住纤细的身形,客厅里的气氛很温馨。
肖柏心里划过阵酸味,这个男人他没见过。
一直以来,纪婉笙身边的男性都不多,只有文森特和一个助手,其余的也就几个公司的长辈,看这个男人应该只有三十岁左右。
两人叽里咕噜的说的也不是英语,肖柏完全听不懂,好像是法文,又好像是意大利文,不过他能听得出来一向对外人很排斥的纪婉笙声音里没有流露出厌烦的感觉。
肖柏听了一阵,又探头往下望,纪婉笙正在给那名男人倒咖啡,脸上挂着心情不错的笑容,连眉目在灯下好像也是弯弯的。
肖柏顿时心里像喝了一肚子酸水,也打翻了醋坛子。
这么大晚上的她带一个男人回来谈笑风生的不会是被那个男人迷上了吧。
说实话,肖柏虽然平时嬉皮笑脸,追纪婉笙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她看不上自己的道理,不过骨子里还是有些没自信的,一来两人毕竟异地分居,尤其是最近隔了两个多月没见面,二来他交往的对象是纪婉笙,一个活跃在欧洲顶级商业名流的世界里,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太多优秀的人存在,而且纪婉笙虽然自闭点,但也不是完全自闭,就像上次她跟于韶年就有许多话说,再者,这个世界上始终不变的感情少…,真的少,尤其是在他这个圈子里,有了钱的休掉老婆另娶年轻的女人,还有的包养情人,甚至他还有个认识的朋友他老婆就是趁他经常在外面出差的时候红杏出墙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客厅里忽然回荡起音乐,肖柏看到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竟然在一起吃红苹果,谈笑风生。
肖柏也不想再偷听下去了,虽然他压根听不懂。
他回了卧室,本来很想睡觉,现在一点也睡不着,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靠,把一个男人这么晚带回家里什么意思。
……。
快十二的时候,楼下才听到关门声。
两分钟后,楼梯上也传来脚步声,是纪婉笙的,他不用看就知道,有些人在一起久了,脚步声都能听出来。
门开,纪婉笙打开墙壁上的灯,他坐了起来,把她吓得浑身一颤往后躲,直到看清楚肖柏脸时她才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胸口,却仍旧不大敢相信自己眼睛,“你…你你怎么来米兰了,没听你说过,突然冒出来,我还以为家里有贼,吓死我了”。
“是家里有贼,还是怕被我发现你趁我不在半夜三更带男人回来啊”,肖柏手抵在身后,冷笑。
纪婉笙看着他,皱眉,“哪有半夜三更,他是我一个朋友,只是上来看看油画”。
肖柏阴晴不定的扯唇,要换成别人也还罢了,可纪婉笙什么人,平时连朋友都只有宋倾月一个的人,这会儿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成了他朋友,他要是不介意才怪了。
“好啦,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纪婉笙走过来。
肖柏猛地从床上下来,“你跟我说说,你跟你那个朋友认识多久了,你是不是对人家印象很好啊,以前你对谁都抱有怀疑,为什么你愿意带他回来,而且还是在平安夜这么特殊的日子里,还一起吃苹果,喝咖啡,听音乐,你是不是以为反正我不在欧洲,做点什么出来也没人发现”。
纪婉笙睁大眼睛,里面流露出生气的难以置信,“肖柏,你说话太过份了,你是在侮辱我”。
“我只知道在欧洲这种地方,一个女人愿意让一个男人回家,就是等于愿意跟他上床…”。
“啪”。
纪婉笙抬手一巴掌,眼圈发红。
肖柏眨了眨眼睛,大约两秒过后,他提上自己带来的包和扔在浴室里的衣服下了楼。
纪婉笙追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穿上鞋子摔上门走了。
她呆了呆,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很快左手掌心被泪水打湿,她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里。
……。
肖柏离开公寓的时候,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来,他浑身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这种大冬天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之前换洗过的衣服挂在肩膀上,脚上套着双皮鞋,里面连袜子都没穿,有过路的人朝他投来奇怪的目光。
他心里暗骂了声,哈了口冷气,得找个地方偷偷把衣服穿上,不然还真会被别人当成变态送进医院。
他躲角落里穿衣服时,越想越气愤,他妈的活了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窝囊过,不过最可气的大老远的从中国飞来想给惊喜,还真是惊喜了。
肖柏狼狈的穿好衣服后,站墙角抽了根烟,冷风冻得他手发抖,他承认自己是说话有些过分,可这种节日里,跟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一起吃苹果、听音乐、喝咖啡,多亲密的事啊,他没办法不胡思乱想,何况是在欧洲这种国家,说几句话就能马上滚床单的地方。
虽然他知道纪婉笙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可那时的纪婉笙毕竟被欧阳英管得严,也只有他愿意这样的豁出一切去追她,现在的纪婉笙自由了,也离婚了,她不需要再像从前那样,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交什么样的朋友就交什么样的,以前也是精神状况不好,现在也好许多了。
