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魔族栖身的小巷子安静下来,但仍然有不少行人,甚至是普通人。
一群人影直奔小巷,他们速度极快,夜『色』掩盖住他们的身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不易察觉。
“有人来了,是敌非友!”
余默和顾子卿第一时间接到了汇报,别看小巷风平浪静,但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一切。
这群人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顾子卿和余默对视一眼,猜测道:“恐怕是岛国的人。”
“不用猜就知道是他们,呵呵,麻生太郎死了,其他人竟然还不死心,这是要全部来送死。”余默感叹道。
本来,这群人灰溜溜地回国,余默也不会赶尽杀绝。
但他们主动送上门来,他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顾子卿问道:“真的一个不留?”
余默知道这次参加武道大会的除了樱子之外,其他都是山田组的人。
和余默是敌非友,他也不手下留情,轻轻点头:“都料理了吧。”
“行!”顾子卿颔首应下,就像是答应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若是江口一郎等人听见二人的对话,肯定会气的吐血,在二人眼中,这群人根本不值一提,都不用他们出手。
大祭司领命而去,将教主的命令传达下去。
登时,这条小巷子活了起来。
许多摊贩和行人不经意地朝巷口张望,却又没引起注意,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江口一郎等人来势汹汹,三三两两,并没有完全分开,而是组成了一个个小队,像是一把把凌厉的钢刀『插』入了小巷。
他们有快有慢,宛如形『色』匆匆的路人,直奔目标——顾子卿的院子。
落在最后面的一个三人小队,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况,正好经过一个摊点前。
一个摊贩正和一对情侣顾客讨价还价,一副市井味道。
只是,当这三个岛国人路过他们时,那对情侣出手如电,两人手中寒光一闪,两把尖刀刺入了其中两人的胸膛。
两人瞪大眼珠,死不瞑目,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中招。
这附近分明都是普通人,根本没什么引起他们警觉的。
余下一人发现异状,正想反击,忽然,摊贩手中的寒光一闪,一枚钢针没入此人眉心,他仰天到底。
摊贩和顾客竟然都是魔族,快刀斩『乱』麻,直接就将三个岛国人料理掉。
三人迅速地将他们拖入一个店铺中,消失不见。
前面的岛国人根本没发现异状,飞快前行。
突然,一个行人撞到一个岛国人身上,岛国人勃然大怒,正想发作。
突然,他发现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而对方捂住了他的嘴巴,令他难以发出一个字。
与此同时,小巷中的魔族都行动起来。
这些魔族夹在在普通人之中,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他们有路人,摊贩,店主,服务员等等。
令他们防不慎防。
这就是魔族,魔族是三百六十行中的行家里手,他们回归故土后,也重『操』旧业,在这小巷中谋生。
这些岛国人哪里能发现他们的
不同之处,所以,纷纷中招。
其实,这小巷中还有普通人,但根本没发现一点异状。
不知不觉,除了最前面的江口一郎和山本松一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站着的岛国人了。
这两人浑然没发现身后已经没自己人了,他们终于走到了院子门口,停下脚步,对视一眼,说:“动手!”
然而,身后没有一点动静,根本没人执行他们的命令。
两人皱起眉头,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却看见身后没有一个同伴了。
小巷中依旧如进来时一样,路人络绎不绝,甚至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嘶!
两人倒吸凉气,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小巷中越是平静,两人越是惊骇恐惧,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
“人呢?”
两人张大了嘴,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其他人都死了,而且是悄无声息地死去,并且,就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
他们就像是瞎子聋子一样,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这怎么可能?
他们心中首先冒出来这个念头,根本不敢相信这件事。
两人眼中的恐惧之『色』难以掩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他们这下终于体会到樱子所说的话了。
这真的和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敌人太强大,强大到令他们绝望。
“怎么办?”山本松一问道。
江口一郎摇头,他也不知道。
两人在门口站了半天,还是不知该怎么办,忽然,门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说:“你们俩还要在那里站多久?这夜都快深了,早点办完事,早点睡觉。”
这宛如催命的魔咒,令两人猛地一个激灵,正想撒腿就逃。
然而,当他们转身后,立刻看见小巷中不少人齐刷刷地望来,目光定格在二人身上。
虽然这些眼神很平静,但两人如坐针毡,似乎要炸『毛』一样,差点尖叫起来。
退,是没办法退了。
那只有进去。
两人颤巍巍地伸手推开了院门。
嘎吱一下,大门开启,两人看见院子里正站着两个人,赫然就是余默和顾子卿,他们正翘首以待,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余默直勾勾地看着二人,说:“来啦,挺快嘛,自己把门关上。”
两人像是木偶一样,生硬地关上门,胆战心惊地看着二人。
“你们是想为麻生太郎报仇?”余默问道。
两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你们的胆子可真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就敢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勇气。”余默戏谑地说道。
见两人一言不发,余默蹙眉问道:“你们怎么哑巴了?在擂台上时不是挺厉害吗?江口一郎,你可是武道大会的冠军,唐京还是你的手下败将呢。”
话音一落,唐京从角落中走了出来,身上包着纱布,余默已替他疗伤,没有大碍。唐京愤怒地看着江口一郎,说:“江口一郎,你这个无耻之辈,在擂台上做了什么,你不会忘记了吧?”