而他跟她毕竟兴趣不相投,文化程度不一样,聊画压根不知道外面那些几百块钱的话和几千万的画有什么区别,聊咖啡体会不到她说的涩苦,聊音乐也不知道谁是巴、赫,聊书,对那些外国人的文字也看不大明白,里面想表达什么样的思想情感他完全不懂,读书那会儿理科是他强项,文科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就像天文数字。
肖柏吐了口烟,脑海里再次浮现出纪婉笙和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他把烟丢在地上,皮鞋踩灭,提上包又坐车去了机场。
……。
路上,他给乔治打了个电话,这么晚打算是挺冒昧的,不过好在乔治还没睡,还非常礼貌的问他是不是已经到米兰了。
“不好意思,叔叔,我这边临时出了点很重要的事,恐怕没办法赶过来了”,肖柏低沉的说。
“是这样啊”,乔治很失望,“那也没有办法了,下次吧,下次过来再来庄园玩”。
“嗯…”,肖柏心里沮丧的叹气,“真的非常抱歉,麻烦您带我向阿姨问候并且祝她圣诞快乐”。
“好的,我会的”。
“那您睡吧,不打扰了”。
肖柏转头看着车窗外,车窗上倒映出他落寞的眉目,他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打过的地方,他皮糙肉厚的,不疼,就是心里疼。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又回到几个小时以前才来过的机场,他找到柜台问机票,很巧,凌晨一点半就有一趟,还是特价机票呢,真他妈便宜。
“先生,您需不需要订呢”?柜台人员说:“如果您需要订机票就要尽快,还有五分钟就要停止售票了”。
肖柏又发了会儿呆,有那么一瞬想坐车又回公寓的,不过想到自己刚才狼狈离开的模样,纪婉笙也没挽留他,也没追出来,之后也没打电话,自己又这样跑回去真丢男人的脸面,也显得挺厚颜无耻的。
他噎下心酸,找钱夹掏卡,“买一张吧”。
……。
又是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香港后,已经过了过港时间,他让的士送他去附近的酒店,正巧刚过圣诞节,不过圣诞节的气氛还在,的士开过繁华的路段时,圣诞老人、圣诞树、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街头搂搂抱抱。
他走进酒店房间时,还在走廊上碰到一对正在热吻的情侣,还没进房,男人的手就放在女人胸口,他走过去时也没分开。
他心里暗骂了声要吻不知道回房去啊,弄得好像上辈子没吻过一样那么饥渴。
进房时,他看了眼,又忽然想起十月份纪婉笙来香港时两人好像也是如此,迫不及待。
他抽疼了下,进房,让自己睡了个天昏地暗,三十个小时在飞机上颠簸,就算坐的是豪华舱,可铁打的也吃不消了。
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打开手机,“嘟嘟嘟”的不知道多少条短信跳进来,都是些圣诞节的祝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其中还有不少电话,林纤的、利彻远的、公司总监的、经理的…,最后还有纪婉笙的,北京时间九点钟,那就是米兰时间两点钟…?
肖柏捂头,来回飞行的时差让他人都要晕了。
他看着她电话,要不要拨回去呢?
这个问题让肖柏坐上回深圳的车时都还在想,一直到家里,天黑了,纪婉笙也没再打过来。
肖柏洗完澡,要睡觉了,也还是在捧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
他要是不打,她会不会就不打了,到时候那个莫名其妙的外国男人趁虚而入…。
说起来每次都是她在主动,纪婉笙就是个彻底被动的人,没人在背后推她,他就不会前进。
肖柏倒也不是怕主动打过去没面子,对他来说,面子这种东西是排在后面的,他就是怕可能纪婉笙心里觉得那个男人比他好。
不过再转念一想,那个男人不是并没有留下来过夜吗?
肖柏这么想,还是拨了过去,竟然挂断了。
他脑子空了空,把电话扔出去。
……。
庄园,欧阳英心虚的看着挂断的号码,赶紧把来电记录删了,原封不动的把手机放回床上。
转身出去时,正好迎面碰到纪婉笙走上来,欧阳英先开口道:“你去哪里了,我刚让厨房熬了汤弄好了本来想叫你去喝的”。
“我把房里的书放回书房”,纪婉笙心里讶异这次回来她只字没提肖柏的事,而且也挺关心她的,毕竟这次若不是乔治叔叔亲自来公司找她,她是不大想回来过圣诞节的。
“那你快点下来喝汤吧,佣人已经盛好了”,欧阳英说完就下楼了。
纪婉笙走到床边上拿手机一看,没来电显示,从昨晚到今天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机了。
她心脏处闷得难受,那股难受传到脑子里,坐立难安,她烦躁的把手机扔出去,一点也不想喝汤。
--------------------
一月一号,肖柏和肖兰茜一块回康城过元旦,晚上,是在利彻远家过节,前不久,简汀又生了一个儿子,小名利川廷,小名川川,两女一儿,另外还有一个养子,肖柏觉得人生就该像利彻远这样圆满。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自己亲侄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川川眼睛闭着睡得挺沉,他说:“这孩子挺像我的”。
“你跟彻远长得像,他像彻远,当然也像你”,利母笑道:“肖柏,你什么时候也跟你爸妈添个孙子啊”。
肖柏心里酸楚,当真只能强忍着笑:“尽量啊”。
“别说尽量,你先把人给我带回来瞧瞧”,利君说:“我都已经答应了,可这都几个月了,人影都没一个,两个月前你说二十五号过后就有时间了,我想着元旦能见上一面,她怎么就这么忙呢”?
肖柏尴尬,简汀帮他解围:“姨,是忙的,您看我怀荔枝栗子的时候,彻远那时候多忙啊,说是要为女儿多腾出点时间,可大部分时间还是我一个人”。
“确实是”,利彻远也附和,“而且公司年底应该事多,我最近也忙,本来有饭局,还是想着陪家人实在没办法推了”。
“所以你找个那么有钱的干嘛,你也忙,她也忙,夫妻两个人总有一个是要退让的…”,利君又开始要说道了,利母赶紧打断:“好啦好啦,你都答应人家了,还说这些干嘛,反正肖柏答应你过年前会带回来就够了吗”。
“我也是着急吗”,利君板着脸对肖柏说:“你必须要过年给我回来,知道吗”?
肖柏不停堆着笑点头,心里却十分没底,一个多月点和好他都没信心了,还带人家回来。
肖柏真心累。
……。
晚饭后,几个女人在大厅里搓麻将,肖柏和利彻远坐餐桌边上聊工作上的事,利彻远说:“今年离酒店的目标还差那么点点,还剩最后一个月,你得加把劲啊,年底的年会上,我可就等着你给我争口气了”。
“嗯”,肖柏吸了吸烟。
餐厅里弥漫着一股烟雾,利彻远忽然眯眸问:“你跟纪婉笙是不是出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啊”,肖柏眼神不自然的闪烁。
“你的眼神里有什么是瞒的过我的吗”,利彻远笑:“只是看饭桌上大家提起纪婉笙时,你话就比较少,这不是你的风格”。
肖柏扯扯嘴巴,沉吟,“你说…异地恋是不是真的很容易出现问题,我以前是想的太乐观了吗”?
“你不是一直都这么乐观啊”,利彻远脸上的笑收拢,“异地恋确实容易出现问题,不过有谈的好的,也有谈不好的,也有两个人每天住在一起却最后还是闹得分手收场的”。
肖柏心中微动,“那你的意思是…”。
“不要因为异地恋就对感情没信心,十对异地恋总有四对能谈好吧,说不定你就是那四对中的一对”,利彻远说。
“不说异地恋,这世界上有不会变的感情吗,就像你跟嫂子,你们现在相爱,以后会一直这么相爱吗”,肖柏茫然的问。
“现在离婚率越来越高,很多感情也是会变,毕竟这个花花世界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太多了”,利彻远正色:“不过当我拉着简汀的手走向婚姻殿堂的时候,我就发过誓,对她忠贞不移,我们会携手到老,这么多年,因为有她,生活非常的充实,能不能感情不变,不在外面的因素身上,重要的是自己”。
肖柏感觉有些能懂,有些又不能懂,这时荔枝跑过来拉住他手,“叔叔,你陪我们去院子里堆雪人好不好”。
……。
翌日,肖柏抽空去了趟了悦庄别墅,这几个月已经弄好了一半,他没请公司,请的是朋友介绍的项目经理。
项目经理跟他说:“墙面已经差不多刮好了,但一直没选墙纸和木地板,家具也还没订,肖总,您有时间就把这些东西选了吧,这样的话年底我们赶赶工还是可以弄得差不多了,明年只要添家具就行了”。
肖柏也没什么兴致,他和纪婉笙现在还能不能走到那一步还难说,现在这个心情选装修的材料都是徒增伤感,“我没时间,弄完手里的这些,先停工,明年再弄吧,反正也弄不了好久要过年了”。
项目经理:“可是…”。
“反正工钱我还是会付给你的”,肖柏懒得再多呆下去。
----------------
元旦过后,肖柏回了深圳,不过回深圳没多久又去了厦门,年底了,各种了座谈会、省会、颁奖会,还有汇报工作、年度总结、年终奖的安排,忙的焦头烂额,尤其是肖柏作为执行官还要跟总公司那边的人接洽,一个月下来,几乎没有几天歇在深圳。
肖柏实在太忙,晚上还要参加应酬、喝酒。
有时候一个人时很想拿手机给纪婉笙发条短信,问问两人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连分手都没说出口的分手才是最悲伤的。
他不是没想过去意大利找她,不过实在抽不开身,但最重要的还是当初那个电话挂的太伤人心了,陷入爱情中的人,心都会变得像鸡蛋壳一样易碎。
而且纪婉笙后来也没打过,想想恐怕也确实是有了分手的意思,毕竟人家现在已经能敞开胸怀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了,实在也没必要回过头吃自己这种和她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回头草。
虽然有时候心里真的疼的难受,不过毕竟曾经分开过四年,再疼也和知道她结婚时的疼差不多,咬咬牙,还是挺得住。
只是万万没想到,小年那里,肖柏在会所里收到了她的短信:我们是不是要分手了?
---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